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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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天,洛穎拖着疲憊的身軀從醫院回到家之後,已經是凌晨四點了。本來還打算找奧爾科特算賬的她,也沒了那個心情和力氣。一下子撲到在牀上,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腦袋裏不停的回放着今天她所遭遇的一切,心情也難以靜下來。
洛穎走到窗台前,拉開窗簾,外面漆黑一片,只看到遠處忽明忽暗的燈光和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
她索點着一支煙,坐在窗台上,吹着涼風。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和着風輕輕拂動,洛穎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天漸漸亮了起來,天邊逐漸泛起了火燒雲,一縷陽光從雲層裏折出來,格外耀眼。
洛穎被這股強烈的光線刺的眼睛生疼,她睜開眼,看見樓下已經出現了忙碌的身影和聲音。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指向六點時刻,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然後她扭過頭衝着前方大喊“早安!美好的一天!”喊完之後,心情也舒暢了許多,於是她伸了個懶,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回到屋內。
打開電腦,衝了杯咖啡,坐在電腦前忙碌起來,只留下窗台邊上滿是煙頭的煙灰缸…
洛穎沒有想到一杯咖啡的作用竟讓她有了睏意,坐在電腦前的她已經圖文並茂的寫了一封很長的郵件。
她沒有那個心情去找奧爾科特理論是非曲直,更沒有那個耐去跟他囉嗦個沒完。她最受不了的是奧爾科特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攻勢,通常她就是這樣敗陣屈服的。就連她得來不易的假期也不能舒坦的享用。
‘啪’的一聲,洛穎敲下回車鍵,郵件發了出去。洛穎一下子倒在座椅上,望着天花板,她總算可以安心的去大睡一覺了。
一想到奧爾科特看見她的郵件之後氣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洛穎就忍不住狂笑。寫信這東西可是有大學問的,掌握好了方法和技巧,往往比兩個人面對面的談話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是百用不厭,招招致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信的內容只有寫信的和看信的人最清楚了,洛穎從來就不是一個心甘情願坐以待斃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展現她語言功底的機會。奧爾科特這次的做法,無疑是自討苦吃。
關掉電腦之後,洛穎便放心大膽的倒頭呼呼大睡。哪怕是睡上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
然而顧青妤就沒有那麼好命了,一大清早兒的就被人撞開房門,擾人清夢不説還被劈頭蓋臉地捱了一頓臭罵。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破口大罵,怒髮衝冠的人正是她的父親顧石,身後還跟着幾名手下。
關於顧青妤的父親,以前是跟人合夥辦廠的一個小老闆,在一次商業投機中大發橫財,成了一夜暴富的暴發户。後來自己單幹開了家公司,做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但其為人的脾氣,格暴躁,蠻橫,好酗酒,經常對老婆和孩子實施家庭暴力。
對於顧青妤而言,雖然有着一副清秀,亮麗的容貌,但從小生活在一個有錢人家的暴力家庭中的她,美麗的容顏對她不過是件奢侈品。卻也是她父親斂財的一個很好的工具,或許正是因為她的美貌,她才能擁有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只是沒有人知道埋藏在她內心的隱痛。
“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那個雄哥,你不知道他是尼聖集團盛坤的人嗎?”顧石指着顧青妤大發雷霆。
顧青妤則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着眼惺忪的雙眼靠在牀頭“知道怎樣?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不想招惹的也惹上了。”見顧青妤無視的冷漠態度,令顧石很難看,氣的面鐵青。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得罪坤哥後果會有多嚴重嗎?況且我們還有幾筆生意在談,你這麼一胡鬧,全黃了。”顧青妤昂着頭冷冷地看着他“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你!哪有用這種態度跟父親講話的?”顧石氣急敗壞地揚起手,給她一記耳光。
顧青妤冷笑,憤恨地瞪着她,眼裏燃起熊熊烈火。然後起身冷酷的説“父親?!哼!我拜託你在你每次下手前先想想後果,要是我這張臉毀了的話,你所損失的可就不止幾百萬的收入了。”因為顧青妤的這句話,揚在半空中的手才緩緩收了回去。顧石很清楚,他女兒的這副美貌就是個活招牌,可以為他來不菲的收益。看在錢的份上,他可以不計較。
“不管怎樣,你得跟我去向坤哥陪不是。”對於顧石強硬的態度,無理的要求,讓顧青妤甚為反。她用力的甩開了顧石鉗制在她手腕上的手。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協議的。我只是幫你去談生意,然後得到相應的報酬。至於給人磕頭道歉的事,還是你出馬最合適。”還未平定的怒火,再一次被怒。
“你!我供你吃穿,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我的?真是白養你了。”
“養大?是你養大的嗎?你有去關心我們嗎?”顧青妤反過來質問他。
此時的顧石被自己的女兒氣的火冒三丈,眼珠子瞪的斗大,怒髮衝冠地對她咆哮起來。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現在住的房子。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連只狗都不如。”這句話深深地扎到她的痛處,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辱罵,索豁了出去。顧青妤轉身毫不留情地回以顏,語氣冷酷決絕。
“沒錯,我是連條狗都不如,雖然披着人皮,卻過着非人類的生活。這都要拜你這位生下豬狗不如的父親所賜。”
“你,我沒你這種女兒,趕她出去!”顧石被氣得血壓直上湧,一拳砸在桌子上。
而顧青妤走到他身邊,雙手環冷傲的譏諷道。
“顧老闆,別忘了,現在是在我家。而且這處房宅可是我的私人財產,與你無關。這可都是我勞動所得的血汗錢換來的,你可不要再説些這麼貽笑大方的話出來了。”顧石狠狠地瞪着她“哼!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回來求我的。”顧青妤冷笑一聲,下起逐客令。
“那你儘管做你的秋大夢吧,請吧!”
“哼!”顧石憤恨地一甩手,轉身離開。
等她父親走了之後,顧青妤走到牀邊,打開牀頭櫃的屜,拿出一個相框。相片裏是一個笑容温婉的女人,那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紀念品。顧青妤抱着母親的照片,不住的暗自淚。
這讓她想起了那段令她痛不生,不堪回首的心酸成長史。她時常會想起母親在她面前自殺的場景,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這種心如刀絞的疼痛時刻鞭策着她對待傷害她的人決不能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