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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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們等着,千萬別跑”整張臉因為憤怒而極度搐的老炮咬着牙從背後拿出了擲彈筒,也不管敵人是藏在什麼地方,對着叢林就是一頓狂轟。許是老炮的轟擊起了作用,緬甸人的羽箭停止了,除了大家急促的呼聲和山坡上中毒未死的士兵們的痛呼聲,山路上死寂一般。
“集火,集火”被砍刀拖下山坡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趙志突然迴光返照般恢復了神智,大叫着翻身舉起衝鋒槍對着山路一側的叢林猛烈開火。嚴世軍、長、砍刀,使用衝鋒槍的這幾個人都被趙志的舉動引的血氣上湧,紛紛跟着趙志向叢林掃,雖然看不見敵人在哪裏,可是架不住幾支衝鋒槍的集火擊和老炮的擲彈筒轟擊,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槍聲終於停了,叢林裏再也沒有羽箭出來。
踩着滿地的彈殼,趙志端着衝鋒槍帶頭衝進了叢林裏,他需要幾個活口,因為山坡上中毒的弟兄們正在忍受着傷痛殺山外的敵人,國舅帶着那三個狙擊手已經回身上山坡去阻敵了,可是僅憑他們幾個人是不夠的。趙志現在需要解藥,能解去那羽箭毒的解藥,他還有弟兄中了毒箭在戰鬥。叢林裏的昏暗讓剛衝進去的人很不習慣,叢林邊緣林地的一片狼藉更是讓剛經歷了吐血之後的趙志有些眩暈,使勁的扇了自己急個耳光,趙志才清醒了過來。
“看看還有沒有活口”樹林裏的狼藉讓趙志不由得退了一步,實在是太血腥了,持續的衝鋒槍掃至少擊中了不下20人。強勁的衝鋒槍彈在如此近的距離和那剔骨刀沒有什麼分別,被擊中的傢伙們輕則倒地慘叫,重則斷手斷腳腸穿肚爛一命嗚呼,反正,叢林邊緣的林地裏除了血腥味就還是血腥味。
中彈倒地的緬甸人中有些只是輕傷,見趙志他們衝了進來,便重新拿起弓箭還要頑抗,搭在弓弦上的羽箭閃着烏光,顯然,這些緬甸人使用的所有羽箭都是餵了毒的。
“不要打死他們,只打手腳”趙志的衝鋒槍響了,飛出去的子彈在那些緬甸人的手腳上濺出朵朵血花,妖豔而血腥的血花。趙志自喻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在自己弟兄們中了毒箭的時候,只要能給自己的弟兄們解毒,趙志不在乎使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將這些緬甸人挖心破膽。
緬甸人打獵用的自制弓箭扔了一地,幾個倖存下來的緬甸人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輾轉慘呼着,狗子在屍堆中檢查着是否還有未死的緬甸箭手。老炮和國舅已經帶着那三個狙擊手回到了山坡上,山外的敵軍部隊已經開始向着山路發起了攻擊,僅憑着迫擊炮和幾個狙擊手本就擋不住敵人的瘋狂,趙志需要立刻給受傷的士兵解毒,如若時間拖的久了,就會錯過了救治的時間。
從屍體背上的箭囊裏出一支毒箭,趙志獰笑着在一個被打斷了一隻手臂的緬甸箭手身上用力的紮了幾下,然後就那麼端槍站着等着那箭手毒發,他不相信這些緬甸人會不帶解藥在身上。狗子倒是從那些緬甸人的身上搜出好些小紙包,可是他們誰也不會説緬甸語,害怕這些緬甸人使壞害死自己弟兄。
那個被趙志用毒箭連紮了好幾下的緬甸人驚恐的看着趙志,他不知道這個年輕的軍官是要幹什麼,居然想要用毒箭殺死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解藥嗎?扭過頭去不再看着那個緬甸人,趙志暗暗給嚴世軍打了個暗號,由趙志引起緬甸人的注意力,而躲在一邊的嚴世軍就密切的注視那個被趙志特別關照過的緬甸人,看看他是否會給自己解毒。
果然,那緬甸人偷偷的從眼角打量着趙志,慢慢的從軍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畫着一條蛇的紙包,一仰頭就要把紙包裏面的藥粉進肚子裏去。
“嘭”一直盯着他的嚴世軍扣下了手槍的扳機,那個緬甸人帶着一絲的驚恐仰頭倒地,嚴世軍的手槍子彈已經擊穿了他的腦袋。
“長官,這是他剛才要吃的藥粉”嚴世軍把那包畫着條蛇的藥粉遞給了趙志,趙志看着紙包裏的褐藥粉皺起了眉頭,這藥粉一股子腥味也不知道使用什麼玩意製成的,趙志的心裏有些打鼓。
“拖個活口過來”趙志在狗子翻出來的一大堆紙包裏面翻揀着,同樣划着蛇的紙幣有十幾包,同樣是褐藥粉,同樣的散發着可疑的腥味。
活口被狗子拖了過來,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有些肥大的軍軍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兩隻腳光光的沒有穿鞋。沾滿了血跡灰塵的臉上長着一雙靈動而深邃的大眼睛,被狗子半拽半拖過來的這個孩子此時正用憤怒的眼神死盯着趙志,彷彿趙志與他有滔天的仇恨一般。
“把那包藥粉給他灌下去,要是沒有問題就拿去給咱們的人用”趙志把藥粉給狗子,示意給那個緬甸孩子灌下去,這個藥粉如果不用人來實驗,趙志是不敢給自己弟兄用的。那緬甸小孩拼命的掙扎,狗子耐不住心頭的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拔出手槍朝着摔倒在地的那個小孩就要扣下扳機。
“不要,不要開槍”那幾個倖存下來的緬甸人中間有人用國語喊了起來,一個腹部和肩頭中槍的男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緬甸人?中國人?”趙志壓住心中的狂喜,幾步就跨到了那個男子面前,能有一個回話國語的傢伙,對急切要救治弟兄們的趙志來説是個好消息。
“我是緬甸人,以前和中國人做過生意,會一些你們的語言”那個男子用磕磕巴巴的國語回答着趙志的問話。
“那個是我的女兒,求求你們不要殺她,你們的人我能治好,真的,這種毒藥不強,只是會讓中箭的人失去氣力,三天之內是不會死”那男子忍住了痛,跪在地上拼命的給趙志叩着頭,苦苦哀求狗子不要開槍。
“女孩?”狗子詫異的打量着自己槍口下那個驚恐的目的小孩,看上去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瘦瘦小小的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汗腥味,那裏有一點點女人的樣子,比起直屬連裏的女兵們差遠了,狗子不屑的撇着嘴。覺到了狗子的不屑,那小女孩惡狠狠的用那雙大眼睛回瞪着狗子,神中帶着一絲的不滿和敵意。
“她從小就不會説話,在山裏野慣了,求求你們別殺她,別殺她”那個男子強忍着傷痛,把那女孩拉着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按住了她的頭,要她給狗子磕頭求饒。他們這麼一,狗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臉有些發紅,悻悻的收回了手槍,偏頭退在了一邊。
“你們還有多少人在這裏?山外來的也是你們的人嗎?一共有多少人?”既然得知自己中毒箭的弟兄們可以醫治好,趙志高懸着的心終於暫時的落了地,他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來犯的敵軍身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趙志現在急需要知道有關敵軍的情況,吃了這麼大的虧,總不能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吧?
山坡上的槍炮聲更加的密集了,心急如焚的趙志乾脆命令狗子扛起那個男子先上山坡去就只自己的弟兄,那個小女孩則由趙志親自壓着跟在狗子身後,而嚴世軍和長兩人則留下來收拾殘局,倖存下來的緬甸人趙志是不打算要留着的。被反綁住了雙手的小女孩一邊走一邊偷偷的打量着趙志,就連那些緬甸人臨死前發出的吼叫和密集的槍聲也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趙志知道那小女孩在偷偷的看自己,可是這個女孩太小了而且身上的氣味也不好聞,要是換做是袁青青或琳達這樣看自己,趙志也許會雀躍不止,可是現在他除了鬱悶就還是鬱悶。被狗子扛上山的那個緬甸男子雖然受了傷,可是這並不影響他手上的動作,原來那個藥粉是一半內服一半外敷的。中箭之後,還能氣的那6個弟兄都用過了藥,這會子已經呼平穩睡了過去,那個緬甸男子講,解毒之後都會這樣,醒來之後就會好了。
國舅他們已經是用盡了所有的招數在抵擊敵軍,長甚至從大車陣裏取出了幾個自制的地雷潛下山坡,他在山坡下一些能提供隱蔽的地方埋設了拉發地雷,一旦敵軍開始攻山而大家又守不住的時候,這些地雷就能給敵軍以最大的殺傷。
“子彈還夠用嗎?”彈藥是趙志目前最關心的事情,剛解了毒的弟兄還在昏睡中,本舉沒有辦法帶走他們,所以趙志選擇了原地反擊。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10個剛剛死裏逃生的遠征軍對陣100多個緬混合部隊的士兵,就在這片不起眼的山坡上。趙志的優勢是手上有包括國舅和狗子、饅頭在內的6個狙擊手和超過20發的迫擊炮彈、大量式手雷以及老炮的那架擲彈筒。戰死的狙擊手們的武器都在山坡上,而且大車陣那裏還有幾十支三八步槍和子彈,所以趙志的武器和彈藥是足夠的,不足的只是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
老炮的擲彈筒不停的發着手雷,迫擊炮彈太少,不到危急時刻,他是不會動用這些傢伙的。山下的敵軍也有擲彈筒,而且還是4架,可是他們的擲彈兵更本就使不出擲彈筒,他們的擲彈筒和機槍已經被國舅他們盯上了,只要有人敢去接近那些擲彈筒和機槍,馬上就會有超過兩顆以上的子彈向那裏。這些重武器已經成了催命符,不光那些緬甸士兵不敢靠近,就連一向自喻悍勇的軍士兵也是不敢去拿這些武器的。
戰局逐漸的發生了變化,敵軍的部隊開始被趙志他們壓着在打,居高臨下程超長的狙擊步槍就是他們的噩夢。而且國舅他們都是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或者是由下一個狙擊手接,敵軍本就不清楚狙擊手們的擊位,也就無從矯正自己的界目標,即使有那不要命的傢伙拿到了機槍,可是山坡上的位置那麼大,披着茅草衣的狙擊手們很方便隱蔽,敵軍士兵們更本不知道該將子彈向那裏。
槍聲一直沒有停歇,斷斷續續的打了2個小時,硝煙、血腥、高高飛濺起的塵土瀰漫了整個山坡。2個小時了,敵軍的100多人還是死死的被擋在了山外,更本無法靠前一步,武器的優越顯示的無比真切,這讓趙志嚐到了甜頭。如果趙志他們使用的是那種栓動步槍,估計他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即便是在山坡上挖了戰壕,估計也是擋不住敵軍的。
國舅他們散佈在山坡上,趴伏在臨時挖出的簡易單人掩體裏,將出現在狙擊鏡裏的敵軍一個個的送進地獄裏。山坡下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形,這樣地形裏的敵軍本無法找到適合自己的隱蔽物,他們只好用自己人的屍體搭建掩體,躲避着狙擊手們的準擊。他們他們都忘記了,山坡上的遠征軍裏還有2門迫擊炮,雖然只有老炮一個人能縱這些迫擊炮,可是迫擊炮彈的爆破力依舊能摧毀他們辛苦搭建起來的屍牆掩體。
國舅帶領着的狙擊手們和老炮配合的很好,每當狙擊手們尋找不到敵軍蹤跡的時候,老炮就會用迫擊炮彈炸燬敵軍搭建的屍牆,把後面的敵軍暴出來,而早就嚴陣以待的狙擊手們會把槍膛裏早已等的有些煩躁的子彈出去,進敵軍的身體裏,送他們與那些已經死去的敵軍作伴。
通過步話機,趙志已經和留守山的財主聯繫過了,拒絕了財主要派人來的提議之後,趙志只是要財主小心戒備,山太靠近水源地了,不排除會有敵軍迂迴到水源地的可能。財主那裏就只有幾個狙擊手和一些傷兵,分兵前來救援只會增加山那邊的危險,趙志絕不會同意這樣的提議,他不能把那些已經受傷的弟兄們置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