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鄉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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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剛才我就在他身邊。”周一愣，美目滿是困惑，忽然，她若有所悟的四處看了看，急忙道:“聽下人説你帶人過來的，君集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秦睿無奈的呻一聲，隨即大聲咆哮道:“都是姓吳的這個混蛋囂張惹的禍，這下好，我看這下怎麼辦！”周聽明白了，臉不微微一變，她知道姜君集脾氣好，為人和氣，老好人一個，一般情況不會發火，可這次竟然把她的大殿炸了，如果是小事他該不會如此的，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呢？

吳大總管暴跳過來，他飛過來，大聲嚷嚷道:“總掌門你可來了，三當家帶人竟然把我們地大殿炸了，而且還出手打我。”秦睿氣得眼珠子通紅，忍不住暴跳起來，身影一閃，來到吳大總管身邊抬手又是一記響亮的嘴巴狠狠了過去。

噗的一聲，近乎全力的一巴掌把吳大總管腦袋硬生生砸了個粉碎，紅白相間的腦漿陡然炸裂開來，飄散一地。

周見狀大吃一驚，她不立即嬌喝道:“快！快！快！快點把金丹給我掏出來…！滔天！你…你…你也太費了，我搞些靈葯回來容易嗎我…敗家呀！太敗家了秦睿動的翻翻白眼，險些一腦袋載下去…

姜君集帶着彩兒挪移出去，倆人現身在帝都，城市裏面的繁華使得無人發現什麼異常。因為太快了，倆人挪移過來時，連身邊的人都沒覺的，一如倆人一直都在身邊似的。

彩兒美眸圓睜，她吃了一驚，不是因為姜君集把黃金殿炸掉，而是突然挪移過來她竟然沒什麼覺，似乎自己一直就在這裏，她不使勁扭頭看了看姜君集，她也想不通這次地挪移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這次一點覺都沒有，以前怎麼説她還知道呢，可現在卻變了。

姜君集有些難受，拉着彩兒跟隨人慢慢向前毫無目的地走去，他不殺人，很多人卻因為他的好心而死。他有些難過。

如果在無憂法陣裏不救周等人聽濤山莊的人也許不會死，也許可以生存下去，可救了周幾人卻害了更多的人，這是他非常意外的，他想不明白自己救人對是不對，如果救地對，那聽濤山莊的人死的就不明不白，如果救錯了，那麼聽濤山莊的人就不該死，可週等人奪人家的基業怎麼可能毫髮無傷呢。他心裏非常矛盾，渾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彩兒見姜君集臉不善，似乎非常不開心的樣子，她連忙小聲道:“哥哥，你很不開心嗎？”姜君集慨然嘆息一聲，搖頭道:“沒什麼，慨而已。我沒事。”

“哥哥在慨什麼呢？”姜君集知道街上人多眼雜，不能大聲嚷嚷的，他傳音道:“我救了周等人，可他們出來以後卻大肆殺戮，我很疑惑，不知道該不該救他們。如果不救那等於是心境有問題，可救了以後卻害死更多人。他們奪了聽濤山莊的基業，那得死多少人啊，哥哥是自責啊！”彩兒黯然，她不喜歡周等人，也不知道怎麼開導他，隱約的，她覺得這是哥哥修煉的心路歷程，別人説什麼是沒有意義地，只能讓他自己去體悟。不然越説越説不清楚，這種心路歷程所有修煉的人都會經歷的，沒別的辦法，自己體悟得到的才會更多。

小丫頭早期就是一個白痴來的，通過長時間的確學到很多，她也在變化，姜君集總教給她很多知識，她在這方面不瞭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不然她一旦勸解，這種心鎖會越來越厲害。一直到他真正產生心魔為止，而這種心靈枷鎖只能由本人自己去打開。別人説什麼都沒意義的。

“呆了半晌…”姜君集神寂寞的拉着彩兒連續走了十幾條街，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可惜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難以體會喧譁的街面本身就有很多答案他沒發現。

彩兒也不説話，她知道哥哥的心鎖需要自己解決，這時候隨意溜達溜達，也許是最好地解決辦法。

又走了一會，姜君集突然一拍額頭驚醒過來，不失笑道:“我這是做什麼，呵呵，彩兒，你想吃什麼，哥哥這裏還有兩個金幣，要是買吃的可以買很多地。”彩兒也不希望他想太多，聞言眉開眼笑的道:“好啊，可是這裏似乎沒什麼吃的呀？”她急忙打岔，不願意姜君集陷入茫困惑。

姜君集猛然醒悟，不大罵自己笨蛋，這裏已經超過了那條他悉的小吃街，他停下四處望了望，用手指道:“那邊也有一條不錯的街面，雖然吃的不多，但也不少呢。”

“太好了，我們快去啊。”姜君集微笑着不再説什麼，領着彩兒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每一個修士在修煉的過程中，都有無數心靈枷鎖需要突破，姜君集的狀態很平常，他遭遇到的也不奇怪，將來也會有各歷程考驗他，而這種考驗也是突破境界必須面對地。

這條街吃的不多，不過也有，畢竟是帝國的都城，有些好吃的不奇怪，這城市本身就是一個觀光的目的地，有很多美食在路邊就可以買到的。

倆人在一條稍微僻靜的街道上溜達着，街道兩邊的門面方有各種叫賣的美食，有燒烤地食，也有鍋煮的麪食，種類繁多，但這裏不是中央街道，人不是很多。

姜君集經驗豐富，他以前沒少吃這種街邊地小吃，很快，彩兒手裏已經有了不少吃的，有面食還有冰糖水果串，他自己也買了一些喜歡吃的，兄妹兩人邊走邊吃，頗為快活。

姜君集仍然喜歡食，他拿着一串水晶雞骨，嘰裏咕嚕的嚼着，嘟囔道:“哎呀，這雞身上的東西就是好，可惜我不大會做，不然以後可以自己燒烤了。”彩兒笑嘻嘻咬着一粒冰糖櫻桃，嘟囓着道:“雖然不是仙果，但是很奇怪，我竟然很喜歡呢，這生活太美好了，呵呵。”姜君集啞然失笑，嘴巴里嘟囓道:“我們兄妹就是一對鄉巴佬，沒見過什麼世面。看看人家有錢人，那吃的才講究呢，可不會向我們這樣吃小吃的。”

“鄉巴佬是什麼意思？”

“就是鄉下人的意思。”姜君集回道。

彩兒奇怪道:“鄉下人是什麼意思呢？”姜君集一窒，他發現自己竟然解釋不清楚，尷尬的咀嚼着道:“唔…具體我也解釋不清楚，就好象人家大周劍派住金碧輝煌的宮殿，我們就只能吃這樣的小吃，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嘿嘿，我也説不清楚。”

“我不管了。當個鄉巴佬似乎不錯哎，這麼可口地小吃我還喜歡啊。”姜君集點頭道:“説的不錯啊，我也蠻喜歡這種街邊文化的，非常適合我們這種人的，呵呵。”簡樸中見隨意，這是一份真情，姜君集現在就是這麼隨和平淡。有一點小吃也能淡然的品嚐，心態很好。

“哥哥，我還要很多好吃的，我們去大飯店吃吧。”姜君集翻白眼道:“本來可以的，但哥哥已經是個窮光蛋，現在我一紋錢都沒了。想吃也吃不起了。”

“那怎麼辦，我可是沒吃夠的。不行，哥哥得買給我。”姜君集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沒多少錢剛才忍一忍不就完了嗎，何必把那麼大一座黃金殿打壞麼，即便打壞，可為什麼竟然沒拿點黃金呢。

現在他有些懷念有秦睿在身邊的子，那樣本不愁吃喝的，想到這裏不暗暗責怪自己走地太快了。

彩兒指道:“哥哥，那些果子的味道好奇怪啊。我還要吃。”

“可我已經沒錢了呀，本買不起的。”

“哎呀，哥哥這麼窮啊，哎，這可怎麼得了，難不成我姜彩兒要餓肚子不成？”姜君集被逗得哈哈大笑，他晃着腦袋四處看了看，忽然，他笑了，嘿嘿道:“彩兒的運氣不錯。我記得這邊我來過，向前去一條街有個能換錢的地方。走，我們去找點錢花花，哎，我真是個窮鬼啊。”他一邊抱怨，一邊拉着彩兒快步走了一條街。

這是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小吃基本沒有，卻有很多建築美威嚴的獨立建築，這些建築明顯不是飯店，更象賣古董法寶地。

彩兒糊里糊塗被姜君集拉進一家很大的門殿，一進去她就有些傻眼，這裏並沒有吃的，只有簡幾個夥計模樣的人輕鬆的站着。

姜君集進來以後大聲道:“夥計，我有珍貴的物品要賣掉。”一個夥計模樣地小夥子上前道:“兩位客官有什麼出奇的物品嗎？大家出來混都知道奇珍異寶樓不要次品地，如果是假貨我勸你找別人，我們只收購真正頂級的東西。”

“放心吧，我有東西要賣，應該看得過去。”小夥子不象一般店鋪的夥計，他很帥氣，似乎經驗豐富，也不多客氣，點頭道:“我們喜歡直來直去，説吧，是什麼東西？”

“是一塊仙玉，不大，也就一丈見方。”小夥子暴退一步，身子一晃，險些一跟頭載地上，他臉變了又變，隨後，身體哆嗦了七八下，急忙道:“快進入內廳説話。”姜君集也不客氣，拉着彩兒的小手神氣八百的跟着夥計進入了內廳。這個地方他是聽説過的，以前秦睿給他説過，這裏是一家個人探險隊的當鋪，有奇珍就可以過來換現金，剛才手裏沒錢才想起來。

內廳很隱蔽，給人一種很私密的覺，似乎這裏可以談論任何話題，也是真正可以做大易的地方。

一個五十左右地中年人神態篤定，穩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他也不羅嗦，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道:“這位客人有仙玉要出售？”他聽見姜君集説有仙玉要賣，只是他無法接受誰有一丈大仙玉的事實，以為是個騙子，也沒太理會。

姜君集更快，在乾坤袋裏拿出那塊一丈大的仙玉扔在桌子上，笑道:“你開價吧，大家都基本過得去就成了。”仙玉稍一頭，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臉狂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太師椅向後一倒，他竟然摔了過去，太師椅的凳子四條腿朝天。

“我的老天爺呀…！”姜君集心中暗笑:“這又是一個鄉巴佬，呵呵，看來帝國鄉巴佬不單單我兄妹啊，這掌櫃的也是，有意思。”

“我叫姜君集，不是什麼老天爺。”姜君集沒忘記開了句玩笑。

這個傢伙剛才還一副收購天下的樣子，己地親爹姓什麼了。

年輕的小夥子慘叫一聲，狂喝道:“爹！爹！你沒事吧！？”他跑過去把他老子扶起來，惟恐老爺子心臟病發做似地。

中年人彷彿心肌梗，好半天沒緩過來，在小夥子的極力推拿下，他倒了一口氣。好半天，他終於逐漸緩了過來。

姜君集也被掌櫃的過反應嚇一跳，他惟恐老者被嚇死，不有些自責，幹嗎要那這麼大的仙玉呢，小一點不行嗎？這老者要是被嚇死，自己豈不是罪過？

不過，他有些自責的同時也暗暗點頭，這個小夥子人不錯啊，竟然還這麼有孝心，真是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