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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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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擠眉笑道“你説嘔心,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啊,不要啊,老大!還是從大到小吧!先讓一號來吧!”七號見勢跳開了。

天澤看了一眼胡高昌,只見他鼻子哼了兩聲,沒有説話,於是又將目光移向七號,勸道:“從小到大一樣的,來來,一會兒就不痛了。”

“哪有用泥巴作藥的?”紫蘇也是捏着鼻子看着天澤手中的那團黑糊糊的爛泥,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你懂什麼?泥是最好的燒傷藥,如果有蚯蚓,用糖化成泥,效果會更好!”天澤説完,便端着泥巴去追七號,並對一直閃躲的七號叫道“你再跑,小心我再揍你一頓!”七號撇撇嘴,聳拉着腦袋回到天澤身邊。

泥巴一粘到七號身上,七號就忍不住狼哭鬼號地大叫,直叫得其他鬼嬰心驚膽顫,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叫什麼叫?真痛還是假痛?”天澤一邊塗一邊罵道。

七號停止了哀號,愣了一會兒,身上被塗了泥的地方涼絲絲的,灼痛真的消失了,不喜上眉梢,對着其他鬼嬰興奮地叫道:“真的不痛了耶!哈哈,老大真是神醫!”天澤對七號這種見風兩邊倒的牆頭角作風已經司空見慣了,揮了揮手,道:“好啦好啦,拍馬的話就不用説了,下一個,六號。”六號看了一眼七號,見他表情不似作假,這才放心地走到天澤旁邊,看着天澤和泥,等着他幫自己塗藥。

只見天澤左手端泥,右手在泥中攪和,但是指尖卻不停地滲着水。難道藥力的關鍵並不是泥巴,而是他指尖滲出來的水?

當泥巴塗到臉上之時,他才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原來是酒水!可是酒水怎麼會從指尖出呢?

紫蘇也看得驚奇,走到天澤身邊,好奇地問道:“這泥巴真能當藥?”天澤點頭道:“那是當然——原來你會説話!你叫什麼名字?”他沒有回頭,正仔細地為六號塗着藥。

“你又叫什麼?”紫蘇沒有回答他,反問道。

“天澤,白天澤!現在你可以説出自己的名字了吧?”天澤又和了一團泥,問道。

“我叫——蘇、蘇——以後再告訴你!”紫蘇咬着嘴思考着,想了半天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自己醒着的時間並不多,偶爾會聽見父母叫自己蘇兒,可是她並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

“不肯説就不説,那你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天澤問道。

“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裏了。你們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紫蘇搖頭,接着問道。

“你什麼都不肯説,我們也不告訴你!”七號仰着頭説道。

紫蘇瞪了他一眼,説道:“不説就不説,我才不希罕呢!”

“不希罕就別問!”七號道。

“你!”紫蘇睜大雙眼盯着七號,兩腮鼓起,樣子很生氣“我就問怎麼啦?”

“好啦!別吵!”天澤回頭盯了七號一眼,又扭頭看着紫蘇,説道“其實我們跟你一樣,都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裏的。只不過我跟你們不同,我能自由出入這個地方,這裏應該就是我的夢境。而你們則是我夢中一羣特殊的人,你們介於夢跟現實之間。現實中我只不過是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嬰兒,相信你也是。而他們則是因我而死,最後變成鬼嬰的人。他們記得自己的前世,而我們不能,但是我們卻有着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只有在夢境中才能發揮得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前世應該認識。”

“我們以前認識?”紫蘇吃驚地看着天澤,完全被他的一席話給怔住了。

天澤點點頭道:“不錯!因為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有種親切,後來你的表現也證實了我的想法。也就是你與生俱來帶着一股跟我一樣的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一直被封印在我們的體內,連我們前世的記憶也封印了。我完全明白外界的人在説什麼,可是我就是無法表達自己,更不能隨心所地使用自己體內的力量,在外界我們只是普通人一個。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破解這個謎。”説完眼睛看着紫蘇,期待着她肯定的回答。

紫蘇聽完,愣了半晌,最後問道:“怎麼破?”

“想辦法解開我們體內的封印!”天澤道。

“封印?怎麼解?”天澤看着紫蘇一臉茫然,提醒道:“你看起來好像比剛來時厲害了很多,應該在現實中遇上了什麼發潛能的東西!”紫蘇想了片刻,只記得母親帶自己求醫的情景,而且自己確實是在服下“不死神丹”之後,功力大增的。

“應該是不死神丹。”紫蘇只記得這一幕,這也是她第一次睜開眼睛看世界。

“不死神丹?”天澤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藥,不由好奇地問道“那還能找到嗎?”

“不知道,醫生已經被我殺了。”紫蘇搖頭道。

“為什麼?”天澤對善良的紫蘇竟然會殺人到十分好奇。

“如果不是我體質特殊,我早就被他害死了。你想啊,能發我體內的潛能,能多大的藥力啊,能隨便給病人服用嗎?而且給人看病,還不號脈問診,哪一點像個醫生了?我殺了他,是為民除害。”

“你,説的是真的?”天澤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殺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紫蘇瞥了一眼天澤,轉身朝蘑菇屋走去。

“老大,你真相信她的話?”七號湊上來,小心問道。

“她沒必要説謊,更沒必要告訴我們醫生是她殺的。”天澤和了最後一團泥,走到胡高昌跟前,將泥巴均勻地塗上他身上。

胡高昌一聲不吭,待天澤將泥巴塗完,他突然説了一句:“老大,你真讓我們做好人?”

“那是當然!當好人有什麼不好?”天澤笑道。

“當好人就要受人欺負。我可不想做什麼好人,還是讓我做回壞人吧!”胡高昌道。

“誰説好人就要受人欺負了?有句老話叫做‘以直報怨’,別人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做好人又不是叫你忍。別人壞,你可以比他更壞;別人好,你可以比他更好。”天澤解釋道。

“好人還可以這樣做?”胡高昌眨了眨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好人論”前世裏的私塾先生總是教他“凡事要忍”:“如果別人打你左臉,你得送上你的右臉讓人打,這叫忍辱負重。”

“如果別人害了你,你不要去害別人,反而要對別人更好,要用自己的行為去動別人,這叫以德報怨。”天澤見胡高昌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想打攪他,甩了甩手,在身上擦掉了泥巴,白衣服頓時變成了黑衣服。然而他並不在意,對其他人説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城堡裏好好修煉。我得想辦法解開現實裏的封印,不會經常回來看你們了。”

“老大,你又要走啊?萬一女魔頭又欺負我們怎麼辦?”七號極為擔心地説道。

“這個你放心,你們不去惹她,她不會欺負你們的。而且她跟我一樣,以後也沒有多少時間來欺負你們。”天澤一本正經地説道。

“她也要修煉嗎?”七號好奇地問道。

“她跟我一樣,以後多數時間會呆在現實裏,對外面的世界多些瞭解才能解開我們的身世之謎。而你們如果不好好修煉的話,以後就只能永遠呆在這裏了。”天澤嚴肅地解釋道。説罷,他轉身鑽進了紫蘇的蘑菇屋,留下一羣鬼嬰站在那裏一臉驚訝與茫然。

兩個時辰之後,天澤獨自從蘑菇屋裏出來,紫蘇卻沒有出來。他跟鬼嬰們道了聲別,縱身一躍,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