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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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困當他來到丘鎮關口之時,關口已經被官兵封鎖了,看來消息並沒有攔截成功,縣令他們還是得到消息了。關口處雖然已經恢復了整潔,但是牆壁上被劍氣劃出的痕跡依然存在,彷彿在告訴天澤,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烈的打鬥。
天澤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目光緊緊盯着牆壁上的那些劃痕,希望能從中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劍痕凌亂而窄深,毫無章法,可見他們當時處境十分危急,否則以他們這麼多年的道行,本就不至於劍法錯亂。
正在他腦中閃過姬行等人拼命逃出關口可能出現的情景之時,一排整齊的官兵“刷刷刷”齊齊出現在城牆之上,手持長槍與護盾,後面還半蹲着一排弓箭手。片刻,在他們的身後出現兩道白影,被兩繩子吊着,徐徐上升。由於長髮掩蓋了他們的臉,髮絲凌亂枯槁,看不清是誰,但是天澤卻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怎麼會這麼悉?天澤甚是納悶。
他再次定眼望去,恰好一陣熱風吹過,兩人出了半邊臉,天澤一見兩人,氣血頓時上湧,青筋墳起,眼瞳驟然收縮,迸出冷冷的殺意。
被懸吊在城牆之上的,竟然便是父親白蒙與師叔姬行!儘管他早就有此預料,然而,當他看到他們竟然會將兩人懸屍示眾之時,還是令他心如刀割,怒火中燒。
白雲被風中走,陽光失去了雲朵的遮擋,突然變得異常強烈,一股如火般熾熱的氣襲捲着大地,烘烤着葱鬱的草木,噬着它們的生機。樹葉失去水分,緩緩下垂。長草也開始收卷着綠葉,耷拉着腦袋,無打采。
隱藏在樹冠之中的天澤,眼睛死死地盯着城牆之上被暴在太陽之下的白蒙與姬行,暗中蓄集着力量,思考着如何解救出他們的屍體。此時他體內的真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就算殺得了這一羣官兵,但是要對付隱藏在城牆之內的高手還是有些困難。
雖然他很憤怒,但是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們既然以白蒙與姬行的屍體作為誘餌,就絕不可能只讓這麼幾個官兵守着。
天澤從懷裏取出酒壺,這時一塊破碎的黃瓷片從懷裏掉了出來。天澤的心彷彿被蜂蟄了一下,黃瓷貓碎了?
他從懷裏掏出兩隻瓷貓,白貓安然無恙,但是黃貓卻碎成了六片,底部的“蘇”字從中斷裂,形如刀切“蘇”字所在斷裂處十分整齊。
他想起失蹤的紫蘇,心中突起一絲不詳的警兆,不解地喃道:“怎麼會突然碎了呢?”以他的修為本就不可能因磕磕碰碰撞碎了東西。此瓷並非一般瓷器,十分堅固,本就不可能存在輕輕一撞就碎了的情況。
他往地上望去,靈台一亮,六塊碎片掉在地上按正陽反陰來分,剛好排成一個卦象:兑上坎下,乃“困”卦之象。
《象》曰:澤無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意思就是説:澤中沒有水,象徵窮困。君子應效法於此,困頓之中不惜以生命來實現理想。
這是在預示自己的處境嗎?還是預示着蘇丫頭現在的處境?
雖然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太樂觀,但是還沒有到用生命作為代價救出父親跟姬師叔屍體的程度。難道蘇丫頭出事了?天澤不由皺下眉頭,暗吐出凝結在口的一口長氣,心道:“誒,你到底在哪呢?”言迄,天澤突然輕“咦”了一聲,心中升起一個疑團:“我怎麼能看懂這些?難道又是跟我前世記憶有關?”他對前世的事情越來越好奇了,不但一身法力,還無緣無故知道許多今世並未見着的事情。很多事情只要別人一説,他就能立馬反應過來,並且與事實相差無幾。
“我的前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蘇丫頭的前世跟我又是什麼關係?親人?還是…”正在天澤兀自猜測之時,一個面如冠玉、儀表不凡,下巴處留着一小撮鬍鬚的四旬男子,身着九品文官官服,踱着沉穩的步子在一羣官兵的簇擁下來到城牆之下。
此人正是丘鎮縣令胡奈,與傳言中的糟老頭的稱號想去甚遠,若不是此時他正穿着縣令朝服,天澤本就不會想到他便是丘鎮縣令胡奈。至於為何大家都稱他為糟老頭,天澤就不得而知了,甚至連本見過他面的伍魁都沒有否認他是糟老頭。
正在天澤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之際,胡奈已經登上了城樓,在白蒙跟姬行的屍體周圍轉了兩圈,面異,冷冷一笑,道:“不是本縣心狠,怪只怪你生了個好兒子!”天澤離得雖遠,可是這些話卻一字不漏地聽在了耳裏。不由心井再次泛起波痕,原來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天澤更加不敢發出動靜,凝神細聽他還要講些什麼。這時只聽胡奈揮退身邊的官兵,繼續説道:“宮主果然沒有猜錯,他要找的人就在黃龍島。白老闆,你知道你現在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你兒子就是我們宮主要的人,現在只有你能夠引他出來。哈哈…只要他一來,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本縣一定將你厚葬!”胡奈用手在白蒙的肩上拍了拍,好像白蒙並沒有死,還活着。
天澤早在之前便在樹林裏聽到嘎蛋五人説起五星魔宮的事情,知道了霧毒幫其實就是五星魔宮。此時經胡奈説起他的宮主,自然也聯想到了五星魔宮的宮主。只是為何五星魔宮的宮主要找自己?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麼?難道自己的前世跟他有仇?又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不惜以剷除昆楓門乃至整個神龍羣島的各大門派為代價,更不惜錯殺千千萬萬無辜的孩子?!
天澤越想越是惑,越想越是自責,原來這一切的災難都是自己惹來的,霧毒幫,不,五星魔宮這八年來的惡行,都是因為要找到自己?!天澤不由苦笑自語道:“既然這一切都是由我開始,那就由我來結束吧!”胡奈又走到姬行面前,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寒,冷哼一聲:“竟敢搶我女人?!真是不自量力!如果三之內他們不肯回來救你,那本縣只好將你銼骨揚灰了。”説罷,伸手拍在姬行的肩上,握手一捏,只聽到“格格”幾聲,當胡奈鬆開手裏,姬行原本僵硬的手臂猛地下垂,隨着風不住地搖晃,肩胛骨已經被胡奈捏得粉碎。
天澤沒想到胡奈竟然如此殘忍毒辣,連屍體都不肯放過,殺他之心更切。只不過為了保險其見,天澤還是先暗中應着周圍的氣息,直到確定只有四五個高手隱藏在城樓之上以後,才打開酒壺喝下那剩下的半口“清泉”天澤的真身牢牢實實地隱藏在樹上,人已進入夢城。他將夢城虛幻之景化去,將空間易換到現實裏,以他如今的實力,這一切變化只須片刻便可完成。
天澤目光緊盯着城樓之上的胡奈,速度漸行漸快,最後化作一股急風攀上城樓。
那些官兵本就看不見他的身影,只覺得一股怪風襲過,令人不寒而慄,心裏嘀咕着:“真是見鬼了,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打寒顫?”天澤一上城樓,胡奈便有所警覺,退了一步,目光盯着天澤。天澤一驚,停足不敢上前。
只聽胡奈陰笑道:“你終於來了?!”
“他能看到我?”天澤驚疑不已,怎麼可能?難道他也通玄冥之術開了天眼?
“哈哈!吃驚吧?宮主早就料到你會隱身,所以專門送了我一件法寶——忍放魔鏡。”胡奈仰天大笑,甚是得意。
天澤這時才注意到在胡奈口竟然還貼了一面古怪的黑魔鏡,魔鏡在陽光的照耀下沒有絲毫反光,因此躲過了天澤的眼睛。天澤低頭一看,在魔鏡的照映下,本是離魂之體的他竟然在地上投下了影子。
吃驚過後,天澤恍然大悟,明白鬍奈之所以能看到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在陽光下投出的影子。想着瞅了瞅城樓之上的涼亭,心生一計:“如果我站在涼亭之下,就不會在地上投出影子了。”為了不過早地驚動其他高手,天澤靈足猛然點地,身子斜斜地朝涼亭飛去,可是一入涼亭,他頓時覺到不對勁:胡奈望着涼亭一動不動,一臉陰森。
片刻,只見胡奈突然仰天大笑,笑聲震天,涼亭悴然崩塌,所有構建涼亭的碎木石都朝着中心砸來。天澤原地不動,氣勁鼓動,企圖將這些碎木石走。可是奇怪的是,這些碎木石不但沒有被走,反而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朝他擠來,而且一直壓縮着他的剩餘空間。
木石繼續往裏擠壓,而與此同時,這些碎木石也因受不了強大的擠壓之力,而碎成粉末,最後完全化成塵霧。透過塵霧,天澤看到一張灰褐巨網在胡奈前那面忍放魔鏡的黑光芒催動下,正不斷收縮,憑天澤怎麼掙扎都無法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