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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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楊宗保思考。

“是啊，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帶你們去玩玩？”花和尚突然問楊宗保。

“不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楊宗保拒絕了。

鬼有些失望。

威廉經過一天的刺生活，早就體力不濟，但是又不希望在曾經很血腥的地方睡覺，兀自強打神，儘管頭一點一點，可是還是不願意徹底睡去。

“你招惹的人真多。”花和尚怎麼會不知道威廉的身份。只不過威廉是沒權利的王儲，而花和尚則是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

“個人魅力。”楊宗保笑笑，舉了一下酒杯。

花和尚隔着空氣也舉起酒杯，作勢碰了碰。

鬼在一邊自斟自飲。

楊宗保和鬼的身邊有個和服女人伺候着。

女人從上午那場廝殺開始就沒有發出過聲音。楊宗保有些懷疑:“啞巴？”

“嗯。”花和尚點點頭:“從小時候開始就連着舌給切了。”

“真夠變、態的。”楊宗保不置可否。

“誰都沒想到。108惡鬼當中會有個女人。”花和尚有些得意。

“還是變、態。她是鬼？”楊宗保現在和花和尚就像在閒聊一樣，隨心所，想到聊，話題並不固定。

“你猜？”花和尚繞了個彎子。

“這麼冷冰冰的，冰女？”楊宗保問。

“嗯。”

“這夠變態的。”楊宗保再次一飲而盡。r國的清酒味道很難言喻。像是泔水一樣，度數低，味道不好。可是不知道為r國人還那麼喜歡。不得不説這個民族從骨子裏都透着變、態的意思。

“也談不上。惡鬼的人選大部分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樣他們才不會有任何的牽掛。這些孤兒本來就活不下去。我們德川家讓他們能夠生存下來，他們自然得給我們回報，很正常的事情。”

“變、態。”楊宗保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了。

“是啊，變、態，我也覺得累了。”花和尚自嘲:“其實在天朝的那幾年是我最開心的。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回去了。”

“有啊。”楊宗保突然説。

“辦法？”花和尚不理解。

“你死了不就好了？”

“死了…”花和尚看到楊宗保的眼神，知道他是認真的:“如果我放棄這一切就沒有了自保能力了。放棄這一切，你在危險的時候我就不能施救。放棄這一切意味着…”

“我知道。”楊宗保打斷他:“其實我很不喜歡你。你是個陰暗面。，毫無道德，坑髒。你不像鬼。鬼是迫於無奈，而是你是從外面爛到了骨子裏。你想要新生，就要拒絕自己的**。你不下定決心，怎麼能夠獲得你嚮往的一切呢？你的前半生非常的失敗，離人類社會太久了。想要回到人類世界，就必須死亡。雖然我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但是卻可以和你換命。我不需要你的保護，甚至可以給你提供保護。看你自己的決定吧。因為你救過我，所以我就對你伸一次手，僅僅一次，要不要抓住，你自己看着辦。幫在温泉邊鋪張牀，我今晚睡那裏，你這院子到處都是腥氣，也就那裏還乾淨點。”

“嗯，温泉那裏是沒死過人。”花和尚也贊同楊宗保的觀點。

德川家裏的僕人行動非常的迅速。沒多久，就在温泉旁邊擺了三張沙發。楊宗保帶着鬼在那裏睡覺。

晚上，温泉表面的白的煙霧更加的明顯。聞着鼻子底下淡淡的硫磺味，楊宗保的神還是沒有放鬆下來。剛才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給花和尚許下了那個諾言。要知道他現在也很吃緊。…花和尚一個人繼續坐在木製門廊上賞月喝酒。酒是温過的，但是無奈他穿得很單薄，所以越喝身上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