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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回:結拜兄弟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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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仁旺轉身俯子,眼看石中玉依然昏不醒,仔細察看傷勢,傷在右腿彎上,三支子午針已經沒入內。

當下打開小紙包,裏面只有一小撮粉紅的紅粉,最多不過五六分,他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開石中玉牙關,把半包藥粉納入他口中。

然後把石中玉身子側轉過來,輕輕撕開褲管,只見他小腿堅實纖秀,膝頭光潤似玉,細膩如脂,簡直像是少女的秀腿。

腿彎上果然有三點針尖細的黑血珠,已經凝結住了。

謝仁旺心中暗道:“這紅衣女子的子午針不但餵過劇毒,而且也歹毒無比,全都沒入中,幸虧遇上的是自己,若是換一個人,縱然有了解藥,沒有強勁的內力真元將之出,也無法起出針來了。”心中想着,緩緩納了口氣,伸出右手掌,按在他腿彎上,功運掌心,盡力外,手掌隨着緩慢提起,把三支細如牛的金針在掌心,三處傷口,隨着出黑血來,這就把藥粉撒在傷口上,撕下一截褲管,撕成兩條,替他環着腿彎包紮。

“啊。”石中玉口中及時發出一聲輕啊。

謝仁旺抬頭喜道:“石兄醒過來了。”石中玉倏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卧在一片草地上,身邊還蹲伏着一個人,他心頭不由猛然一顫,這一急之下,頓時忘了疼痛,很快翻身坐起,目光一注,又發現自己褲管也被人撕開了,他幾乎連想都沒想,揮手就是一掌,”拍”的一聲,摑在謝仁旺的臉頰上。

謝仁旺正在替他包紮傷口,剛抬起頭,冷不防就被他重重的摑在左頰上,這一掌幾乎打得他兩眼發黑,心頭不甚是氣憤,大聲道:“在下好意給你治傷,石兄何故出手打人?”石中玉翻身坐起,抬手發掌,本沒看清是什麼人?

等他一掌摑到謝仁旺臉上,才發現自己身上並無異處,才看清那人是謝仁旺,他撕開褲管,是在替自己包紮傷處。

再聽謝仁旺這一説,他臉上不一紅,心頭更覺得有些歉疚,啊道:“啊…是你…

是謝少俠…

小弟還當…

是壞人…真對不起。”

“不要緊這是誤會。”謝仁旺心想得——自己這下算是白捱了,他臉頰上還火辣辣的,一面放開手,摸摸臉頰,一面苦笑道:“石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針,人已經昏不醒,在下剛把針起出,替你上了藥,已經包紮好了,石兄試着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走動?”

“謝少俠,真對不起。”石中玉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小弟,小弟還…打了一記巴掌,你…不會見怪吧?”他臉上雖然黃得有一付病容,但笑起來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卻使人覺得他很可愛。

“算了。”謝仁旺也報以一笑,説道:“石兄又不是故意的,何必掛齒?你站起來試試看?”石中玉上身一掙,站是站起來了,但右腿彎被三支針扎入內,自然傷到了筋,不覺右足一軟,口中”啊”了一聲,身子一傾,幾乎又跌坐下去。謝仁旺急忙伸手去扶,謝仁旺的手還沒扶着,石中玉又驚”啊”一聲,趕緊倒退了一步,生似怕人碰他身子一般,這一退,重心不穩,又一往草地上跌坐下去。

謝仁旺只當他腿上疼痛,站不穩,忙道:“石兄腿傷還沒好,且先坐息一回吧。”石中玉坐在地上,眼看自己褲管已被撕破,出了小腿,臉上更是一紅,伸手把長衫下襬蓋住了小腿,一面説道:“謝謝謝兄,你也坐下來吧。”謝仁旺覺得他有些扭扭捏捏,但這也不能怪他,大慨是從小給他爺爺寵慣了,沒在江湖上走動過,這就蹲在對面坐下。

石中玉望望他,問道:“那三個該死的紫衣幫匪徒,是謝兄把他們打跑的麼?謝兄知道什麼人放的暗器,那是什麼毒藥暗器呢?”他一連問出了三句,可見他是個急子的人。

謝仁旺道:“在下趕到之時,正好是石兄中了暗器,跌倒地上,使暗器的是一個紅衣女子,聽她口氣,這三支金針,叫做子午針,解藥也是她出來的,獨門解藥,不然,在下也沒法子救石兄了。”説着把三支針送了過去。

“紅衣女子?”石中玉詫異的道:“她也是紫衣幫的人,那怎麼會肯給你解藥呢?”謝仁旺就把剛才的情形,大概説了一遍。

石中玉奇道:“她認識令兄?”

“這個在下也不大清楚。”謝仁旺道:“其實他們倆是我的兩個姐姐。”

“姐姐?”石中玉目中飛過一絲異,問道:“他們…不叫謝仁福?”謝仁旺笑了笑道:“那只是他們臨時隨口説的,她們倆那個高個的是紫玲姑娘。稍矮的那個是青兒”

“紫玲姑娘…青兒…”石中玉口中低低叫了一聲,眨眨眼,問道:“你們認識一定很久了,不然,也不會化妝成兄弟結伴而行了,對不?”

“恩。石兄説的對”謝仁旺微微一笑道:“如果從第一次見面算起的話,我們三人認識已有四年的時間了”

“四年?恩。”石中玉點着頭,看了謝仁旺一眼,才道:“難怪我先前覺得你的兩位弟弟長的如此的俊俏,文采風,原來是倆個可愛的美女姐姐,哦,對了…她們人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謝仁旺道:“呵呵,她們另有事去,我們才分手不久,石兄怎麼也沒和令祖在一起呢?”這句話,起了石中玉的心事,他攢攢眉道:“我爺爺和師父失蹤了。”

“令祖父和卓老丈失蹤了?”謝仁旺驚異的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石中玉道:“我爺爺和師父,昔年原是老友,我爺爺帶我到晉江來,就是來找師父的,謝小弟昨晚也看到了,小弟拜了師,後來…”他把師父邀爺爺到茅屋裏去喝酒,師父教了自己一招劍法,自己正在廚房裏練習之時,師父忽然走了進來,一下就點了自己道。

謝仁旺好奇的問道:“那麼石兄是什麼時候發現令祖和令師失蹤的呢?”

“今天早晨。”石中玉接着道:“小弟醒來之時,發覺睡在一處黝黑的地窖裏,心頭大為驚訝,因為那地窖很小,小弟很快就摸索到了石級,循級走上,頂頭是一塊木板,我掀開木板,原來是灶下,木板上還覆蓋着一大捆松柴,小弟走到外面一間,爺爺和師父一個不見,板桌上還放着兩付碗筷,兩隻碗中都有半碗酒,盤中的下酒菜,也還沒吃完,足見兩位老人家酒吃到一半,就失蹤了。”

“這就奇了。”謝仁旺沉着道:“你説令師匆匆進來,點了你睡…你醒來之時,就在地窖裏,木板上還覆蓋着一大捆松柴…”石中玉點着頭,口中”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