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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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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漫,沙塵飛揚數十里遠,直到天山山下,塵囂漸歇,才顯出一小隊馬隊的身影。

“煖煖姑娘,這一次可得麻煩你了,我只能送你到這裏。”説這話的人昂首坐在馬上,飛揚的眉因眼前的女子而緊鎖,而他…正是一刀門門下大弟子關仁郡。

“大師兄,這是煖煖分內該做的。”赫連煖煖淡淡地笑着,巧笑倩兮的模樣令人難以置信她現下正要往天山黑焰門門下“搶王”的賊窟“天險闕”而去。

當今武林中有一派來自西域、名為黑焰門的教,而在其門主之下的“四王”則以詭異行徑與殘酷手段在武林中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各大門派莫不以誅滅黑焰門為首務,而在名門一刀門所在的龍首山旁的,正是四王之一的搶王的天險闕。

赫連煖煖這一趟往天山而去,為的便是一舉拿下搶王的命。

“是一刀門愧對你了,不僅沒有好好待你,還將你往教裏送。”關仁郡當真是捨不得將這樣花樣年華的女子往賊窟送,這一去,很難斷定她能不能除去搶王,抑或是再活着下山。

“不,該是讓煖煖為一刀門出一份力的時候,大師兄切莫掛心。”赫連煖煖笑意不達眼,湖水綠的綢緞包裹住她的曼妙身段,令她幾乎要融入背後的山景裏。

她會願意替一刀門出一份心力,倒也是説來話長…

當年赫連鏢局的老爺、夫人帶着恕行少爺趕往一刀門,原先是預定最遲兩個月的時間必定會回蘇州,然而赫連煖煖引頸盼望了兩個月,不見人影歸來,卻等到了一場絕命的屠殺。

倘若不是老管家將她藏身於膳房外的水缸裏,她也會在那莫名的殺戮中賠上自個兒的命,然待一批馬賊離開後,接她的是具具屍首。倘若不是仍掛心着赫連一家,只怕她將無法再活下去。

然而,在這樣的慘境中,卻仍不見赫連一家回府。

遂她投身於花樓打雜,為的是在這三教九聚集之地打探消息,為的是攢銀兩埋葬下人們,更為了攢些盤纏,好讓她可以上龍首山尋恕行少爺,且向老爺稟報這慘無人道的血洗事件。但她還來不及攢足銀兩,一刀門已派人快馬傳訊告知,赫連一家三口在半路上遇着西域盜賊,待一刀門的弟子趕到時,三人早已倒在血泊中,了無生息。她等到的是三個人的骨灰。

十年了,她早已過了恕行少爺當年的年紀,也不再是當年無憂無慮的赫連煖煖,現下的她是名滿蘇州的花魁,更是一刀門要獻給搶王的美人。

前些子,當關仁郡告知她這件事情時,她隨即義不容辭地答應,也算是以恕行少爺在天之靈;雖然搶王並不一定是當年殺了恕行少爺的盜賊,但他畢竟出身於西域,勉勉強強算是攀了一點地緣關係。

“煖煖,你要記得,你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若是時間不夠的話,不要勉強,千萬不要逞強。”關仁郡坐在馬背上,百般不願意將似花般嬌的赫連煖煖送到搶王手裏,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她的安危是不?況且,她連一點武學基礎都沒有,豈能要他不掛心?

這些子來,他總覺得爹過分怪異,竟會殘忍地決定將煖煖送往天險闕,這豈是一個名門正派該做的事情?雖説煖煖並不是好人家出身,還是個花樓清倌,但好歹她也算是師叔所領養的孤女,豈能這樣待她?

而且,這近十年來,一刀門本就沒有好好地待她,現下卻要她來冒險,實在是…

“甭掛心了。”她轉過身,刻意忽略他眼中過分的關注,瀟灑地揚了揚袖,踩着小碎步慢慢消失在山道的彎角。

***赫連煖煖一步步往天山上走,不知道走過多少個山彎,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直到天微暗,繽紛的錦霞圍繞整座天山,放出萬丈冶豔的光芒。她不有點擔憂。

這可糟了,只怕她尚未手刃黑焰門下的搶王,便得先遭山裏頭的狼羣噬,這可怎麼好?

大師兄明明説過天險闕是在半山,怎麼這山這麼高,到現下都還不見天險闕?雖説她身在花樓已久,又不懂得武學,但腳程倒還快的,怎麼可能走了老半天的路程,卻還不見賊窟?

她該不會是路了吧?

天都快暗了,卻不見天險闕,這該如何是好?

置身於紅光籠罩下的山道上,她不眯起瀲灩的水眸望向遠方山景,眺望着山底下的滾滾黃土,角不淡淡地勾起蒼涼的笑。

她總算是來到龍首山,來到天山了!十年來的想望,她總算在今天達成心願,總算是替恕行少爺見到了他十年前所沒見到的光景,也算是替他圓了一個心願吧!畢竟他是恁地期待可以和老爺一同迴歸師門。

然而,命運卻捉人,在到達一刀門之前,便令他們命喪黃泉。

***“你是誰?”聽及身後低沉如鬼魅般的嗓音,赫連煖煖倏地轉過身來,望入一雙灰綠的眼眸,心裏猛地一震。天啊!他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後,她甚至連馬蹄聲都沒聽到,而他…

儘管他矇住了臉,卻蒙不住那一雙灰綠的眼眸,蒙不住那肆無忌憚的逡巡視線。而他的身形健朗,即使坐在馬背上,仍可以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殺氣,還有那懾人的王者氣息。

他,到底是誰?天山上幾乎都是黑焰門的人,而他的眼像極了恕行少爺…難道每一個西域人,全都是這眸的嗎?

“女人,你到這裏來做什麼?”男人輕挑起眉,灰綠的眼眸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光痕,隨即又隱入他稍嫌暗沉的灰綠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