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無形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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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廳堂在藺傲的話之後,就陷入了有些凝重的沉默。
南宮厥看着一臉沉痛的藺傲,幾次張嘴想説些安的話,可又覺得不妥,於是又閉上了嘴,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説道:“藺伯伯可知是何人要奪血琥珀?”藺傲聞言,臉變得嚴肅了許多,眼裏也是慢慢的恨,看着南宮厥點了點頭:“是銀月樓。”
“銀月樓?”南宮厥有些疑惑的低喃了一句,覺得有些耳,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藺傲見他如此,好心解釋道:“銀月樓是耀國的一個組織,短短數年,就網羅了許多高手和玄術師,他們樓主野心,行事狠辣,手段殘忍,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就連朝廷也對他們避讓三分,畢竟沒有誰敢和一個實力強大的江湖組織為敵。”南宮厥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想起來在哪聽説過了,記得一年前他因有事去了一趟耀國,曾在哪裏聽説過,沒想到他們的勢力現在已經伸到了雲國來了。
突然想到郯城的兩起滅門案,心裏不一顫,莫非也是銀月樓所為?
可是為什麼?難道也是為了搶奪某樣東西?
若真是如此,那這個銀月樓也太狠毒了,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才説道:“既然知道血琥珀只是一般的琥珀石,藺伯伯為何不乾脆給他們?”藺傲站起身,看着廳堂外嘆了口氣,回頭看着南宮厥,一臉的認真:“賢侄有所不知,萱娘臨死之前留下遺言,這血琥珀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壞人之手,不管它是真藏有無窮力量,還是普通無比,也不能給他們,不能讓她和辰兒的血白。”南宮厥輕嘆了一聲,沒有説話,這畢竟是他的決定,只是這樣真的值得嗎?
“不,不好了。”就在這時,內堂突然傳來藺小小驚慌的叫喊聲。
藺傲和南宮厥心裏一驚,對視一眼,趕緊的跑向內堂。
剛饒進內堂不遠,就看見朝他們跑來,衣衫有些不整的藺小小,兩人更是臉一變,趕緊的了上去。
藺小小來不及穿好衣服,也顧不得現在這形象是不是合適,看見自家爹爹,趕緊的跑了過去:“爹爹,不,不好了,小,小蕁,她,她…”南宮厥聽到赫連蕁的名字,心裏一緊,幾步走過去,雙手握住藺小小的肩膀,焦急的問道:“蕁兒怎麼了?”
“她,她…”藺小小嚇了一跳,回頭指着自己的房間,結結巴巴的就是説不完全,看來是被嚇的不輕。
南宮厥心裏暗呼一聲不好,趕緊放開她朝房間跑去:“蕁兒…”焦急的跨進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硬生生的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藺傲安撫了一下受驚的女兒,也趕緊的走了過來,見南宮厥站在門口,有些不解的説道:“賢侄,怎麼回事?”聽到藺傲的話,南工街才回過神來,往旁邊挪了一些,讓身後的人看清楚屋裏的情況。
藺傲抬頭看去,也不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麼回事?”説完回頭看着身邊的女兒。
藺小小已經從最初的震驚,驚慌中回過神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偷偷看了一眼南宮厥,發現他神情專注的看着屋裏,悄悄的鬆了口氣,幸好他沒注意,不然丟臉丟大發了。
深呼了一口氣,才講述起來。
原來赫連蕁和她來到房間之後,看見她脖子上掛着的血琥珀,覺得很好看,就借來看了一下。
沒想到,在她將血琥珀取下來,放到她手心裏之後就轉身去找衣服,突然一陣紅光乍現,她回頭就看見,赫連蕁不見了,一團紅光出現在她原來的位置。
她嚇的來不及看清楚,就叫着跑了出去。
南宮厥聽完藺小小的講述,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看着那團紅光,裏面似乎還能隱約的看清楚是一個人影,想必就是赫連蕁了。
心裏卻不敢放鬆半分,看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人影,回頭看着藺小小説道:“小小,你是説,你把血琥珀給了蕁兒?”藺小小點了點頭:“是啊。”
“那血琥珀現在在哪?”藺傲接過話頭,心裏的疑惑伴隨着一個猜測升起,莫非這血琥珀真有什麼不尋常的力量?
藺小小看着屋裏漸漸暗下來的紅光,一臉擔心的説道:“還在小蕁的手裏,爹,她不會有什麼事吧?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看着滿臉擔心害怕的藺小小,南宮厥有些不忍心,嘆了口氣安道:“不會有事的,蕁兒是雙玄者,玄力還在我之上,等等看吧!”他話雖是這麼説,可心裏一樣沒底,他現在只祈禱小丫頭不要有任何事,不然龍胤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聽到他的安撫,原本慌亂的心突然安定下來,藺小小點了點頭,一臉緊張的看着屋裏的紅光。
三人沒再説話,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屋裏變化着的紅光,直到那些紅光慢慢消失,全都沒入漂浮在半空中,雙眼緊閉的赫連蕁身體內。
看着消失的紅光,南宮厥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來到赫連蕁身邊,伸手猶豫了一下,才去觸碰。
剛觸碰到她的衣服,支撐着她漂浮在半空的玄力突然消失,她的身體急速下落,南宮厥趕緊伸手將人接住,而在他接住的同時,赫連蕁也睜開了眼睛。
看着南宮厥幾秒,赫連蕁才反應過來,站起身,看着他們説道:“你們在幹什麼?都看着我幹嘛?”南宮厥上下打量了赫連蕁一圈,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又似乎沒什麼不同,搖了搖頭,甩掉奇怪的念頭,擔心的看着她説道:“蕁兒,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赫連蕁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重複了一句,然後見他們三人齊齊點頭,更加覺得莫名其妙:“沒哪裏不舒服啊,你們到底怎麼了?”説完才發現手裏好像拿着什麼東西,攤開一看原來是藺小小的琥珀,於是遞過去:“小小,這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三人動作異常一致的看向她的掌心,一顆如血般豔紅的琥珀靜靜的躺在上面,中間有一個很小的白點。
藺小小伸手拿過血琥珀,給了自己的父親,仍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赫連蕁問道:“小蕁,你真的沒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説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赫連蕁不解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還沒有坐下,就聞到一股味道,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嫌惡的説道:“什麼味道?好臭。”藺傲接過女兒遞來的血琥珀,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發現那一個原本不存在的小白點,眼神微微一變,將血琥珀握緊,抬頭看着正皺着眉頭的赫連蕁,若有所思。
被赫連蕁這一説,南宮厥他們也才發現,屋裏似乎是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他們剛才一心都撲在赫連蕁身上,所以給忽略了。
藺小小走到赫連蕁身邊,用鼻子嗅了嗅,微微皺眉説道:“小蕁,味道好像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是不是踩到什麼髒東西了?走,我帶你去洗一下。”她記得在進屋之前,都沒有聞到這種味道的。
赫連蕁聞言,抬起胳膊用鼻子嗅了嗅,發現還真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臉一黑,點了點頭,隨着藺小小走進了內室。
南宮厥和藺傲見狀,默契的轉身出了房門,隨手將門關上。
南宮厥關好門轉身,就見藺傲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琥珀石,打量了一下他手裏的東西,才説道:“藺伯伯怎麼了?這就是血琥珀嗎?”藺傲抬起頭看向南宮厥,點了點頭將手裏的血琥珀遞給他,有些疑惑的指着那一塊小小的白點説道:“我剛才發現這個,之前是沒有的。”南宮厥順着他的指點看過去,確實發現了那有半粒米大小的白點,想起之前看到的紅光,有些不確定的説道:“莫非和那團紅光有關?可是蕁兒又説身體沒什麼異樣,這究竟是這麼回事?”藺傲也是不解的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才問道:“賢侄啊,那位姑娘是?”南宮厥將血琥珀還給他,也跟着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笑着説道:“她叫赫連蕁,赫連山莊的二小姐,是玄天學院的學生,這次是隨龍胤龍掌教出來辦事的。”藺傲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隨後摸着不長的鬍子説道:“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剛才聽你説她還是雙玄者,更是了不得,不知哪位掌教現在?”南宮厥贊同他的話,點了點頭説道:“他有事去辦,託我照顧蕁兒兩天,後就該回來了,藺伯伯,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一直躲着?不行,我看你們還是隨我回去吧,有我們南宮堡在,相信他們還是會有所顧忌的。”藺傲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十八年前他和南宮厥父親的戲言,打量了一下南宮厥,想到自己的女兒,將拒絕的話嚥了回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