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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故地重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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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特種訓練基地】人間四月天,陽光明媚,暖花開,鶯歌燕舞,候鳥還巢。

洛穎駕駛着她鍾愛的蓮花跑車在高速上一路奔馳,周圍的高樓大廈從她身後一一疾風而過。洛穎時不時地看看方向盤旁邊的導航儀,沿着圖標,上下左右,穿過彎彎道道。一路上,洛穎跟着cd裏的歌輕聲哼唱,臉上始終保持着她那幅招牌式的從容,自信的笑容。多年的社會磨練,已經鍛造出她近乎完美的職業素養。

今天,洛穎的心情很不錯,因為她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她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青梅竹馬的老朋友。她從方欣容口中得知謝斌從軍校畢業後就被分配到某部隊任職,她決定給謝斌一個突擊,悄悄去探望他。

了部隊之後才知道謝斌在幾個月前已經調職,而且還是去了她以前待過的部隊。可以説是她出道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老家’。

出了城區,車子駛上一條林蔭大道,看不到盡頭。斑駁的樹影倒映在洛穎的車身上,風馳而過,捲起路上的一道道白煙。此時,車上不再有音樂,也沒有優美動聽的歌聲,只有林邊的鳥兒發出的鳴叫聲,清脆,幽遠…

寬幅的棕墨鏡遮住了洛穎的半張臉,白皙的臉龐上沒有表情。此時她的心情是複雜的,眼前的這條林蔭大道是她最悉的,是她青年少時成長的記憶。這些樹是她當時所在部隊時,跟隊友們一起栽種的。她走的時候,那些小樹苗也才跟她差不多高,可如今已長成參天大樹。

車子行駛到半路上突然停了下來,洛穎下了車,走向路邊,摘下眼鏡,極目遠眺。道路的一側是一大片視野開闊的田地,離她約兩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處紅瓦磚房,從她腳下有一條三十公分寬的田埂一直延伸到紅房子的門口。時隔多年,風吹雨淋,紅的房子已十分破舊。

以這條田埂為分界線,向左數第三棵樹,枝葉繁茂。洛穎走到樹下,輕輕地撫摸樹幹,沿着樹幹蜿蜒錯的紋路,洛穎依稀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刻字的印記,嘴角溢出淡漠的欣笑容。這棵樹將她帶回到七年之前那個屬於她和他的童話世界裏,直到…直到從遠處傳來的清脆的雁鳴聲,拉回她的思緒。

洛穎看着從前方緩緩飛過的雁羣,心中慨萬千,連鳥兒都知道要回家了,她這個被放逐的人還能重回家園的懷抱嗎?心中的酸楚不足以對外人所道。對於洛穎來説,她所經歷的地方無數,能夠讓她真正有家的覺也許就是這裏了,那裏的人讓她曾經冰封的心靈倍温暖。

然而,就是這個她深愛着的家園,卻無情的將她放逐,讓她對這片故土是愛恨加。讓她一直飽受情和心靈上的折磨,深陷糾結的窘地。經歷過的波折,昔的景象彷彿還歷歷在目。這也讓她終於明白,家的概念對她來説註定是望塵莫及的。

洛穎坐在車頭上,點着一支煙,仰頭閉目冥思,傾聽林間田裏蟲鳴鳥叫聲,向她訴説田園世界裏的故事。一陣清風拂過,繡着暗紫紅花圖案的藍裙襬隨風舞動,白鑲鑽的涼鞋若隱若現,發出閃閃的光芒。

短暫的小憩之後,洛穎重新回到車內,向她的目的地風疾而去,留給身後的是一片沉靜,和地上散出縷縷青煙的煙頭。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幢宏偉的建築之前,大門的右邊掛着一塊金屬鐫刻字體的“x特種訓練基地”左邊是一個崗亭,有一名士兵正在執勤。

洛穎的到來引起了站崗士兵的側目,還引了一些在裏面院子裏走動的士兵。主要是洛穎的動靜太大,太過招搖。

半分鐘前,她的車子還以每小時120公里的速度疾馳而來,在距大門還有三米遠時來了個180度迴旋急剎車。站崗的士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緊握鋼槍的手心直冒冷汗。

這一小細節,自然是逃不過洛穎的法眼,嘴角輕揚一抹弧度,然後從容的下車,來到崗亭。

“請…請出示您的證件!”士兵對洛穎敬了個禮。

洛穎從包裏掏出身份證遞給他。

“幹什麼的?”

“探親!”

“探親?找誰的?”士兵用異樣的眼光開始上下打量洛穎。

洛穎從頭到腳,一身頗具民族風味的服裝,一頭灰褐的長髮被一條彩鮮豔的綵帶束在身後,棕的寬幅眼鏡,白v字領的七分袖棉麻上衣,下身是一條及地的印有黑紫紅花圖案的藍大擺裙,是波西米婭的風格。

“謝斌。”洛穎對士兵投來的審視的眼光毫不在意,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有什麼問題嗎?”

“抱歉,今天謝絕探親訪客!”士兵一臉嚴肅,將證件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