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對我微笑,帶着完全信任與依賴,因此,靜寂的心,逐漸從黑暗中醒來。
很想小心地呵護你那純淨的笑容,讓你永遠笑得那麼甜…
衞非絕漫天滿地的紅,血一般的顏瀰漫着整個夢境,時而低沉,時而尖鋭的嘯聲不斷地迴盪在真實得宛如現實的夢境裏,一如過去的二十三年中的每一夜。
“麒麟…回應我…麒麟…”不知來自何方的聲音,總是帶着幾乎是充滿絕望的音調,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着這奇怪的名字。而左君彤每次只能受着心底傳來的一陣陣莫名的悲哀和深沉的恐懼,無助地在自己的夢裏一次次催促自己迅速地醒來,有時甚至嘶咬自己的體,希望能夠擺這個詭異的夢幻的世界…
“左君彤、左君彤…”一聲聲沉穩的男聲,刺着耳膜,震碎紅的悲哀之夢,讓左君彤擺夢的困囚,帶着一身的冷汗,回到屬於現實的世界。
躍入眼簾的是衞非絕帶着疑惑的目光和皺起的雙眉。
“又做噩夢了?”衞非絕純地將剛才那個在牀上輾轉反側的男子拉起,不意外地在燈光下看到左君彤滿頭的冷汗以及慘然的容顏。
“嗯。”左君彤下意識地抓住衞非絕的手臂,努力深呼,讓自己混亂的情緒迅速平靜下來。
衞非絕坐在牀邊,將這個小了自己整整十歲的男子摟進懷中,輕輕拍着他繃直的背脊,在無聲中給予左君彤最大的安,就像十年前,他曾經小心地安撫噩夢驚醒時的妹妹一樣。
呼的空氣裏有着混合着煙味的屬於衞非絕特有的味道,依靠在衞非絕的懷中,受着薄薄的襯衣後的結實而充滿力量的身體,一種莫名的安全,很快地填充了內心,驅走了夢境中的恐懼。有那麼一瞬,真想永遠靠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懷抱中。
許久後,覺懷中人的呼逐漸平穩,衞非絕才開口。
“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從衞非絕的懷中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有了血,也有了一種難得的羞澀。
“去洗個澡吧,這樣會舒服一點。”
“哦,那我去洗。”左君彤離開衞非絕的懷抱,爬下牀,跑到浴室裏去洗澡,像是個乖巧的孩子。
衞非絕則純地找出換洗的衣服放在浴室門口,然後體貼地把被汗水浸濕的牀單換下。並温好一杯牛,等左君彤洗好澡後給他喝下安神。
浴室裏傳來浙瀝嘩啦的水聲,抬頭看了看時鐘,指針顯示着此刻正是夜午兩點。
衞非絕再度皺起了眉。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三個月前和左君彤住在同個屋檐下後,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發生同樣的事情,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左君彤做噩夢的情況更是頻繁地發生着。
每次他試圖迫問左君彤噩夢的源,但得到的回應卻總是左君彤不解的無辜表情,據左君彤陳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做噩夢。
左君彤洗完澡走進房間就看到衞非絕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而寫字枱上正堆放着一堆文件,而連線的電腦上也正顯示着美國華爾街的股票走勢,很明顯自己的噩夢又打斷了衞非絕的工作。而衞非絕此刻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衞非絕一定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習慣噩夢。
“呃…不好意思,又打斷了你的工作…”左君彤笑得有點尷尬,何雅婕曾經告訴自己,衞非絕和何鵬正聯手搞什麼公司,晚上正是衞非絕翻股票的時間,而自己的噩夢經常會發生在股票漲跌的關鍵時刻,衞非絕為了照顧自己經常扔下股票買賣而造成損失。看來自己敗家的能力又見長了。
“沒什麼,股市剛好結束了。喏,你把牛喝了,定定神吧。”衞非絕把牛遞給左君彤,沒有忽略接瓶的手依然在微微發抖。
衞非絕站了起來,在左君彤有些驚愕的目光中,用自己的手包住那冰冷而顫抖的手“小心別灑了。”
“哦。”左君彤點點頭,小心地喝着温和的牛。冰冷的手背上傳來温熱的體温,有力而近乎温柔的厚實手掌託着自己的手,傳遞着關懷的信息。一種名為温馨的味道充斥着不算大的空間。
左君彤喝完牛,再度躺回牀上時,衞非絕關上寫字枱上的電腦和桌燈,躺在牀下的地鋪上,黑暗成為小屋的惟一顏。
“為什麼老做噩夢?”衞非絕的問題在黑暗中響起,低沉的聲音裏有着不曾掩飾的關心。
“不知道。”左君彤的回答依然是這三個字“我從小就一直做噩夢。”
“只要睡着就這樣嗎?”
“不是,在陽光下睡的話,就不會有夢。”這也是為什麼在狂瀾盟的總部裏,麒麟堂主老是喜歡在白天睡覺的重要原因之一。
“是嗎?”衞非絕的聲音頓了頓,然後不明所以地説了句:“‘我知道了。”停了一下,左君彤小心地探頭看着躺在牀下地板上的男人“嗯,你和何鵬…”左君彤有些好奇何雅婕透的消息,但又不想去深究,畢竟衞非絕沒有義務告訴自己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