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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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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在酒水裏掙扎,酒水四濺,濺到九叔手上,一陣刺痛傳來,手背上出現幾個紅點。九叔縮手一驚,趕忙將白蒙與阿秀拉開,大叫道:“酒水有毒!”天澤失去阿秀的把扶,頃刻滑入酒缸之中,被酒水淹沒。

“兒子,我的兒子…”阿秀掙扎着,焦急地叫道。

“先站着別動,我去!”九叔面一沉,喝道。

白蒙跟阿秀眼巴巴望着正在冒泡的酒缸,不敢作聲。九叔下外套,綁着兩隻手臂,緩緩走近酒缸,待走到酒缸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伸手**酒水之中,將天澤從酒缸裏拎出來,迅速用一旁的乾布將天澤身上的酒水擦乾。

天澤已經不哭了,似乎是痛暈過去了,亦或是酒醉了。

他一臉酡紅,臉上並沒有痛苦之,九叔越來越覺得奇怪,這孩子太過異於常人的表現讓九叔臉上佈滿了疑雲。

他才沾了幾點酒水,手背上被出現了紅點,而孩子整個泡在酒缸裏,竟然安然無恙,他試着度入真氣察看天澤體內的狀況,可是真氣甫入天澤體內,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而回。所幸他度入的真氣不多,這才沒有受傷。

但是這已經足以令他震駭萬分了,他怕是自己的錯覺,再次小心翼翼地將真氣度入,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不過,他也有了新的發現,天澤體內的反彈之力與外界度入的力度相等,度入的真氣越強,反彈之力也會越強。

這時,天澤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也有了解釋,天澤體內的力量正是他歷經常人所無法承受的劫難而不死的原因。

只不過,九叔不明白,天澤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九叔?孩子怎麼啦?”白蒙見九叔望着孩子發呆,時而驚訝,時而疑惑,時而微笑,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不由緊張地問道。

“沒事,只是暈過去了。”九叔回道。

白蒙稍稍放下心來,突然覺臉上好痛好癢,忍不住用手去撓,九叔一把抓住白蒙的手,勸道:“別用手去撓,等會用鹽水洗下。”這時阿秀也覺得臉上又痛又癢,害怕地叫道:“我的臉,怎麼啦?”待他看清白蒙的臉時,驚問道“你的臉又怎麼啦?”由於剛才兩人一心都在天澤身上,所以並沒有覺到自己有中毒的症狀。

“這是剛才酒水裏的毒。”九叔察看了片刻,解釋道。

“啊?那我兒子會不會中毒?”阿秀不關心自己的傷,卻極為擔心天澤的情況,儘管九叔早就説天澤沒事。

“不會!你們放心。”九叔道。

“我的臉是不是很難看?”阿秀一放下心來,立即向白蒙問道。

白蒙只見阿秀臉上紅點滿面,本來清秀白皙的臉變成了斑點豹,忍不住笑道:“比以前更好看了,像一隻可愛的斑點貓。”

“討厭!不理你了!”説着抱起孩子轉身回房了。

後面響起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豪笑。

“哎喲!”白蒙因為笑得太過,牽動了臉上的紅點,引來了一陣脹痛,紅點開始慢慢擴延,結成了紅塊斑。

“趕快用鹽水泡臉,洗完後再用醋洗,最後用清水洗盡。切忌冷水,要用温水。”九叔囑咐道。

白蒙應聲趕緊跑進廚房,準備了兩盆鹽水,搬進內房。

九叔回到家裏,**還沒坐熱,就有人前來拜訪他了。

來人一身灰藍長袍,髮束上灰白髮簪,作道士打扮,四十多歲,體形微胖,但是步伐沉穩,腳步聲輕如踏棉,卻覺十分有力,一看就知道就是個高手。

九叔見此人有些眼,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試探地問道:“你是…”

“在下伍申民,伍魁是犬子。”來人微微俯首,拱手道。

“哦!原來是伍道長啊!失敬失敬!”九叔拱手還禮道“請坐!”

“九叔不用客氣!”伍申民入坐,含笑看着九叔道“九叔得高望重,為鄉民做了不少好事,在下久仰!”

“哪裏哪裏,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九叔笑道“想必鎮裏的事,令郎都跟你説了吧?”

“不錯,鎮裏出現鬼嬰,此事非同小可!”伍申民嚴肅地説道“我已經飛信回昆楓門了,兩之內,必有弟子趕來。您放心,對付鬼嬰,我們昆楓門義不容辭!”九叔聞言放下心來,於是將天澤的情況跟他略略説了一遍,伍申民聞言大驚,道:“竟有此事?”九叔遂伸出手,給他看手背上的紅點,伍申民驚道:“鬼嬰之毒竟然如此厲害,這孩子沒死,真是奇蹟!”説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藥瓶,從中倒出一粒紅藥丸來,吩咐九叔立刻服下。

“這點小毒應該不會有事,哪裏用得着道長費良藥?”九叔沒有接。

伍申民臉一沉,道:“別小看了這毒,遲了,就是我想救都救不了你!再過兩個時辰,鬼嬰之毒一發作,神仙難救。”九叔臉大變,冷汗涔涔,驚叫道:“不好,他父母也中了此毒!我們趕緊去他家,晚了他們就沒命了。”兩人火速趕往白家,開門的是白蒙,只見他蒙了一塊黑布在臉上,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但是眼睛已經腫得只剩兩條縫了。

“九叔您來了?這位是?”白蒙的聲音有些嘶啞,彷彿喉間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別説話,趕緊回屋説話!”九叔沒想到毒素竟然發作得這麼快,才一個時辰未見,白蒙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阿秀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待幾人回到裏屋,只見一個女人蒙着面,背對着他們坐在牀邊沒有作聲,九叔知道那就是阿秀,估計她的臉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伍申民臉一變,驚問道:“怎麼發作得如此之快?你們是不是塗了什麼?”白蒙搖搖頭,道:“我們只用鹽水洗了臉,然後用醋,再用温水清洗掉…”

“難怪!”伍申民道“這確實是一般消毒的辦法,但是鬼嬰之毒卻並非一般辦法解決得了的!尤其不能用醋!用醋只會加速毒素的發作。”伍申民倒出兩粒紅藥丸,叫白蒙跟阿秀一人服下一粒,並迅速在他們身上點了幾處**位,防止毒時,將毒素入腦神經與心脈。

“為什麼不能用醋?”九叔好奇地問道。

伍申民道:“鬼嬰乃冤氣所生,妒,見醋如見命,鬼嬰之毒遇醋瘋長,若不是及時用清水清洗掉,恐怕此時我們見到的就不是兩個活人,而是兩具屍體了。”九叔聞言大驚失,後怕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差點誤了兩人命。

白蒙與阿秀臉上開始轉黑,一滴滴黑的汁水從皮膚裏滲出,不一會兒,兩人都成了黑人,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臭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伍申民捏碎了一顆紅藥丸,撒在空中,房間頓時多了一股異香,將惡臭味掩蓋了。他對九叔説道:“去請個女人來幫忙吧!”

“為什麼?”九叔不解地問道,解毒跟女人有什麼關係?

“等會他們的毒素完,要立即將身上的毒汗清洗掉,否則毒素會繼續滲入體內…”伍申民將目光移向阿秀,只見她此刻已被染黑的白布下,那張曾經秀麗的臉已經浮腫得不**形,與那曼妙的身姿極不相稱。

九叔會意,點頭道:“好,我馬上去!”九叔離開房間之後,伍申民按奈不住好奇心的驅使,走近牀前,伸手抓住天澤的小手,按住他的脈博。

脈相平穩有力,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甚至連小病症狀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健康孩子的脈相。

他忍不住度入真氣進一步視察,真氣甫一進入天澤的經脈,頓時遭遇反彈,手指如遭電擊,手臂傳來一陣痛麻。他不信,加大力度,將真氣提升至一層,想要強行突破天澤體內那股力量的阻礙,可是遭遇的那股反彈之力更大。

伍申民先前還怕自己傷了孩子,可是到了後面,他開始與天澤體內那股莫名的力量較上勁了,一直將真氣提升到五層,還是隻將真氣至天澤的肩部,再次遭遇強大的反彈之力。

只聽“撲”地一聲,一道氣勁從天澤體**出,伍申民被彈而出,身子倒出一丈,將桌前的椅子砸了個粉碎,桌上的茶具盡碎,茶水嘩啦啦倒在伍申民身上,得他狼狽至極。

伍申民臉慘白,正要再次提升功力,卻見九叔領着一箇中年婦女進來了。

伍申民彈了彈身上的水珠,拍掉身上的塵土,看着暈睡中的天澤,眼中竟是茫之,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在這個孩子身上竟然會隱藏着一股如此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