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奸詐的老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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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心將手搭在天澤的手臂之上,沒有輸入真氣,只是普通的看脈,脈相很平穩,證明了孩子身體很健康。為了證實伍申民的説法,節心小心翼翼地度入真氣,很小,小得不易察覺,但是手指還是傳來輕微的震動。他眉頭微皺,收回手指,問道:“孩子多大了?”白蒙緊張地站在一旁,回道:“還差十天就一歲零七個月了。”
“嗯!”節心沉片刻,説道“從明天開始,帶孩子過來學習。”
“這麼小,連話都聽不懂,怎麼學習呢?”白蒙對節心的決定到十分震驚,可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節心竟然讓他也在昆楓門學習修道之術。
“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學好嗎?”白蒙不好奇地問道,既高興又擔心。
“當然可以學。一切開銷,我昆楓門承擔。如果你子願意,我也可以安排她進瀟雨堂或者烈焰堂。”節心考慮得十分周到,白蒙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點頭答應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就給你們安排,白蒙你就在我們清風堂,順便可以照看你的孩子;至於你子,”他看了一眼阿秀,稍稍打量了一番“情温和,還是瀟雨堂比較適合,而且瀟雨堂離我們清風堂也近。你們現在的身份是昆楓門的外家弟子。”阿秀雖然不太願意學道,但是為了能打發見不到兒子時的無聊,也就答應了,何況這比住在山下好,離孩子又近。
白蒙夫離去後,節心召來節竹、靜言、靜語共同商議安排白蒙一家人的事情,雖然事情都是由他來定,但是還是要形式上通過一下。
靜言對節心安排在瀟雨堂並沒有異意,反而也想見識一下這位神童的母親到底資質如何。這也是昆楓門有史以來第一次招收已婚女弟子。
此事商議完畢,靜言問道:“劍師兄那邊情況如何?”節心道:“劍師弟昨天捎信來説,我們派去的十名弟子有三位進了二十強。亢龍島的藍珈學院進了四名,飛龍島的斗府學院進了兩名,潛龍島的井鬼派進了五名,神龍島的龍語門進了六名。不過,比賽的結果不是最重要的。在幾大門派的過程中,我們瞭解到,霧毒幫已經將勢力伸向了我們神龍羣島。其中以飛龍島最為嚴重,斗府學院屢遭霧毒幫的威脅勒索,學院財力損失嚴重;而且霧毒幫在沒有及時收到錢的情況下,公然在他們面前撕票殘殺兒童,讓他們的名譽受到了嚴重的損害。”節竹等人聞言,面面相覷。
節竹道:“那我們是不是霧毒幫的下一個目標?我們閃電堂已經收了兩個疑似霧毒幫的人送來的孩子了。”節心點頭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是動手反擊的時候,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節竹説道:“我已經把霧毒幫來到我黃龍島的消息放出去了,希望大家提高警惕。”節心看了一眼節竹,輕輕一嘆,道:“告訴他們又怎樣?普通老百姓哪個能提防得到?何況我們對霧毒幫瞭解甚微,除了知道他們的手段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如果他們不行動,我們本就不知道誰是霧毒幫的人。而每誅殺一個霧毒幫的人都要以一個以上的孩子命為代價。這不是我們想看到的。”靜言秀眉緊蹙道:“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難道就這樣看着他們逍遙法外嗎?就算我們把孩子都招收過來,我們也沒有這麼大地方安置啊。而且這事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天下孩子那麼多,我們怎麼保護得了?”節心道:“你的擔心也正是我們大家的擔心。所以我才要你們重點招收資質極桂的孩子,作為重點培養對象。其他孩子只要派些即將外出歷練的弟子出去保護就行了,這就當成他們的一項通關試考。”靜言擔心地説道:“這會不會不公平?”節心道:“如果不這樣做,才是不公平。平均用力不如集中突破。如果我們不早點實行這個計劃,受害的將是更多的孩子。既然不能兼顧,我們只好全力保護好我們能夠保護的那一部分了。另外,語師妹,你挑選一些可靠的弟子着手對霧毒幫的調查,無論哪個堂的弟子,只要你看中,我都會派給你。”靜語聞聲,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下午,伍申民帶着白蒙一家人來到昆楓門山下的一個小村莊的集市上購買一些生活用品。伍申民見街上玩具很多,想到自己作為他將來的師父,都還沒送過他什麼禮物,於是為他挑選了幾件小孩子的佩飾送給孩子,其中就有一塊純銀的長壽鎖。另外他還買了幾件泥人玩具,可是天澤對這個興趣不大,反倒眼睛盯着旁邊攤上的酒壺不放。
白蒙尷尬地説道:“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喝酒,所以對這個東西情有獨鍾。”説着就要抱孩子離開,説“還是不要讓他看到的好。”伍申民笑道:“既然孩子喜歡,就買下給他吧!”説着就從間掏出錢包,對攤主問道:“這個酒壺多少錢?”
“二十兩!”攤主頭也不抬地回道,這時他才看清,攤主是個瞎了一隻眼的老頭,因為那隻瞎了的眼睛被頭髮擋住,所以一時看不出來。
“二十兩?”伍申民吃了一驚“怎麼這麼貴?”可是攤主的話卻讓伍申民差點暈倒:“你一個道士喝什麼酒?既然想喝酒,就得付出比常人更高的代價。”伍申民一臉尷尬地看了一眼白蒙,笑道:“這不是我自己買,是給孩子…”
“是我要買!是我要買!”白蒙打斷伍申民的話,走過來嬉笑道,他本就是做生意的人,討好人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攤主看了一眼白蒙,又瞧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子和女子懷裏抱着的孩子,這才放下傲慢與偏見,語氣緩和道:“你買的話,就五兩銀子吧!”
“五兩?這麼貴?我一斤酒才賣二三十個銅板,你一個酒壺竟然要賣五兩?!”白蒙搖頭道“我們走吧!”
“那是你的酒太普通,我這壺不是裝一般酒的,最低檔次也是十兩一斤花雕。”攤主吹噓道。
阿秀嘀咕道:“誰信?喝得起花雕的人哪個會在你這破攤子上買東西?”
“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説,有些達官貴人還就喜歡在地攤上買東西,你們看!”攤主説着指向對面的一個攤位,攤上擺着各種各樣的古瓷器,而且顯得十分陳舊。但是一位身穿紫袍的富公子卻半蹲在攤前跟攤主詢問這些瓷器的價錢,不過通過他那微側的臉卻可以看到他正在瞟旁邊攤位上挑選胭脂的美貌女子。
那攤主笑道:“我説的不假吧?”
“不過一登徒子!”阿秀咕噥了一句。
白蒙雖然知道他的話不太可信,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説你的酒壺不是裝一般酒的,這是什麼原因?”攤主見問,頓時臉一肅,拿起那個酒壺介紹道:“這酒壺乃是天生土長的,非金非玉。”
“這麼説就是葫蘆做的咯?”伍申民不啞言笑道。
似乎被全申民説中了,攤主停頓了一會兒,瞪了一眼伍申民繼續説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葫蘆,這個葫蘆經過了三千年才發芽,三千年再開花,三千年再結果,三千年後再成,總共歷經了一萬二千年。它聚集了天地之華,萬物之靈運…”
“好啦好啦!不用再吹了,要是生長得這麼艱難,怎麼五兩銀子就捨得賣了?”伍申民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的謊言。心裏笑道:這麼蹩腳的謊言怎麼會有人上當呢?
可是話音一落便見對面那個富公子急急跑過來,問道:“我買我買,多少錢?”
“五萬兩!”攤主獅子大開口道。
“什麼?你剛才不是説五兩麼?”富公子頓時傻了眼。
“我那是知道他們不會買才這麼説的,不過我看你有誠意的,所以就開了實價。”攤主面不紅心不跳道。
白蒙與阿秀面面相覷,苦笑道:“我們還是走吧!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正當他們轉身要走之時,攤主突然叫道:“唉,回來回來,虧本賣了,虧本賣了!”他們轉頭回來,只見富公子手裏拿着酒壺,而攤主則在攤後數着一大疊銀票。富公子見攤主叫他們三個回來,甚是好奇,他們不是買不起嗎?為什麼還要叫他們回來?
正愣怵着,攤主揮手道:“好了,錢夠數!歡下次光臨,下次來我給你打個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