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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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才走到段府前,就見府外圍滿了官兵。
她探頭探腦好奇的問:“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多官兵守在我家門口?”正説着,就見段老爺、段夫人還有段靈兒從府內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段茉兒時,除了段老爺一臉為難、眉頭緊皺之外,其他兩人都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這個偷竊犯居然還敢回來?”段夫人冷冷一笑,對領頭的捕快陳大力説:“陳捕頭,這就是段府的二小姐段茉兒。”段茉兒一臉莫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黑山老妖幹麼叫她偷竊犯?
還是段老爺看不過去,大步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茉兒啊,家裏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你怎麼就偷了人家的東西呢?”她緊蹙眉頭,“爹,我偷了什麼啦?”
“哼!你偷什麼自己心裏有數。”段靈兒開口,“如今都已經人贓俱獲了,居然還想狡辯,真是不要臉,我們段家怎會養出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她恨不得用天下間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段茉兒,因為今天和李公子出門遊玩的機會本是屬於她的,如果不是段茉兒從中阻擋,她又怎會錯過這個大好時機?
讓她既開心又意外的是,在半個時辰前,官府突然派人來搜查,説是喜客來飯館的老闆金富貴到府衙報案,説他的鎮店之寶青玉描金碗被盜,而偷盜者就是曾經冒充算命先生向他騙碗的段茉兒。
這時,陳捕頭走過來,手裏還拿着一隻看來很眼的玉碗,段茉兒仔細一瞧——這不就是不久前在飯館裏看到的,那個供奉在神像上的青玉描金碗嗎?
怔了半晌,她滿臉不解。
陳大力道:“金富貴懷疑你偷了他的玉碗,我們在你房裏果然搜到這隻玉碗。如今罪證確鑿,段二小姐就同我去衙門走一趟吧。”段茉兒氣得哇哇大叫,“這本就是栽贓嫁禍,我本沒偷那隻玉碗,那金胖子含血噴人,他冤枉我。”她不知道為何一夕之間自己居然成了個偷竊犯,只知道自己被人給誣陷了。
情急之下,她看到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李玄臻,一把將他抓了過來,“他知道的,那天他也在場,他可以證明我沒偷金胖子的東西。”陳大力斜眼睨着他,“這人是誰?”
“他是從京城來的,現在正在我們府上作客。”
“他在不在場並不足以證明什麼,既然玉碗是在你房裏找到的,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段二小姐,別再磨蹭了,趕緊和我們回衙門吧。”眼看她就要被人拉走,許久沒出聲的李玄臻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可以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但你要答應我,一旦我幫了你,你就要乖乖聽從我的命令。”段茉兒急得滿頭是汗,她爹只會乾瞪眼乾着急,半句話也説不出來,而段夫人和段靈兒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恨不得她明天就被斬首示眾。
現下她四面楚歌,沒人能在危急時出面幫忙,她只能看向笑得一臉氣的李玄臻,低聲問:“你要怎麼幫我?”
“你答應會乖乖聽話了?”她能不答應嗎?如果這人不幫她,接下來她就會被押送到衙門,輕則挨一頓板子,重則坐上幾年的苦牢,無論是哪種下場,她都無法接受。
李玄臻見她不再吭聲,便自負的笑了笑,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從間掏出一枚玉牌,那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幾個字——御賜四王。
旁人或許看不懂這幾個字代表什麼,在官府當差的陳大力卻嚇得臉一白,急忙袍跪倒,戰戰兢兢道:“下官見過四王爺。”這一聲喊出口後,所有的官兵都跟着跪了一地。
段府上下聞言,都不敢相信的出震驚的表情。
四王爺?
這個翩翩佳公子居然是四王爺?
所有人都被這個陣仗嚇到,連忙跪下。
只有段茉兒還傻呆呆的站着,茫然地盯着那個巍然站在風中的男子。
這人是四王爺?
當今皇帝的四兒子?
她震驚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彎下膝蓋跪倒在他的面前。
看着滿地跪倒的人羣,李玄臻不疾不徐的收回玉牌,傲聲道:“這位捕頭,本王想親自帶她上京審問,你可有異議?”陳大力嚇得直搖頭。他哪敢有什麼異議?堂堂四王爺、皇帝的親生兒子,別説要把一個罪犯帶走,就算當下想了結他這條小命,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玄臻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對仍是一臉呆怔、無法回過神的段茉兒道:“既然如此,你就同本王一起上京吧。”李璟祺就是當今四王爺李玄臻這件事,令段府上下震驚不已。
雖然段夫人早就看出這位李公子氣質高貴,肯定出身不凡,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是皇室中人。
不僅是皇室出身,還非常有希望在當今皇帝百年之後榮登大寶。
如果靈兒能早一點博得李公子喜愛,説不定四王妃的尊貴身份就是她的了。
可惜的是,那四王爺不但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瞧過靈兒,還在段茉兒被指控為偷竊犯之後,拿出御賜玉牌,親自為她作保。
表面上説是要帶段茉兒入京再審,可這樣的話恐怕連三歲稚童也難以相信吧。
一個小城鎮裏的偷竊犯而已,何必驚動京裏的王爺親自審問?
這擺明就是替段茉兒開,以公謀私。
可人家是堂堂四王爺,金口玉言,別説小小的捕頭不敢説什麼,就算盛陽城的官老爺見了李玄臻,還不是磕頭跪拜以禮相待。
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四王爺將“犯人段茉兒”押上馬車。
段老爺雖然怯懦怕事、畏懼自家夫人,可親眼看着女兒被人帶走,還是難過得抹了把老淚,趁人不備時,偷偷在段茉兒手裏了一把銀票。
此番一別,不知何再見,就算他平時再怎麼忽視這個小女兒,這時也難免生出幾分離別之情。
段茉兒呆呆傻傻的在眾人的圍觀中踏上離開盛陽的馬車,腦袋裏亂成一團,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一夕之間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昨天,她還是個自由自在的段府二小姐,雖然在家裏不受寵,又經常遭受段夫人和姐姐的欺負,可起碼子過得心安理得。為何一夜過去,她竟成了偷竊犯?
那隻青玉描金碗本不是她偷的,金富貴居然一口咬定兇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