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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好雨知時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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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水府雖好。但是在裏面幾乎像是坐牢。一出動就風雨大作。就要惹禍。裏面也沒有幾個人説話。太寂寞了。又有着責任在身。難怪那些修仙的。雖然羨慕神職之力。卻也不肯為職一方。”方信邊走邊説着。

別的世界不知道。高層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在方信這個層次。有沒有神職完全是兩回事。修仙修到人仙。也不過生得相當於五階的陽神罷了。形體雖可盡壽。也不過三百載。論得力量的話。遠比不上神明。

地仙可蜕化凡軀。成不老不死之體。神形兼妙。與天地合一。但是不受神職。就無法擅動天地之力。相比之下。還是不如神明。

而且神明各有神職。都有功績和功德。就如“身在公門好修行”一樣。真的執心為公。又功德順天應人。賺取功德卻比修仙者容易多了。

可是就算如此。大把人還是隻要逍遙。進入神路的很少。

“現在你不是已經煉化了嘛?自可自由自走於大地之上。”蕭冰回答的説着。

“對呀。所以説。我們不如搬到縣城來。或者縣城外也可以。”方信聽着只是微微點頭説着:“你現在只得了水行奠基。這不夠。要在這個世界成道。達到五階。還需要五氣朝元才可。”頓了一頓。又説着:“各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標準。但是這個世界規則寬鬆了許多。所以説專煉陽神。雖然也是五階。在別的世界只怕還有些勉強。五氣朝元后的五階。與天地相。又自成格局。就相當於足金了。”蕭冰一怔。這才明白丈夫的心意。仰天。用臉接着帶涼意的雨點。説着:“我知道了。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修道。要尋個入門之機。”説到這裏。她沉了片刻。陡然問着:“你看周道士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引我入得那個門檻呢?”

“…按照道理來説。可以。你現在資質方面已經算是少有的雪肌玉骨。又有功德在身。水行之術。也算是入了門。”方信語氣中帶着某些遲疑:“但是世界上。如果事事這樣論就好了。我有些覺。還是要起些波折。不過也沒有關係。附近的土地神已經奉上了第一卷地土行之經。其它基礎經典。蒐集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方信嘆了一聲。説着:“不過。就算收集全了五行基礎。由於還沒有專門的運轉之法。真正修起來。還是有些麻煩。如是修仙派中有完整的五行真法。那直接學了就是。所以碰些運氣也無所謂。”兩人邊説走走。不覺已到了道觀之前。細雨在微風中絲絲。竹林清新。裏面有幾個人影來往。都是附近上香的人。見此。方信若有所思地站住了腳。

“怎麼了?”

“沒有什麼。覺到裏面還有點機緣。”方信似乎覺到了什麼。眼神裏有點惘。徐徐説着:“又似有些麻煩。不過我們進去罷。”才進了去。卻是一個穿着步的年輕人正謝着周道士。取着一小袋米。只有十斤上下。

方信一眼看去。就已經看清了。暗中記在心上。當時也不理會。只是讓這個年輕人出去了。而周道士一看見兩人。先着皺眉。

方信笑着:“上次蒙周道長送來賀禮。如今且來謝。”周道士一聽此言。頓時大驚。怔了一下才説着:“原來是水伯。真是不可思議。水伯道行遠在貧道之上。”説話之間。恭謹了許多。然後連忙請着入茶:“區區薄禮。豈敢水伯親來道謝。真是折殺貧道了。”方信無所謂搖了搖手。與蕭冰一起分了主賓坐下。

喝了口茶。方信就問着:“剛才那出去小子是誰?”(注。小子在這時。僅僅是指小夥子的意思。當然必須是有身份。或者長輩。或者年老的人説。方信當然説得)“水伯果是慧眼。這人卻是讀書人。”

“讀書人?”

“是啊。哦。水伯也許不知世上分法。吾輩所人。卻是得理養氣之輩。大凡讀書。只是識字。懂得點文墨。這都算不了什麼。不算讀書人。而真讀書者。都是領悟書中道理。虔而信之。所謂窮近命。這心中有了道理。無論淺。都可養氣。吾輩因此識之。”周道士説着。

蕭冰聽了有趣。問着:“還請周道長仔細説説。”

“這容易。他還在下面。召上來就是。”當下喚了小童。下去叫人。

沒有多少時間。這人匆忙上來。拱手為禮:“道長召見。有何見教。”

“貴人召見。與你説話。你且實在説來。”周道士説着。

這個年輕人布衣服。濃眉大眼。聽了。恭謹卻有節的行禮。説着:“貴人有問。我當回之。”蕭冰就問着:“何家子。來此何意?”這人就回答説着:“小人王廬。家住合村。卻是能畫些神像。放在周道長處。換些錢米來養得家母。”蕭冰問着。方信卻只是笑。並不説話。但是清光照耀。六階是時間識。雖然還沒有大成。但是眼前區區一子。卻可見得過去。

原來這子七歲時死了父親。母親做些針線活。供給他到村學堂裏去讀書。到了十歲。越發貧寒。此子只得出了學堂。為人放牛。

放牛之途。有些工錢。都借得書看。背誦記憶。久久玩味。這人天賦聰明。卻漸漸明瞭書中道理。又無外事騷擾。不為作官而亂了心志。這道理就先養。後移氣了。現在年已十七。卻學了一些繪畫之技。而賺些小錢侍奉母親。

“水伯。你看此子。身上已有一尺明光了。卻的確得了書中真意。”周道士暗中説着。這話當然凡人聽不見。

“哦。有何差別呢?”方信就問着。

“水伯。一般讀書。只是為了作官。或者通些文墨。讀了再多。也不見光亮。就算有些。也只是油燈大小。而讀書入味見理者。心自然通達。或有一層光輝。此子有一尺光輝。卻已經是難得了。”

“據慎孤者。養養氣自然而然。有大成者。身上有光可照七八尺。甚至十餘尺。按照所讀書不同。各有彩。有的博讀羣書。甚至繽紛五彩。燦爛如錦繡。”方信聽了。也津津有味。心想這個世界規則地確寬鬆。這都能見得。轉念一想。這是望氣之術。倒也未必其它世界就不一樣。

心不一樣。氣也不同。這應該各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説話之間。蕭冰就問了幾句。然後不再説話。方信自然會意。就説着:“你是讀書人。可願為我作些事不?”

“小子如能為之。必將盡力。”這人也不肯一口答應。説着。

“吾建一書房。你可且幫我收集書籍。諸子百家。正史野傳都可。再分類分冊就可。你每月五兩銀子。可否?”方信説着。他久為皇帝。如今又為神明。這話説的淡淡。卻自有一種不得不從地氣度。

這王廬聽了。凝神思考半刻。才説着:“貴人有言。小子敢不從命耶?”施禮受了。

方信頓時微笑。他坐在桌几那邊。就取出一個盒子。説着:“既然如此。這你就拿去。多作些事罷了。”這盒子卻是他用搬運之法。拿來地。別人不知。蕭冰和周道士卻是知道。

盒子拿到了手上。卻是一沉。這王廬卻是當面打開。裏面是十金條。一五兩。十五十兩。這人終於變。這可是一筆鉅款。沉了一下。看方信蕭冰的神態。又有不同。

此時正是初。寒意入骨。但是他還是滲出一些微汗來。他拱手問着:“既然如此。東家。書買到了。存在何處?”

“先存在你家就可。半月之內。就有宅地了。那時搬過去就是。”方信説着。

事後默想。劉玄這人心意實在有些嫌疑。但是又不能怎麼樣。畢竟他什麼也沒有作。而且仔細想來。也是人之常情。

方信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耿耿於懷。就吩咐他幫着買數十畝田。以及一個宅院。也算是了清了。

聽了這話。王廬也就沒有話説。拱手為禮。卻是下去了。但是才走了下去。下面有人哈哈而笑。跑了上來。説着:“周道士。你倒是悠閒。”方信皺眉看了上去。卻見得是一個公子。

這公子。頭上戴着束髮嵌寶銀冠。身上穿着淡紅外罩。面如冠玉。若施脂。説話之間。就帶着笑意。而在後面。還跟着一個丫鬟。卻是十七八歲。也是有些美麗。

周道士就起身笑着:“原來是朱少爺。快請進來。”又對着方信説着:“公子。這是本郡朱家。領西成伯的爵位。”這説話就帶着暗示。如果方信地位比較低。那就先對着此人介紹。此子一呆。立刻回過意來。卻拱手説着:“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學生卻是怠慢了。”

“罷了。”方信淡淡的説着。他起身。回過來對着周道士説着:“天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以後就請來我府上罷。”周道士連忙起身。説着:“自當前來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