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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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紫月？她一怔。對於紫月，她有，有牽掛，有關心…但是…愛上？她不知道。她對紫月，有這份心嗎？

“我不知道。”宋依顏如實道。對紫月的那份情愫，18歲的她不清楚也不明白。

不知道嗎…亦就是代表有可能！天無夜俯下身子，把湊向了宋依顏的耳邊。小小的耳垂，因他的貼近而微微發顫“你可明白，我隨時可以讓紫月死。”輕柔呢喃，他欣賞着她的顫抖。

多餘的情，只代表着脆弱，即使堅強如她般的女子，亦不會例外。只是…她對紫月的情愫，如同一刺一般的，刺得他難受。

“你不會。”她抿着，閉上了眼眸。她知道，他總是喜歡抓着她的弱點，來看她的反應。

“為什麼？”

“因為你的傲氣不會允許。”他太驕傲了，驕傲得絕對不會允許屬於自己的東西愛上其他人，驕傲得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失敗。

“是嗎？”他緩緩一笑，光滑如處子般的右手猛得擒住她的頸子。纖細的頸子，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完全的折斷“如果我説我會呢？”呼不再順暢，面漸漸由白轉紅，睜開眼眸，她望着他絕美且緻的容顏。

這樣的男人，太容易讓人愛，也太容易讓人恨。

“一念之間，我可以要了你和紫月的命，你呢？是要生還是要死？”他要她的選擇。

“有時候…死反而是種解，不是嗎？”她艱難地開口道，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但是卻因為脖頸被他的手壓着，而無法做到。

太多的命，她負擔不起。茫茫人世中，她過太平凡，太過渺小。

呼越來越艱難，力氣彷彿要從身上散盡似的。宋依顏合上了眼，白…是她最後所見的顏，純白如他，卻沾滿了無數鮮血。

她和他之間的牽絆，是否永遠都無法説清呢。

想睡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恍惚之間，耳邊似有聲音在喊“我不會允許你死的，絕不允許，你的命是我的，你的生與死亦該由我來決定！”早在初次相遇的時候，命運就已經做下了安排…

長安的街道，熙熙攘攘。亂世紛爭，連年的徵兵打仗，但是長安街上依然人聲鼎沸。

紫的轎子，伴隨着馬蹄的聲音，一路響起。深之紫，神秘而高貴，轎子的簾布上，更繡着金的飛鷹。在整個長安城中，只有一個人的東西夠資格繡上此飛鷹。

天君天無夜，一個長安城內人人皆知的名字。絕世如妖魅的容貌以及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使得長安城內人人都懼之怕之。

紫的軟轎漸行，周圍本熱鬧喧譁的聲音此刻已然變得靜悄悄。軟轎所經之處，眾人早已老遠的痹篇，只望自己不要惹惱了這位天君大人。

忽地，一瘦小的身影自角落邊顫顫走出，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奔到了馬車前。

“啾！”馬兒吃驚得長嘶一聲，轎伕忙不迭地安撫着受驚的馬匹。

“大…大爺，給…給點吃的吧。”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所闖下的大禍，一身破衣的小乞兒用着稚氣的童音開口乞討着。

“大膽，天君的轎車你也敢擋，可知其罪？！”騎馬隨伺在轎旁的封莫大聲斥喝道。會出現此種情況不能不説是他的疏忽。

面前的小乞兒看上去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孩童，尚不懂事，從他那無所知的眸光中來看，似乎本不知道自己所犯的大錯。而天君呢？會寬恕這樣一個小乞兒嗎？

周圍，有不少的路人站在老遠的地方看着熱鬧。一個乞兒的生與死並不是人們所關心的，只不過這件事顯然又可以成為一個話題，足夠人們茶餘飯後談論上好幾天。

“我…我好餓，想吃東西。”小小的乞兒了乾澀的嘴。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是轎車的豪華與富貴。

“此處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走開！”望着站在馬前，仰望着的小乞兒，封莫冷言道。天真的眼神，稚氣的語音，全身上下佈滿着污垢，卻依然還想要在這個亂世中存活下去。他在這個世上，度過的時間還太少。若是現在能夠安靜地退開的話，或許還能保有一命。

“可…可是…”小乞兒依然想要得到他所乞討的東西。

“好吵？！”淡淡的嗓音，帶着一絲不耐煩的低沉，自紫的轎內發出。圍觀的眾人皆面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