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勇鬥刀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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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候,另一年輕人平舉着尖刀直奔君不畏殺過來了,那動作之快,就如同他會飛似的。
尖刀就要沾上君不畏衣衫了,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間,就見君不畏上身打橫,右手上託,他來了個借刀推送,直把這年輕人拋出三丈外,差一點頭未碰上台階。
這光景可以瞧得出,洪巴帶來的兩個年輕人在功力上還差那麼一大截。
再看洪巴,他面凝重神情深沉地道:“你這位小老弟,看不出你還真有一手,你能報個名嗎?”
“君不畏!”
“老夫還是頭一回聽到你這名字。”君不畏道:“我也是第一次碰上你。”
“君老弟,你只那麼雙肩擺動就把我這兩個小輩擺平,看來丁頭兒的話是真的了?”他故意把兩個年輕人説成是他的小輩,唯恐兩個年輕人的挫敗失了他的顏面。
君不畏卻淡淡地道:“他們的武功不錯,只可惜遇到的是我。”洪巴乾澀一笑,道:“君老弟,你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口巴。”君不畏道:“是嗎?”洪巴道:“你為什麼不出刀?你只以空手相搏,令他二人失盡顏面,你知道嗎?”君不畏當然不會明白洪巴這些話的真正意義,其實洪巴不出手而令他這兩個後輩出手,目的就是要看看君不畏如何出招,只要他瞧出君不畏的刀路,他就會有破解之法,至少可以察出這年輕人的門派。
要知道,洪巴被人稱為刀聖,當今江湖各門派的武功,他十之八九知道,卻不料君不畏並未出刀,令洪巴大失所望。
君不畏聽不出洪巴此話的目的,便淡淡地道:“洪老,我有分寸,如果到了該出刀的時候,我會…”洪巴雙目一厲,道:“看樣子只有我老頭子才能叫你盡展所學了。”君不畏道:“你老不就是衝着我才前來的嗎?”洪巴哈哈笑了。
這樣的笑是很陰險的,往往會分散了對方的注意。
君不畏不動,卻也冷然地立着。
丁一山的雙手十指咯咯響,而且還在咬牙,因為他恨不得能咬下君不畏身上的來。
苗小玉半披髮,雙目一眨也不眨地張大了嘴巴。
是的,決鬥的關鍵一刻就要到了,是勝是敗,是生是死,也就看這一搏了。
其實“跨海鏢局”這前院場子上所有的人均屏息以待,沒有人再嚎叫,連出大氣的人也緊閉起嘴巴了。
再看那洪巴卻意外地,臉親和地道:“不錯,我老頭子確是為你才從大老遠地方找來這裏,我是聽了丁老大把你説成身手高不可測的人,就好像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武士,能以牌九當暗器傷人,便引起我老人家的興趣,前來見識一下。”他看看剛剛爬起來的兩個年輕人,又道:“老夫總希望見識一下你的刀藝,而你…”君不畏笑笑道:“我出刀是有價碼的。”洪巴眼一瞪,道:“什麼意思?”君不畏道:“老先生,容我直言吧,我問你,你老的人頭值多少銀子?”洪巴雙目已現怒芒,道:“你為銀子殺人?”君不畏道:“如果官家出賞銀要你的人頭,老先生,你不用找我,我早就去找你了。”洪巴忽地哈哈笑了:“年輕人應該謙恭,你好像缺少些什麼。”君不畏一,道:“那要看對什麼人了,如今咱們這種架式,如再謙恭就有些虛偽不實了。”洪巴眼一眯,道:“説的也是,小老弟,要注意了,我這就要出刀了,你千萬別大意,你所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刀聖大天二!”君不畏道:“年紀大的人總免不了羅嗦!”洪巴斜身移動,他的雙目視地,就好像地上有金元寶似的,而且走得很慢,在他那乾瘦的臉皮上,絕對看不出他就要出刀殺人了。
就在這動手的剎那間,那宛如兩極電猝閃、白得賽過初升旭的光華,在眩人眸瞳、扣人心絃的一現中,發出十一聲清脆的撞擊。
聲音仍在,兩團人影彈升半空才分開來,兩下里落在地上,啊,君不畏還倒退一大步才站穩,他前衣破,未見血,但左袖卻在滴血,只不過他未有多大反應,臉上一片寧靜。
洪巴緩緩地轉過身來了。
他有着驚異之,右袖破了半尺長,好像未受到傷,但卻冷冷地道:“果然江湖代代出英才呀。”苗小玉不顧一切地奔向君不畏,道:“你…你受傷了,你傷得怎樣?”君不畏橫臂一擋,道:“我沒事,快退開。”苗小玉被苗剛叫過去了,這時候不能攪亂了君不畏的心緒,那是很危險的。
丁一山似已過氣來了。
他走近洪巴,低聲道:“洪老爺子,快宰了這小子,完了弟兄們血洗‘跨海鏢局’!”洪巴卻又開口,他不理丁一山,慢條斯理地道:“小友,我怎麼仍然未瞧出你的刀法來?”君不畏道:“刀法隨機而變,你就不必多耗神了。”洪巴道:“好,倒也乾脆,是你不師門,而非我以老欺小,有一你的師門找上老夫,老夫只有一句話回應——仁至義盡了。”他此刻還想套出君不畏的來歷,可見剛才他並未在君不畏身上造成多大傷害。
洪巴多少也帶點心驚,似他這種江湖成名三十多年的人物,絕對輸不起,一旦輸上一招半式,一世英名頓付水,他怎能不慎?
君不畏也懶得回答,卓立如山嶽峙,冷冷地不帶半分七情六慾。
於是,洪巴再一次發動了。
他仍然是那副架式,袖中抖出的刀幻化出層層冷芒,圈圈點點地罩向君不畏。
沒有聲音,那是有原因的,當君不畏那把尺長的尖匕沾中對方刀身的時候,他的嘴巴才張開了。
“噝!”宛如蛇信,一現又幻,就在金鐵沙沙之聲中,兩團人影落下地。
君不畏的臉皮在動,這一回可不是受什麼傷,他站得十分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