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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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見他神有異,驚問道:“這世上真有鬼嬰?”
“有、有、有是有…不過,只是書、書上説的。我沒見、見過…”於錢身子抖得跟糠篩似的,聲音壓得很低。
“只是書上説的,你就怕成這樣,要是真的,你不…喂喂,於大夫?你怎麼啦?”九叔話還沒説完,於錢已經嚇暈了過去。
九叔探了探他的呼,還有氣,放下心來,不笑道:“也忒膽小了,不過説説,就嚇暈過去了。”九叔將他揹回醫館,接着趕往蔡東家。
蔡東家早已聚滿了人,團團將空空的牛欄圍住,評東論西,多是自己的猜測。
“一定是一個專門盜竊家畜的團伙乾的,不然哪會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我覺得是內賊,一定是我們鎮里人自己乾的,不能怎麼會對鎮裏誰家有豬有羊這麼清楚?”
“被野獸叼走了?”
“剛才官差都説了,是人乾的,不是野獸。”
…
“九叔,九叔來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見到九叔開心地叫道。
“臭小子,九叔也是你叫的嗎?你應該叫九爺爺。”旁邊的男人敲了小孩子一個栗暴,聲罵道,唾沫星子濺了小男孩一臉。
“你們都這麼叫啊?”孩子抹了抹髒得跟花貓似的臉,委屈地摸着頭,咕噥道。
九叔見男人又要去教訓孩子,笑呵呵地勸説道:“小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別動不動就開打。”
“是九叔。”男人笑道。
小男孩也跟着笑道:“謝謝九叔…爺爺!”他見男人手又高高揚起,連忙改口叫爺爺。
九叔點了點頭,見幾個官差也朝自己走來,忙笑道:“官差大人,可找到什麼線索?”官差笑了笑,拉着九叔道:“九叔,先借一步説話。”九叔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他們老百姓説的,這麼久沒能找到線索,實在讓官府很沒面子。不過,九叔也是吃過官飯的,自然懂得這個規矩,所以官差才把他當作自己人,有時還向九叔請教案子,一來二去,都混了。
九叔不但在民間的名望高,在他們這些官差中的名望同樣很高。
幾人走到無人處,為頭的官差苦笑道:“哪有什麼線索啊?這犯案的也太高明瞭,我們分批蹲了幾個點,牛羊照樣丟,還是在我們眼皮裏底下丟的…”
“你們還認為是人乾的?”九叔神秘一笑,反問道。
官差聞言一愣,驚道:“不是人,會是什麼?”
“對了,你父親是昆楓門的人,你應該聽説過鬼嬰吧?”九叔向大肚官差打聽道。
“聽過,不過沒見過。”大肚官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九叔會突然這麼問,還是一五一十地説道“我老爹説,鬼嬰是由冤靈所生,因為在胎裏就被冤死了,所以冤氣特別重。鬼嬰噬血,專吃牛羊之類的家畜…你的意思不會是説——這些事都是鬼嬰所為吧?我們碰上鬼嬰了?”大肚差官突然自己的猜想嚇了一大跳,越想越覺得害怕,背上不覺冒出了涔涔冷汗。
九叔見他們只是説説便嚇成這樣,不由笑道:“鬼嬰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別説是鬼嬰,就算是一般的小鬼都夠嚇人的。”為頭的差官冷靜地説道。
“但是聽你的語氣,你並不害怕啊。”九叔笑着説道。
大肚差官解釋道:“我們隊長也是昆楓門的外家弟子,五年前入的門。”外家弟子一般由昆楓門的正式弟子傳授武功,通過昆楓門的入門試考,才能正式成為昆楓門的弟子,進入昆楓門進修修煉。
隊長笑道:“我不過學了點皮,還沒正式入門呢。伍魁比我學得早。”伍魁就是大肚差官,只聽他説道:“入門早有什麼用,我在你手上都過不了一百招。”九叔拍了拍伍魁的肩膀,笑道:“真是年輕有為啊!伍魁啊,你去跟你爹説下,看昆楓門能不能派些弟子下來幫忙對付鬼嬰。”伍魁點點頭。
“噢,對了,你們順便查一查,這半年,不,一年來哪家有過死嬰。”九叔補充道。
九叔離開了蔡東家,去鎮上附近的山裏轉了轉。希望能找到新的線索,結果還是一樣,失蹤的家畜都是在被乾了血之後,被野獸吃了。不過,這次不同的是,血只被了一半,死牛的喉間傷口比以前更寬,留下兩道劃痕。
似乎鬼嬰在食牛血之時,被什麼拉開了,在現場,他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不遠處的幾棵大樹被撞出了幾個凹,雖然不深,卻能隱約看出一個弓形圖案,像一個嬰兒弓起的背部,在另一棵樹上,他還發現了幾處抓痕,似爪非爪,似劍非劍,直到後來他從地上找到一斷枝,這才知道,樹上的抓痕是樹枝所劃。能用樹枝劃出這樣的痕跡,修為肯定不低。
翌清早,他又去看望於錢,他總覺得他對鬼嬰的事有所瞭解。
於錢已經醒了,正端坐在牀上喝壓驚茶。他一見九叔進來,頓時臉大變,問道:“九叔怎麼來了?”九叔呵呵一笑,道:“怎麼?我不該來?”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於錢一口將碗裏的壓驚茶喝完,放在牀邊的茶几上,趿着鞋子起來了。
九叔沒有馬上提鬼嬰的事,看情形,就算他開口相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來,於是他説道:“我們去看看天澤這孩子醒了沒有?”於錢一聽去看天澤,頭搖得跟波鼓似的:“不去!”
“為什麼?”九叔不解地問道。
於錢四處瞧了瞧,神秘地湊到九叔的耳邊説道:“我懷疑天澤就是鬼嬰。”
“什麼?”九叔不由地驚叫道。
“別這麼大聲!”於錢壓低嗓子叫道,神十分慌張,生怕被人聽見。
九叔還無法完全從震驚中回覆過來,於錢解釋道:“你想一個正常的孩子怎麼可能燒到五十多度還能活下來?你在井裏呆了一個時辰,尚且難以忍受,他一個才滿月的孩子怎麼受得了?還有,一個正常的人就算生命力再強,也不可能半年不吃不喝,還能活下來。如果他不是鬼嬰,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九叔越聽越覺得蹊蹺,越聽越覺得玄乎,可是於錢説的也不無道理。
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多麼可愛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是鬼嬰呢?
“鬼嬰不是胎死腹中的嗎?”九叔忍不住問道。
“不一定要胎死腹中,只要冤靈足夠,就能成為鬼嬰,仍然佔據原來的身體。”於錢一邊從衣櫃裏掏出一件猩紅的背心,穿在身上,一邊説道。
九叔這才注意到於錢的屋內到處貼滿了符紙,門口還懸了一面銅鏡。
“你之前不是説孩子身體沒有大礙嗎?”九叔每想到一種可以説明天澤不是鬼嬰的理由,就忍不住提了出來,希望能從於錢口中得出天澤不是鬼嬰的結論。
“鬼嬰除了比較噬血,懼光,平時與正常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他甚至可以跟其它孩子一樣正常發育,一直到六歲。”於錢解釋道。
“如果天澤真是鬼嬰,那我們該怎麼做?”九叔儘管不願承認,但是於錢的理由充分,由不得他不信。
“當然是殺了他,免得留下後患!”於錢從藥櫃後面翻出一個長方形金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把長約一尺的金黃銅劍,銅劍旁邊斜放着一個金屬藥瓶。
“啊?!”九叔忍不住驚叫出聲,又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