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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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偷偷告訴你，早在八百年前，我就已經愛上你，只是，如何讓你對我傾心，我費了力。

週末時刻，雨娥又得打電話回家，是小妹雨思接的。

“雨思，我這週末不回家了。”雨娥拉開背後的魔手，徐正揚乾脆咬住她的頸子，做出血鬼血的模樣。

電話那頭的雨思幾乎快暈了，哀嚎道:“拜託！怎麼每個人都不回家啊？又只剩下我和乘風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回去，你們就自己照顧自己吧！”雨娥關上了手機，一轉頭，徐正揚就賊賊笑着。

“跨年之夜我們要一起度過，從今年到明年，我們都在一起，還有後年、大後年、大大後年…每一年都要！”嘿嘿！他才不讓那個阿明有機可趁。

雨娥的皮包被他“搶”了，現在她沒有錢、沒有手機、沒有鑰匙，除了乖乖跟着他，還能怎麼辦呢？

十二月三十一正逢週，理所當然成為情人共聚的理由。

下午，徐正揚開車帶她來到板橋，原來他的目的是板橋高中，他們兩人的母校。望着那雄偉的紅大門，雨娥的雙眼不有些濛起來，卻還是強作鎮靜地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重温舊夢啊！”他停好車，拉着她走進校門。

漫步在校園之中，那依稀悉的教室、走廊和池塘，都讓雨娥懷萬千，彷彿還聽到當年的嘻笑聲、敲鐘聲，彷彿還看到那穿着淺藍上衣、深藍百摺裙的女學生。

“以前我高三的時候，你應該是高一吧？”徐正揚推算着時間，又問:“當時你的教室在哪兒？”雨娥幽幽嘆了一口氣，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在那兒。”朝着她所指的方向，正是位在一樓的某間教室，他又追問:“你坐在哪個位子？是不是靠窗的位子？”

“嗯！”她不想否認，輕輕點了頭。

“那你不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場嗎？你一定看過我打球對不對？”想像着那幅畫面，他突然心滿意足起來。

雨娥卻掙了他的手，轉過身去“看過又怎樣？難道每個女生都要暗戀你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想巧成拙，卻又難以説明“我帶你來這兒，只是希望你找回一點點當初的心情，因為…因為你説過那時你曾注意過我，這好像是我唯一的籌碼了，不是嗎？”她安靜了一會兒“別説了。”他卻還要追問看:“怎麼能不説呢？我現在可是如履薄冰，就算我把你綁在身邊，也不知道你的心在哪兒？”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終於動搖了嗎？徐正揚不敢亂猜，也不敢多説，免得她又抗拒起來。

“沒關係，我陪着你，我們一起來尋找當年的記憶。”週，只有場上有幾個學生在打球，很巧的，他們也在打排球。

一顆白的排球滾到他們腳邊，徐正揚單手撿了起來，輕鬆自如地打了回去，那姿勢就像十年前一樣純俐落。

雨娥站在一旁，默默的望着這一幕，嘴角不微笑了。

晚風飄起，微微帶來寒意，徐正揚轉過頭來，給了她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當晚他們來到台北市政府廣場前，人山人海，全是為了跨年晚會而來的。

大街小巷上，滿是尋歡的男女，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某種病狂狀態，不！懊説全世界都是如此，螢幕上轉播着各地慶祝的畫面，因為這是地球的生，過了這一天，它又長大了一歲。

通早已癱瘓，大家或是走路、或是搭捷運，就連陌生人也會道聲“新年快樂！”徐正揚握着雨娥的手，望着她好奇興奮的表情，不知為何，光是這樣的凝視，也讓他覺得中充滿了温情。

他想要和她共度歲歲年年，他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切，這樣一份歸屬的覺。

“緊跟着我，小心別走丟了”他叮嚀道。

“哼！我一定會趁亂逃走的。”她像個小女孩般吐出舌頭。

人之中，有如海一陣陣波動，他們差點要被推散了，但他緊握着她的小手，又將她拉回他的懷裏，兩人視線凝望，有股説不出的温馨。

氣温才十幾度，但台上勁歌熱舞，周遭這麼多人圍繞，還有彼此的温暖懷，在這一年最後的夜晚，絲毫沒有一點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