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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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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茯苓見紫蘇耗力過甚,想過去扶她一把,卻苦於無法停止笛聲。

初時是笛聲帶動了巨渦,而此時,卻是巨渦在牽引笛聲。夏茯苓覺自己彷彿與漩渦融為一體了一般,漩渦捲起的自然源力源源不斷地通過地心注入湧泉,傳入體內,又通過笛聲迸發出來。

小白見紫蘇坐在地上“嗚嗚”地叫着,靈足一躍,跳到紫蘇懷裏,用濕軟的舌頭掉紫蘇額頭上的汗珠。紫蘇擠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吃力地抬起手,撫摸着小白那柔順發亮的髮。

“姐姐,你不舒服嗎?”雖然戰未停,小女孩卻勇敢地走到紫蘇身邊,捥起紫蘇的手臂,想努力將她從地上扶起。但是由於力量不夠,小女孩最後只好蹲下身子,關心地問道。

紫蘇搖搖頭,望着小女孩,微微一笑,虛弱地道:“沒事。”

“姐姐,你血了。”小女孩伸出瘦弱的手,替紫蘇抹去嘴角的血跡。紫蘇回以微微一笑,可是眼皮卻沉重得抬不起來,努力撐開了一條縫,嘴角微微上揚,只堅持了一會兒,眼眼漸漸合上,身子無力地倒在小女孩瘦弱的懷裏。

那三個紫衣人雖然覺到身體內的變化,然而見到紫蘇暈過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而“哈”字才一出口,綠光突然破體而出,將紫衣人撕裂成無數碎片,散落在空中,如天花亂墜。緊接着,綠光聚成一團,合而為一,綠光漸漸收斂,現在神劍原形,徑直從空中墜落,斜在紫蘇身旁。

夏茯苓見紫蘇突然暈厥,一分心,氣路走岔,玉笛受不住亂竄的強大氣,訇然而碎,心頭被這股亂力擊中,喉頭一甜,竟也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來。

漩渦失去了笛聲的牽引,卻沒有立即停止,反而變得更加肆意狂猛,此時的漩渦中心已經出現了一個直徑十幾丈,深約二十丈的渦心。沉月潭潭水被漩力帶動,水位足上漲了米來高,並且仍有不斷攀升的勢頭。

馬臉見兩人一昏一傷,顧不得身上也有傷,俯身飛下,朝夏茯苓擊出一掌,這一掌也注入了他十層真氣,力可催山碎石,若被擊中,必死無疑。

夏茯苓情急之下,玉足朝前奮力一點,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摟住紫蘇,急速朝後飛去。空中,夏茯苓將她們拋給小白,喝道:“快帶她們走!”小白銜起神劍,瞬間變大,用背接住二人,化出雙翼,朝高空飛去。

“詩人”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夏茯苓以氣引水,嬌身一旋,碧水如盤龍般圍繞着她沖天盤旋而起,好似碧龍盤柱。馬臉的掌力拍至盤旋在夏茯苓身上的碧龍,卻並沒有出現馬臉預想的結果,掌力被漩渦卸去。漩渦被這股強大的掌力一催,不但沒有衝散,反而加速旋轉,如閃電般衝向雲霄。

這股力量被推向天空,而沉月潭漩渦的另一股力量卻是湧入地下。水多之時,兩股力量的拉扯之力並不明顯,可是隨着兩股水出現分,注入的水無法滿足潭水的消耗之時,兩股力量便開始爭奪力量之源。

拉扯之力令漩渦出現了短暫的停滯,短暫的停滯之後,便是更為猛烈的狂奔,兇如猛獸。最後,夏茯苓所牽引的力量失去了潭心之水的推動,這一支漩渦與潭面分離,如出水蛟龍,帶着夏茯苓繼續朝天衝去。而潭心的水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變得更加驕狂肆意,捲起潭水向地底急速湧去。

地下通道無法容納如此巨,將部分水阻擋在外,潭水所阻,只得回湧。然而,回湧已經沒有餘地,又與後繼之發生猛烈相撞,碰撞之力震得地動山搖,而漩渦之力仍無消停之勢。

“不好,山快崩了!”

“詩人”見勢不好,大聲喝道。

不錯,山真的快崩了。

巍峨雄壯的青山此時在潭水的搗摧下,已搖搖墜,再無法給人以生命的震憾,再也無法充當擋風的肩膀,再也不見深邃幽遠。

潭水將潭底沖塌,動了山基,斷了山脈,山豈還能穩佇?

就在詩人跟馬臉準備逃跑之時“轟——”地一聲巨響,高山轟然倒塌,周圍羣山緩緩向裏傾斜,向詩人與馬臉壓來。

兩人一慌,御劍而起,躲開羣山崩塌飛濺的巨大土石。

剛飛出沉月潭,只見黑光一現,土石盡數被黑光沒。山背面的瀑布出現停,一時間,山土巨全部憑空消失,不知下落。

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所有東西被入黑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馬臉與詩人見此,唬得臉蒼白,背心透涼。

若不逃得快,被入黑之中,還能有活路?

“怎麼辦?這事要向主人報告麼?”馬臉心有餘悸地擦了一把汗,望着詩人頗為擔心地問道。

“這裏出如此大動靜,就算我們不説,他們也定然知曉,豈能有瞞?”詩人沉半晌,又道“只不過,此次沒完成任務,反而損失慘重,若如實相告,回去定然受罰,少不得又要熬受那噬心痛楚。”

“那怎麼辦?”馬臉聽到這裏,臉愈加慘白,沒有一絲血,看來對回去受罰極其恐懼。到底是怎樣的責罰,讓他產生如此深的恐懼?

詩人望着開始縮小的黑與漸漸矮下的獅虎山,長嘆一聲,神態蒼老地道:“一切都是天意。人不勝天,黑的出現是我們失敗的源。”

“對,如果不是因為黑,我們就能將水靈子跟火靈子拿下了。”馬臉點頭道。

詩人聞言,怔怔地望着馬臉,一語不發。

“怎麼啦?”馬臉茫然地問道。

詩人搖搖頭,苦笑道:“你以為我們失敗的源真是黑?”

“你剛才不是這麼説的嗎?”馬臉更加不懂了。

“對,我是這麼説過。不過,你卻忽略了我前面那句話——一切都是天意。當紫霞宮獨大,毀我石清宮,困我石清宮宮主,將我們貶為仙奴,説是順天之行,實是逆天之舉。都怪我們自己沒骨氣,若是當拼命反抗,抵死不屈,也不至於今落到任紫霞宮驅使的下場。”詩人十分懊惱,拳頭捏得格格作響,片刻緩緩鬆開,臉中現出頹然之

馬臉垂頭道:“可是我們體內被施了蠱蛛,若起異心,定然生不如死。”詩人仰天長嘆,最後無力道:“走吧!”兩人離開之後,足足過了五個時辰,天入暝,黑方才停止納外物,黑光漸斂,而此時獅虎山早已被夷為平地,方圓六七里,只能見到三三兩兩的嶙峋怪石鑲嵌在廢墟里,在緩緩升起的銀月照耀下散發着銀灰的光。

瀑布之下的深潭完全枯竭,現出一個深約十丈的深裏現出一塊漆黑的墨石,表面圓滑潤澤,隱隱泛着黑光。

隨着月光移出深潭,石上的光逐漸消失了。

“天啦,這麼大一座山,竟然被夷為平地!”本是夏蟲爭鳴時分,這裏卻一片死寂。若不是有人出聲打破這片死寂,誰會相信這便是昔鳥獸狂歡之所,魚躍蝦戲之地?

話音剛落,林中現出一條青身影,身材魁梧,長約七尺。

青影來到潭邊,望着潭底漆黑一片,幹如枯井。又抬頭望向已成廢墟的獅虎山,縱身一躍,躍過枯潭,踏上廢墟,彷彿在尋找什麼。

半天一無所獲,青影回過頭來,自語道:“我還道有什麼寶貝出世呢!出了這麼大動靜,竟然沒有寶貝,奇了怪了。”這時,月照在青影臉龐之上,青影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歲,面如滿月,眉如刀削,目聚寒星,鼻似懸膽,正若勾。

青衣少年雙目閃亮,如星光點點,在廢墟里四處搜尋着。他來回找了好幾遍,始終一無所獲,喪氣地罵道:“這鬼地方真他媽窮,連個稱手的寶貝也沒有,早知道老子就不來了。”他罵完還不解氣,猛地朝地面踢出一腳,石沙四處飛濺。

“當!”一聲脆響,青衣少年心頭一動,臉上一喜,自語道:“莫非有寶貝?”想罷,喜不自,身影如電,轉眼間便出現在三丈之外,速度之快,飛鳥莫及。青衣少年彎下身子,用殘枝在地上撥了一回,除了幾片破鐵,什麼也沒見着。

“還真他媽窮得丁當響!”青衣少年失望地直起身來,轉身離開,突然眼角一閃,一道銀光閃入眼簾,青衣少年扭頭望去,銀光一閃倏地消失。

他疑心一起,輕手輕腳朝銀光閃動處走去,片刻,銀光再現,這次他看得真切,原來銀光被一片半埋在土裏的殘葉遮住,夜風輕輕掃過,吹起殘葉,殘葉時起時伏,這才使得銀光時隱時現。

他加快速度,幾個縱躍,奔到銀光處,俯身將東西拾起,這才發現銀光閃動竟然發自一支銀簪。銀簪看似普通,可是入手生涼,光隱隱,似有能量動。涼氣滲入手心,入體內,頓覺神清氣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