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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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琇，你還小…”

“我不小了，”她打斷他的理由。

“在學校裏多的是情侶，他們還沒結婚，也比我們小，都比我們親密。宇，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還未成年。”他不動聲地微微挪動，避過她愈來愈貼近他的舉動。

琇琇乾脆轉個身，坐到他腿上。

“我虛歲二十一了，就算未成年，也不算是小孩子。”她皺皺鼻子，不平衡地道。

“未成年，就是小孩子。”他堅持這一點，想把她推遠一點，但她卻整個癱進他懷裏。

“就算我還沒滿二十歲，可是在我嫁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個完全自主的成年人了。你不可以再用這個理由來搪我。”她回想着他説過的理由，逐一推翻。

“你還説過，我太小，不會懂得怎麼判斷，來決定自己一輩子的事，可是我們結婚快三年了，我的想法、心意依然沒有改變，所以你的説法，一點也不合理。

你還説，只要我們願意，就可以一起過一輩子…我想、我願意跟你過一輩子，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小琇…”他有些頭疼地了額頭。

“不是這樣的…”

“你不喜歡我，對不對？”她可憐兮兮地問，雙眸水汪汪地直瞅着他，神情極為惹人心憐。

“不是的…”該怎麼説？

説她太小，行不通。説她不懂情愛？好像也行不通…

“我們約定，在你滿二十歲的那天，才作決定的，不是嗎？”先緩和她的情緒再説。

“不要。”她悶悶地道。

“小琇？”

“宇，什麼事我都聽你的，可是你聽我一次好不好？從小時候到現在，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

以前小時候，或許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可是我會長大、想法會成，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她停頓了下，望着他，清楚地道:“我要和你作夫，一輩子。”

“小琇…”

“除非，你今天的話是騙我的，你本不想和我作夫。”今天在龍山寺外，他説過的話，她全都記得。

人如果都把時間花在等待、猶豫上，那就算他們擁有這輩子，也只是費時間，她不要這樣。

“不是的，小琇，我們…”她驀然傾向前，吻住他的，唐繼宇驚愣。

“我不要跟你分開。”説來説去，仍是這一句話。

唐繼宇神情轉柔，隨即抱住她。

“你真的確定了嗎？”他低聲再問。

“嗯。”雖然害羞，但她沒有猶豫。

他又輕聲笑了出來。

“怕不怕？”扶在她上的大手，開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