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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相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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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臉頓時變了,它想了想,説着:“難道你還想統治冥府,那羅維亞殿下會很樂意與你商議。”羅維亞是死神,也是這次唯一不到場,但是方信也沒有準備把它驅逐的神祇。

“統治不是由**而誕生,而是由光輝來決定。”方信笑了笑,不準備繼續説下去,它盯着帕克裏:“現在,你承認我是第四代主神嗎?”以前歷史,就算帕克裏和歷代太陽神作戰,但是名義上還是承認太陽神主神的地位。

帕克裏頓時沉默了下來,它思考着,鏡子上的光輝在閃爍着。

片刻之後,它微笑的低頭行禮:“帕克裏見過主神。”

“那你呢?偉大的戰神?”算它識相,方信如此想着,正因為它曾經參與了這個世界的創造,因此它獲得了創世恩澤。

這份厚德,使它無論怎麼樣製造罪惡,給大地帶來災難,也不至於隕落,反而坐看着三位主神隕落。

但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

連世界也走要向滅亡,它的創世恩澤,又能剩餘幾分呢?再説,連世界也會滅亡,又有什麼功德,能號稱無量?

至少侷限於天地的,不能,就算有的話,也許只有更高的大道吧!

如果連承認“主神”的地位也不肯,方信自可找到機會將它撲殺,但是現在,就不能了,稍有些遺憾,就聽見下面説話。

“如你所願,見過主神。”戰神上前行禮。

“那我們就獻祭吧!”方信説着。

他帶頭,走到了祭壇上,祭壇上面,是數十個神祇的屍體。

“我以神王的名義,宣佈獻祭開始。”説完,它把手放到了祭壇上。

這些神祇反正也不是方信殺的,就利用罷。

頓時,金光大起,下面似是無底深淵,方信可以覺到,祭祀中,每一滴神血,都有着無數冤魂爭食,每一塊神,也同樣如此。

食了神血神,怨魂身上的黑氣漸漸消除,化為一點點,投入到了世界中。

方信恍然大悟,這也是一種循環。

神祇以人類為食,有朝一也會被食,形成了循環,而使怨氣和罪孽消去。

果然,隨着神祇的屍體漸漸乾癟,神國的天空上的火雲,也漸漸消去,而神國大地上的衰敗,也總算停止了,特別是如今的光明神的近,又出現了綠水和森林。

最後,就是消化神格了,隨着諸神神格的消融,祭壇上,十道光彩出現,落到了在場諸神的身上,其中一道穿入地下。

受到光彩的神,漸漸的,又恢復到了神祇光彩奪目的形態,方信也覺到,如果説原本的太陽神神格上的罪孽剩下四成的話,這次又削去了一成。

蕭紅琴也舒了一口氣,她浮現出綠光,眉宇之間也出現了明確植物的花紋,算是成功的融和了神格。

方信想了想,又伸手入祭壇,出一塊,給了埃普達飛馬:“你且掌握風和降雨!”埃普達飛馬大喜,接了過來,它一口下,然後就被一個金繭包圍着,片刻之後,它化成一個少女的形態,跪了下來:“謝神王陛下。”

“那我宣佈,第四代神廷建立。”方信掃看諸神,淡然的説着。

這話一落,太陽神殿上,落下了彩虹,而那火雲,也被驅逐了不少。

帕克裏抬頭,觀看天空,既是譏笑,又是恐懼。

譏笑的是,以前太陽神登基為萬神之王,那必是光輝降臨,諸神羣賀,現在就一道彩虹了,可見多寒酸。

恐懼的也是如此,它也明白,世界滅亡的話,它將失去最大的力量,就算不徹底滅亡,也和普通魔神無異了。

方信受着血祭帶來的龐大力量,漸漸融和到神系中,他坐回王座上,對着喜悦的眾神説着:“那我宣佈第一條神喻,就是終止血祭!”這條命令一出,眾神都是變,但是這時,蕭紅琴就説着:“我同意。”新任的雨神埃普達,也説着:“我同意!”兒童和家庭的保護神塔爾琳,她身上的疾病已經去掉,她也接口説着:“我同意!”在場的九神中,已經有四個神同意,帕克裏臉一變,説着:“血祭是神祇的酒食,如果沒有這些,怎麼維持諸神的永生和青呢?”

“神祇的永生和青,本來就不是由血祭而來,正因為習慣了血祭,才會出現疾病和衰老——這點你們不會不明白吧!”方信掃看過眾神,説着:“當然,我也知道,一下子斷絕血祭,有些困難,不過就算如此,也要執行。”

“你們可以在我的宮殿中安眠,來抵抗血祭的要求,我可以保證,這裏有足夠的力量抵禦外面火雲的侵入,只要能撐過去,就可以漸漸擺血祭的渴望。”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實行又是一回事。

“陛下,我願意在你的宮殿安眠!”火之神烏爾裏克終於表態的説着。

這已經有五位神祇了。

動物和野地之神貝特里掙扎着,它對血食的渴望很大,但是又知道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本來就享受不多,並且自己原本就非常虛弱了,幾乎連六階都維持不住,才顯出了猿猴的原形,想了想,它終於決定:“主神,我願意在你的宮殿安眠!”伊克弗也行禮:“陛下,願領你的旨意。”戰神終於也點了點頭,説着:“我願意,不過我回我的宮殿去。”在場中,它還保持着許多力量。

下面,就是帕克裏了,它臉陰晴不定。

人類歷史上最血腥就是拿活人獻祭了。這一風俗的歷史相當古遠,也相當普遍,幾乎沒有一個民族沒有這樣。

但是,成系統,跨越時間如此長,規模如此大,安雅文明屬於其中之一。

血祭的方式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是剖挖心——作為犧牲的人,先是被塗成藍,頭上戴一尖頂的頭飾,然後在廣場或金字塔之巔受死。

他被仰面放倒在地,身子下面壓着凸起的祭壇祭案,這樣使得他腹隆起而頭和四肢下垂,以便於開膛剖

四個祭司分別抓住他的四肢,儘量把他拉直。

相關祭司準確地在犧牲者的左肋骨處下刀,從傷口伸進手去,抓出跳動的心臟並放在盤子裏,給主持儀式的大祭司。後者則以嫺的手法,把心臟上的鮮血塗在神靈偶像上。

犧牲的屍體就會被踢下,沿着台階滾落到金字塔腳下。職位較低的祭司就把屍體的皮膚剝下,除了手腳以外。而主持祭儀的大祭司則鄭重其事地下自己的長袍,鑽到血淋淋的人皮中,與旁觀者舞蹈。

要是這位被殺的犧牲者生前恰好是位勇猛的武士,那麼,他的屍體會被切分開來分給貴族和羣眾吃,手腳歸祭司享用。

婦女和兒童也經常被作為犧牲而獻祭。

這些風氣,與這位神祇是離不了關係,它有着創世恩澤,因此享受着血食,而漫長時間內,見不到異樣——除了它的光輝,在漫長的時間內,變成了黑紅的煙霧。

但是,它也是最理解着血祭對諸神影響的一個,漫長的歲月中,神祇的隕落當然是各種各樣的因素,但是血祭必是其中一條。

現在,方信要徹底剷除這條,毫無疑問,使它有些惱怒,也有些恐懼。

它直盯着方信。

方信也凝視着它,太陽和月亮的光輝在照耀,一絲殺意凝聚在其中。

“如果我不肯呢?”

“我就以神王的身份,處死與你。”方信猛的立起,説着,頓時,殺意凜然而下,整個神宮轟然而動,門户關閉。

如果這點也無法執行,那怎麼可能來改變世界——就不如索來個痛快。

方信也是受了太陽神和月神的神格,一些問題才看的更清楚,作為世界上的主神,它從今天開始,就承擔着責任。

假如無法改變世界,不但化身隕落,而且也會影響本體甚至世界珠——時越長,因果罪孽越多。

與其慢刀子割,不斷把世界珠中的功德消磨掉,最後連本體也隕落,還不如率領斷臂,寧可損失一個化身,再陪上千萬功德,也徹底了清了這事。

至於蕭紅琴,他選擇了月神格後,就已經還清了一切,以後不復為主念。

兩位強大的神祇對視着,帕克裏的眸子中,一片黑暗,而方信的眸子中,燃燒着金黃的火焰,兩位對峙了一分鐘,神廷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就在其它神祇懷疑神戰就要進行時,帕克裏退後一步,它稍稍彎身説着:“這是您的第一道命令,既然如此,如你所願!”説着,它在旁邊一張空的王座上坐了下來,出殘忍的笑容:“不過,我很樂意來見證你的榮光,以及你的黃昏。”方信對此,只是淡漠的回答:“你又忘記我不單是太陽神了,我想我會原諒一個失憶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