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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激戰新平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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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噗”

“噗”跟着山羊進去的斥候們都是用刀的好手,藉着同伴們從身後照進來的電筒光,照着緬甸兵們的要害就是一陣劈刺。緬甸兵們中刀的部位幾乎都是咽喉、心臟、腋下這些立馬就能要了命的地方。堡壘裏的血腥味濃的能讓人開始嘔吐了,山羊他們才停了手,所有的緬甸兵都被刺了三刀以上,不放心的山羊還是命令再補一遍刀。

趙志在山嶺下等的都有些着急了,才見到山嶺上閃動的電筒光,立馬命令衝鋒槍手們衝上山嶺去接應斥候隊。草場上立刻呼啦啦的站起了一片身影,隨着呼哧呼哧的踏水聲,剩下的幾十號人都衝上了山嶺,此時天空中已經有些發白了,天就要亮了。

趙志帶着後隊衝上山頂的時候,山羊已經帶着斥候們把另一個堡壘裏的緬甸兵清理乾淨了。

“再搜索一遍,看看有沒有漏網的”山羊淡然的在一個緬甸士兵的軍裝上擦拭着武士刀上的血跡。這次斥候們的突襲,山羊很滿意,從鐵匠他們滑下壕溝開始一直到突襲完成,也就是十幾分鍾時間,全殲駐守山嶺的34個緬甸士兵,已方無人受傷陣亡。

趙志阻止了還要趁勝直接就攻擊新平洋的幾個好戰斥候,命令所有人都鑽進堡壘或防炮裏烘烤軍裝,穿着濕漉漉的軍裝可是不舒服到了極點。篝火又被點了起來,士兵們紛紛拿出罐頭在篝火上翻烤着,罐頭散發出來的香味,逐漸的把血腥味衝的淡了些。

“長官,聯繫上老炮他們了,下雨路滑,他們還在5裏外”嚴世軍和步話兵擠進了堡壘裏。山炮太重了,本來山路就不好走,現在加上下雨,耽誤在路上是一定的。所有的騾馬已經被趙志發配去拉山炮了,補給和物資早就變成了人背肩扛。

“叫他們不要着急,中午飯之前趕到這裏就可以了,叫長和工兵抓緊時間休息,天一亮就給我把草坡上的地雷都起出來,我有用”趙志在身上摸了半天從軍裝口袋裏摸出一支被雨水泡濕的雪茄。

“媽的”趙志懊惱的把濕漉漉的雪茄扔在了地上,這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支雪茄。

“傻子”國舅橫了趙志一眼,拿過一支工兵鍬橫在篝火上,撿起地上的濕雪茄扔在工兵鍬上。國舅練的來回的晃動工兵鍬,本來還是濕漉漉的雪茄被烤的冒出了霧氣“平時看你聰明個人,咋這會就傻眼了”國舅摸着工兵鍬上的雪茄,受着温度,嘴裏不停的損着趙志。

“呵呵,下雨淋的”趙志嬉皮笑臉的打着哈哈,自從接到司令部要直屬連進新平洋的命令開始,趙志就有些不對勁。要是按照趙志的一貫做法,直屬連應該放緩腳步,等待葉天殘部會合之後再攻擊新平洋。可是趙志接到情報之後卻孤注一擲,非要直屬連獨自拿下新平洋,士兵們只知道聽從命令,只有狗腿子們發現了趙志的異常。

趙志在得知新平洋關押着幾十個遠征軍俘虜的時候,心裏就亂成了一團麻,他不敢去想那些被俘虜的袍澤們會遭到怎樣的對待。趙志的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儘快的拿下新平洋救出被關押的袍澤們,可是抓獲第二波俘虜得知袍澤們已經被送去孟關之後,趙志的心徹底的亂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即便是現在拿下了新平洋,只要軍大隊一個反撲,僅憑着直屬連新平洋本就守不住。

突擊山嶺之前,趙志就開始有些恐慌了,上百號弟兄的命可是攥在自己手裏的,一旦自己下達的命令出現了錯誤,直屬連就將會遭到軍大隊的瘋狂攻擊。一向鋭的國舅顯然是看出了趙志此刻心裏的掙扎,只是拿雪茄説事,想要排解一下趙志的壓力。

“媽的,反正老子的命也是撿回來的,怕也解決不了問題,走着看吧”趙志接過國舅遞過來的雪茄,環視了一遍堡壘裏嬉笑的弟兄們,眼中一熱心裏覺得踏實了許多。還是老一套,打不過,老子就撤進叢林裏,老子在林子裏拖死你們。

漸漸的亮了起來,雨已經停了,初升的頭已經照滿了山嶺,讓負責警戒的傢伙們心情為之一振。長帶着工兵們趁着天光大亮,便早早的湧下了草坡去清理地雷,老炮他們還需要一塊山炮陣地,地雷不清理乾淨,山炮就無法搬運上山嶺。

趙志着酸脹的眼睛出了堡壘,篝火的煙太大,燻的趙志腦袋疼。山嶺上還是濕漉漉的,壕溝裏淤積着稀泥和積水,幾個斥候們正在挖排水溝。警戒的傢伙們都穿着軍的軍裝,把自己原本的美式軍裝都攤開在山嶺上晾曬。靠坐在一塊石頭上的山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擦拭乾淨,看起來有些陰冷。

國舅拉着嚴世軍趴伏在一塊大石上,正用望遠鏡觀察着山嶺下面的地形,狗子窩在一邊在擦自己的狙擊步槍,槍械部件攤了一地。整個山嶺上始終都是寂靜的,除了挖掘泥水和狗子組裝步槍的聲音,大家都是靜悄悄的在幹自己的事情。

“有情況了”一直趴伏着的國舅和嚴世軍退了回來“下面來了一隊人,不知道是軍還是緬甸兵?有十好幾個”國舅把望遠鏡給了趙志,用手指給趙志指引着方向。趙志打着手勢讓山嶺上的人都散開隱蔽,自己卻幾個箭步跨到了國舅他們剛才趴伏的那塊石頭上。

果然,望遠鏡裏出現了一隊士兵,正向山嶺這邊走來。雨剛停,許是山路濕滑,那隊士兵走的不是很快,一直是走走停停磕磕絆絆的。

“是緬甸兵,叫大家隱蔽,有軍軍裝的呆在外面,老子要活捉他們”趙志用望遠鏡看着山嶺下的這隊士兵,嘴角翹起,拉出了一個弧度,眼神中卻透着一股殺氣。

山嶺對着新平洋的一面也是道緩坡,不過不是像前坡那般長滿了青草。背坡是一道土石並存的緩坡,角度不大,沒有多少草木,多是碎石和荊棘雜草。臨到距離山頂40多米的地方,雜草也少了許多,變成了亂七八糟大大小小的巨石。直屬連散開的士兵就隱藏在這些巨石後面,準備一次拿下上來的這隊緬甸兵。

“真他孃的磨蹭,就這德行還來送死”狗子嘴裏叼着一茅草,從狙擊鏡裏看着下面那隊走的跌跌撞撞的緬甸兵,臉上滿是不屑和殺意。直屬連的士兵早就隱蔽了快半小時了,那隊緬甸兵還沒有登上山頂,急的狗子幾個都是暗自叫罵。

“42個”趙志用望遠鏡數着人數,加上昨晚上幹掉的那幾十個,這就算是幹掉緬甸中隊三分之一了又過去了十幾分鍾,神頭鬼腦的緬甸兵們終於離山頂只有不到20米了,趙志不用望遠鏡都可以看得見他們的臉了。就在趙志舉手要下令攻擊的時候,突變忽起,那走在最前面好似個小頭目的緬甸兵一股坐了一塊石頭上。

“媽的,玩的什麼花招?”趙志緊緊的盯着那個傢伙,被趙志死盯着的緬甸小頭目卻在悠閒的用鋼盔扇着風,原來這小子是走累了在歇腳。其他的緬甸兵見狀,也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蹲坐在石頭上煙聊天喝水。

“不等了,遲則生變,動手吧”趙志眼中厲光一閃,手中的弩箭已經了出去,目標就是那個小頭目。正掏出打火機要點煙的小頭目直覺得眼前一閃,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痛,自己的口依然是紮了一支弩箭。

潛伏着的士兵們見趙志出了弩箭,都紛紛扣下了弩機,噗噗噗的一陣響,還未醒過神的緬甸士兵就到下了一片。

“壓上去,壓上去”扔掉鋼弩,趙志拿起身邊的工兵鍬率先衝下了山嶺,本就隱藏在巨石後面的斥候們也着長刀竄了出去。

刀光閃閃,鮮血狂飆,40幾個緬甸兵被一輪弩箭就掉了十幾個,等其他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舉着長刀凶神惡煞般的斥候們就和他們攪在了一起。鐵匠帶着幾個衝鋒槍手嫌刺刀太短,每個人拎着一支三八步槍掄圓了當狼牙使,有幾個小子的槍托都砸斷了。趙志想要突襲新平洋,就不能讓槍響,一旦槍聲被新平洋裏的緬甸中隊聽見,突襲就會變成強攻,趙志嫌麻煩。

“都閃開”國舅一聲大喝,帶着步槍手們端着換好箭的鋼弩,對着還在頑抗的緬甸士兵就是一個齊

“先拿槍的”國舅帶着他的步槍手們用鋼弩把那些想要摸槍的緬甸兵一一倒,按照直屬連的規矩,狙擊手們是沒有資格參加拼刺的,他們都是遠程火力,好好提供掩護就好。

見找對方如此的瘋狂,倖存下來的緬甸兵們紛紛抱頭鼠竄找着隱蔽物,可他們早就被圍死了,還能往那裏逃藏。趁着步槍手們換箭的功夫,鐵匠帶着人又撲了上去,刺刀、石塊、槍托,凡是能用到東西都被砸向緬甸兵。

很多人都見過打獵,可沒有人見過不逃不躲的獵物吧,此刻直屬連的士兵就是獵手,緬甸士兵就像極了獵物,不會躲也不逃的獵物,只顧着抱頭縮成一團拼命叫喊卻不知道還手的獵物。一個個的緬甸士兵被長刀扎穿了身體,被槍托砸裂了腦袋和麪頰。直屬連的傢伙們此刻滿身是血,眼神中全是濃濃的殺意,像餓狼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獵物,撲上去拼命的撕咬、撕咬,直至獵物倒下,再換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