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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他們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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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打擊,或許對於胡不歸來説,真的是太沉重了,拼命深愛着的那個人,最後卻是狠狠傷害自己的那個人。看着胡不歸還掛着淚珠的臉龐,水水咬咬牙,把胡不歸送回了家。

胡不歸覺自己一直處在一片混沌之中,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她,什麼人也沒有。

“有人嗎?”胡不歸試探着叫了一聲,可是卻沒是人回答。這種寂靜剎時打開了她內心的恐懼,她為什麼會在這裏,人都去哪兒了。

拼命向前面奔跑,終於,前面隱隱約約似乎是一個身影。

胡不歸慢慢往前移,試探着問“你是誰?這裏是哪?”那個身影沒有轉回來,卻是伸手指着前方“歸兒,你看,這裏的桃花美嗎?”胡不歸順着那個人的手指一看,情景一轉,此刻,她身在的地方明明是那個桃花谷。

那個人又繼續説“歸兒,你看這裏多美。就像你所想的那樣,我們可以在這裏蓋個小屋,宮裏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裏住上幾天。”聽到這些悉的話,胡不歸才知道,這個身影便是司空靖宇。

“靖宇…”胡不歸嘴裏暱喃着,眼淚卻源源不斷的往下掉。

“怎麼就哭了呢?”司空靖宇伸手,像是要為她擦眼淚,可是手伸過來,卻是狠狠的掐再她的脖子上,面部也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咳咳…”胡不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少“靖宇,我透不過氣了!”

“死,我要你死!”司空靖宇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制她與死地呢,她可是懷了他的孩子啊!胡不歸看着那副猙獰的面孔,內心滿是絕望。

“歸兒,醒醒!歸兒,歸兒快醒醒!”這是什麼聲音,胡不歸四處看看,眼前的司空靖宇突然不見了,空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腔,再一看,桃花谷也不見了。胡不歸艱難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水水蒼白得面孔。

看到她醒來,水水終於鬆了一口氣“怎麼樣?你還好吧?”胡不歸點點頭,輕聲回答“還好!”只是有點疲累罷了。不過她怎麼會昏倒了呢?對了,刺客,那麼她的孩子,她焦急的撫着自己的肚子。

“放心吧,孩子沒事!”那就好,這孩子可是她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沒有了,她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看到胡不歸醒來,水水的那抹堅強也逐漸卸下,面容變得越來越蒼白“歸兒,你要學會堅強!”堅強,胡不歸反覆念着這兩個字,她也想堅強,只不過事與願違,她始終不敢相信她的靖宇會想要殺了她。那個女人真的如此好嗎,司空靖宇竟然會不惜殺了她,甚至還有孩子。

胡不歸抬起頭,有些自嘲的笑笑“水水,我也許這輩子也學會不了堅強了。不過,還好有你在。”

“以後,以後你要學會一個人,因為…”因為我也許陪不了你了。水水軟軟的倒下,嘴角還有血跡緩緩下。

“水水!”胡不歸連忙起身將他扶住,她竟然不知道,水水的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還好之前為胡不歸請來的的郎中還沒走,仔細的為水水診斷後,郎中無奈的搖搖頭。

“白公子先前已是病入膏肓,今天又強運功,恐怕挨不過明天了。胡姑娘,你要節哀!”活不過明天了嗎?送走郎中後,胡不歸呆滯着回到牀邊,若不是因為她,他或許還能多活一些子吧,至少還能看着她的孩子出生。她早已知道水水身上的病,她也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自己而去,只是不知道,這一天竟然會這麼快!

天黑的時候,睡了幾個小時的水水終於醒來。

“你醒了,我熬了魚湯,你喝一點吧!”胡不歸紅着眼睛,盛了一碗魚湯坐到牀邊。

“你哭了?”水水蒼白着一張臉,認真看着胡不歸。

“哪有?沒哭!”胡不歸倔強的撇過臉,淚水卻不爭氣的下來。

水水想伸手為她擦擦眼淚,可是過度的虛弱讓他怎麼也抬不起手,最後他這隻能放棄,輕拉着胡不歸的手“不要哭了,據説若是懷孕的時候經常哭,孩子生下來之後也是個愛哭鬼!”雖然胡不歸知道,水水這是在勸解她,可是這淚水彷彿是壞了閘的水龍頭,怎麼也關不上。

“水水,我捨不得你!”捨不得麼,可是這世界上人總是不得不捨棄一些東西。即使捨不得,也必須捨棄。水水輕嘆了一口氣,才説道“歸兒其實這樣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要見到他了!我給你講講我和他的故事吧!”胡不歸點點頭,坐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聽着水水講的與那個男人的故事,也是最後一次。

白水與沈岸的緣份,應該追溯到上一代了,那時候的白家與沈家是寅城富裕之家。兩家都是做生意的,自然有生意上的往來,而白老爺與沈老爺更是生死之

沈岸是早一年出生的,所以當白夫人懷有身孕得時候,白老爺與沈家便定下了婚約。不過這和婚約是要白夫人生下女兒才有效的,若是男子,兩人便結為兄弟。

本以為會是女兒,生下得卻是兒子。這雖然是一個遺憾,可是又是一個驚喜,有了兒子,證明家業有繼承可。雖然期待着雙方家裏或許可以出生一個女兒,可是最後,白家只有白水,而沈家也只有沈岸。

生意場上是對手,而生意場下卻是敵人,那時候白老爺與沈老爺常常聚在一起。因此,白水與沈岸是一起長大的。

“這算是青梅竹馬吧!”水水蒼白的笑笑,只可惜,這輩子他卻生為了男子。

從記事起,白水就無比討厭自己是一個男子,要不然他與沈岸在一起了。要不然也不會就那樣躲在角落裏,偷偷看着沈岸了練劍了。

倒是沈岸先發現了躲在角落裏的白水,每次沈岸總會把白水從角落裏拉出來,然後對他説,水啊,你就坐在這裏,看着我。

既然已經得到了主人的允許,於是每次沈岸練劍時,白水都會搬了一個凳子,安靜的坐在一旁,等沈岸轉過來時,再給一個甜美的微笑。

那時候的沈岸總是會笑得出潔白的牙齒,總説,水啊,你長得真好看。

是啊,他長得好看,可是又有什麼用呢,身為男子,他註定這一生都無法與沈岸在一起。

他常常會在想,那樣優秀的沈岸,會喜歡怎樣的女子呢?終有一天,白水終於忍不住,他説,沈岸,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呢?

什麼樣的女子?沈岸低頭想了想,用手勾住白水的肩。白水也記得沈岸那時的表情與口氣,沈岸説,喜歡像水一樣的女子。

白水知道沈岸這是又在開玩笑了,不過在那一刻,白水的內心還是有些歡愉的。甚至偷偷在想,沈岸會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呢?只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稍作停留,男子怎會愛上男子呢?

白水在想,不用想太多,此生只要能像那樣看着沈岸就夠了。內心不再去觸碰,只是在一旁當一個忠實的觀眾。

那時的白水,長得羸弱,於是沈岸練武時也開始拉上了白水。

練武不是白水喜歡的,他只喜歡看。因為他總覺得,他永遠也擺不出沈岸那樣好看的姿勢。沈岸拉他,他就逃跑。他説,沈岸,沈岸,你保護我就行了。

而這時,沈岸就會敲敲白水的頭,嘆氣説,水啊,你學吧,要是以後我不在身邊,你至少可以保護你自己。

他們還會有分別的一天嗎,沈岸這一説,白水竟然開始有些害怕了。所以更加珍惜起他們在一起的子,沈岸叫做什麼,他就照做。

沈岸總説他是一個天資聰穎的什麼,不管什麼招式,只一天就學會了。可是沈岸怎麼知道呢,這是白水徹夜練的結果,白水總希望將自己完美的一面呈現給沈岸。

慢慢的,沈岸也發現了白水的不同,總是滿臉倦容的出現。終於有一天,白水在練劍時體力不支倒了下來,沈岸才發現白水的那一生傷。

白水至今還記得沈岸的那疼惜的眼神,雙手輕撫着他的頭,水啊,你真是個傻瓜。

是傻瓜嗎,白水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衝動的傻瓜。要不,也不會鬼使神差的吻上沈岸的了。

水水的臉頰下一滴淚,滿臉痛苦“歸兒,若是不是我衝動的那一吻,或許我們也不會開始,或許他也不會死。以前我總怪命運,最後才發現,其實錯的那個人是我。”胡不歸不知道該説什麼,其實她也不明白,在這段愛情之中,到底是誰做錯了。正如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錯了。

水水的故事還在繼續,清醒之後的白水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於是還沒等沈岸反應過來便匆匆逃離了現場。

那天以後,白水沒有再去和沈岸練武,也沒有再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看着沈岸。白水總想,沈岸或許這輩子也不願再見他了,而且,白水也覺得自己真的沒臉再見沈岸了。

沈岸來白家找過幾次,都被白水以身體不適拒絕了。不是不想見,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沈岸。

實在想念的時候,白水便又偷偷的躲在角落裏偷看,最終還是被沈岸給捉住了。

沈岸就像拎小雞一樣把白水給拎了出來。水啊,怎麼武功還不長進,都暴自己的行蹤了。

白水耷拉着腦袋,不知道該説什麼,真想馬上找個地鑽進去。

我路過,白水撇過臉,不敢去看沈岸的表情。

白水只聽見沈岸輕鬆的一聲嘆息,然後自己便落入沈岸的懷中。白水一驚,又聽見沈岸説,水啊,怎麼辦?我也喜歡你!説着,沈岸的吻便落在白水上。

像是開了一朵花,白水至今也記得那個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