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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回:紫衣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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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玲姑娘道:“弟弟,我也試試好麼?”謝仁旺呵呵一下,他知道經過這一段兩人間的神煥雙修大法以來,紫玲姐姐的功力也是如遞增,此刻紫玲姐姐的功力即便相較於自己和賽貂蟬也沒有多少差距,自己既然可以削斷劍身,相信紫玲姐姐也可以做到,心中飛快閃過上述想法,口中含笑道:“兄弟要試,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預祝你也能得到晉江劍。”紫玲姑娘朝他淺淺一笑道:“謝謝弟弟,我們兄弟兩人,各得一柄,才公平呀。”他走前兩步,伸手取起謝仁旺剛才用過的兩柄劍來,一柄已經削斷了三截,只剩下半支斷劍。

他也學謝仁旺的樣,轉身面向大家,也不運氣作勢,左手橫執斷劍,右手舉劍便削。

這回,大家因有謝仁旺削劍在前,他們是兄弟咯,誰也不敢輕視他了,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他雙手之上。

紫玲姑娘動作比謝仁旺還快,但見劍光連閃,大家耳中同時聽到“嗒”、“嗒”、“嗒”、“當”、“當”、“當”連接的聲響果然也同削下了三截劍身。

兄弟二人,同樣俊逸,同樣表演了一手,這是何等難得的事,眾人又熱烈的鼓掌叫好,紫玲姑娘把長劍和半截斷劍放回桌上。

謝仁旺呵呵大笑,眉飛舞地一把握住了他右手,眼中出濃濃的情意説道:“兄弟,恭喜你,你也成功了。”紫玲姑娘臉上紅紅的,目中神彩閃動,同樣深情地瞟了一眼謝仁旺輕笑道:“這是弟弟給我的鼓勵。”下面小青姑娘更是喜得從座位上一蹦三尺高,高聲歡呼着。

台上的石中玉目光中也出欣喜之,説道:“恭喜謝兄啦,晉江劍也有主人了。”祝文山又取起鎮訌劍,含笑道:“真是難得,謝相公賢昆仲珠樹成雙,同得鎮山、晉江二劍,小老兒但願二位善自珍惜,以此利器,行俠扛湖,為人間掃除不祥。”説着把劍遞給了紫玲姑娘。

紫玲姑娘接過劍,臉上微紅,説了聲:“謝謝祝老丈。”石中玉道:“還有我呢。”他沒待祝文山多説,一閃身,伸手從桌上取起紫玲姑娘用過的長劍,和那把已被削斷過六截,還剩下一尺多長的斷劍,右腕一振,像削黃瓜一樣,朝斷劍上削去。

他削得和紫玲姑娘一樣快,但聽“嗒”、“嗒”、“嗒”、“當”、“當”、“當”一陣連響,三截劍身,應劍削落。

謝仁旺、紫玲姑娘沒想到自己同桌的黃蠟臉少年居然也有這般功力,方自怔得一怔,立即替他鼓掌。

大家眼看上去的三個少年都能手法俐落,削斷劍身,掌聲更是雷動。

謝仁旺含笑道:“石兄好俊的功夫。”石中玉放回劍,朝他笑笑道:“謝兄過獎了。”祝文山道:“石相公,可惜小老兒只有兩柄劍,你雖削斷了劍,小老兒抱歉,無以為贈了。”謝仁旺忙道:“祝老丈,不要緊,在下這柄劍,送給石兄好了。”祝文山看了他一眼,不覺喑喑點頭。

“謝謝謝兄,這是謝兄的劍,在下如何能要?”石中玉朝謝仁旺拱了拱手,就朝祝文山道:“祝老丈,我要紫艾匕。”祝文山一怔,含笑道:“石相公,小老兒説過,紫艾匕小老兒要留給小徒的。”石中玉道:“我拜祝老丈做師父,不就是老丈的徒兒了麼?”

“哈哈。”祝文山大笑了一聲,一雙豆眼盯着石中玉打量了一陣,才搖搖頭道:“小老兒不能收石相公為徒弟。”石中玉問道:“為什麼呢?”祝文山聳聳肩,笑道:“石相公只能拜在小徒門下當徒弟,還差不多,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虧就吃大了。”石中玉道:“你怎麼會吃虧的呢?”祝文山道:“因為小老兒和石相公的令祖是朋友,石相公若是拜小老兒為師,小老兒不是矮了一輩了麼?吃虧的事兒,小老兒划不來。”謝仁旺看得暗暗納罕,人家在驗劍大會開始,就已説得清清楚楚,紫艾匕是留給徒弟的,照理石中玉就不該問他要紫艾匕。

等人家再説要留給徒兒的,他又要拜人家為師,這豈非跡近胡鬧?

但再聽祝文山口氣,又好像認識石中玉的祖父。

“哈哈。”這聲大笑,笑得蒼勁,起自十席來賓的後面一席,正是龍嘯天發出來的,他已隨着笑聲,從座上站起,往上面走來,一手執着旱煙管,朝祝文山拱拱手道:“祝老哥一別二十年,你居然認得出兄弟的小孫子來。”謝仁旺暗道:“原來石中玉是他孫子,他方才還説是他徒弟哩。”祝文山也呵呵一笑道:“是龍老哥,真是久違了。”龍嘯天喝道:“中玉,還不快給師父磕頭?”石中玉果然依言朝祝文山跪拜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頭,口中説道:“師父在上,弟子石中玉給你磕頭。”祝文山道:“龍老哥,這是怎麼一回事?”龍嘯天大笑道:“這是你老哥二十年前親口答應的,不論我那媳婦生男生女,都要拜在你門下,可是忘了麼?”祝文山點點頭道:“兄弟説過這話。”

“那就是了。”龍嘯天掀須笑道:“所以兄弟特地送小孫子到金陵來拜師的了。”祝文山為難的道:“龍老哥,兄弟是説過這話,只是現在只怕不成…”龍嘯天道:“為什麼?”祝文山望望廳外,説道:“因為跟兄弟要債的人已經來了。”廳外,施施然走進三個肩披紫短氅,身穿青布勁裝的彪形漢子。

這三人全都都濃眉眼,年在四旬以上,眉目之間有着一股膘悍之氣,一望而知練的是外門功夫,而且不是善良之輩。

中間一個冷然道:“祝文山,咱們堂主快要駕到,你盡在這裏説着廢話,還不快出去接?”祝文山神微變,朝龍嘯天祖孫拱拱手道:“龍老哥,你和令孫先請回座吧。”接着又朝十席來賓連連抱拳道:“諸位來賓,今晚多承光臨,小老兒萬分謝,現在驗劍大會至此結束,諸位都請回去吧,小老兒在此恭送大駕。”説完,又朝大家連連抱拳鞠躬。

十席來賓差不多全是晉江城中的武林同道,和許多路過晉江的友好,相約而來,他們已經聽出祝文山的口氣,這三個紫袍大漢不是好惹的人物,誰都不願多事,聞言紛紛站了起來。

“坐下。”那中間的紫袍漢子聲若洪鐘,大聲喝道:“在咱們堂主來到之前,誰都不準移動。”祝文山神微沉,抱拳道:“三位朋友這話太過份了,貴堂主要來,和這些來賓,有何關係…”

“別嚕嗦。”中間漢子不耐煩的嘿了一聲道:“祝文山,堂主快到了,你還不出去接麼?”祝文山呵呵一笑道:“貴堂主是給小老兒拜壽來的,那有壽翁出之理?”龍嘯天祖孫仍然站在上首並未退下。

謝仁旺對於這突然殺出的幾個紫袍大漢沒有絲毫好,尤其是剛剛自己和紫玲姐姐兩人蒙受了這祝文山的兩柄寶劍,如此厚禮,正在深唯一為報之時,祝文山的仇家就找上門了,這無疑是自己報祝老頭大禮的大好時機,只是擔心怕一旦動起手來傷這了紫玲姐姐和青兒倆人,得想個法子保護住兩人才行,於是悄聲對紫玲姑娘道:“姐,咱們先回座去。”紫玲姑娘此刻心中也和謝仁旺轉的念頭一樣,那肯放過如此良機,小嘴一翹,俏皮地道:“弟弟,咱們站着看一回咯。”只聽門口有人大聲喝道:“堂主駕到。”緊接着又有兩個紫袍大漢急步走入,在門內分左右站立。

先前的三個大漢也急忙退到邊上,凜然而立。

就在此時,只見從廳門外大步走進一個身披紫大氅,中等身材,臉型瘦削,雙顴突出的老者。

此人年約五十六七,頦下留着數寸長的一撮稀疏黃鬍鬚,面目冷森,目光一掠,朝廳上眾人還皮笑不笑的微微點了下頭。

大家雖不知此人是誰,但光瞧他這份架勢,諒來必是大有來頭的人,一時之間,全廳登時肅靜無譁。紫袍老者此時才朝祝文山拱拱手道:“兄弟找了祝老哥多年,直到前幾天,才知道你老哥隱居百嶺山上,總算給兄弟找到了,聽説今天還是祝老哥的六十華誕,兄弟趕來,正好給你老哥拜壽。”此時,大堂裏許多不明就裏的來客有不少人心裏在想:“先前那三個大漢來勢洶洶,真想不到原來他們居然是老朋友。”祝文山呵呵一笑道:“姚老哥居然一直沒忘記老朽,真是難得,姚老哥現在是紫衣幫的堂主,這拜壽二字,老朽可擔當不起,有什麼賜教,倒是不妨明説。”眾人聽他説出這姓姚的是紫衣幫堂主,不由得大吃一驚,暗道:“這五個大漢和姓姚的身上,全部披着紫袍,早該認出他們的來歷了。”原來紫衣幫崛起江湖,雖然只是近幾年的事,但這幾年卻着實網羅了不少的黑道高手,在晉江一帶也是響噹噹的大幫派,在晉江一帶,只要一提起紫衣幫三字,無不談虎變。

這紫袍老者居然還是紫衣幫的堂主,那麼這鑄劍師祝文山,大概也不是尋常人了。

“哈哈。”紫袍老者大笑一聲道:“祝老哥説得是,自從二十年前,兄弟蒙祝老哥手下留情,削去了兄弟左手一指,這份盛情,二十年來,兄弟一直耿耿隊在心,原意苦練十年,再來討教祝老哥的掌中劍,設想到一晃就是二十年,始終沒找到祝老哥,等到兄弟找到祝老哥,敝幫總堂卻指令兄弟盡棄前嫌,務必把祝老哥請到,還望祝老哥賣兄弟一個面子,屈駕一行。”座上眾人聽到這裏,不覺又是一怔。

掌中劍——武林道上有着掌中劍綽號的高手叫做卓一絕呀,這卓一絕,一身功力在二十年前便也達到天權心境的高級階段,可以説是名滿武林,在武林道上江湖中就是修真界也是響噹噹的一個人物,雖然和江湖中修真界裏那些黑白兩道頂尖的八大絕頂高手有一定的差距,但也不愧是修真界江湖中一把頂尖好手。

難道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鑄劍師祝文山,竟然會是掌中劍卓一絕?

不錯,卓、祝,同音,他是故意化了名,隱居於此的了。

祝文山聽了紫袍老者的話,呵呵一笑道:“姚老哥要老朽到哪裏去?”紫袍老者道:“自然是敝幫總堂了。”祝文山拱拱手道:“姚老哥請覆上貴幫總堂,老朽年紀大了,今晚備下十桌素齋,就是向晉江城的朋友告別,打算回到故鄉去,人老了,總要葉落歸。”

“卓老哥,這怎麼成?”紫袍老者道:“你就是不看姚波長的薄面,你卓老哥可是我們敝幫總堂親自點名來請的,卓老哥花甲初度,正是盛年,就請賣在下一點薄面,説什麼也要去敝幫總堂一行。”他這下説出了自己的名號,更使大家暗暗一驚。

原來這紫袍老者竟是陰陽判姚波長,此人在黑道上,可説名頭頗為響亮,也有人叫他九指判官,因為他左手食指少了一節,故有九指之名,他那節食指,原來竟是給掌中劍削斷的。

卓一絕(祝文山)道:“貴幫要老朽去做什麼?”姚波長(紫袍老者)道:“總堂只要兄弟務必把卓老哥請到,至於有什麼事,兄弟就不清楚了。”説到這裏,忽然“哦”了一聲道:“還有,總堂代兄弟,卓老哥去的時候,還請卓老哥把花了二十年時間,去蕪存菁,心鍛鍊鑄制的三柄寶劍,也一起帶了去,卓老哥要多少報酬,敝幫可以完全照付。”謝仁旺聽得一怔,暗道:“原來這三柄劍,卓老丈竟花了二十年功夫才煉製而成的。這就是了,他煉製二十年刀劍,是把百鍊鋼的華留了下來,再經過千錘百煉,一再鍛鍊,才鑄成了二劍—匕。”

“很抱歉。”卓一絕抱抱拳,笑道:“這更不行了,這三柄劍,老朽都送了人了。”姚波長道:“卓老哥送給了誰?”卓—絕道:“老朽今晚舉行驗劍大會,兩柄長劍,送給了兩位年輕朋友,一柄匕首,則是留給小徒的,剛才也拜了師。”

“剛才也拜了師”那是指石中玉了,他本來孑然一身,本就沒有徒弟。

石中玉聽得大喜,那雙靈活的眼睛中,閃過了喜悦的光彩。

姚波長目光冷冷的一瞥謝仁旺、紫玲姑娘兩人,問道:“就是他們兩個?”謝仁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旁邊紫玲姑娘卻已冷冷的接腔道:“不錯,就是我們,怎樣?”石中玉接口道:“還有我。”姚波長臉上沒有笑容,也並不生氣,他一手摸着額下的幾黃鬚,神情冷漠的道:“你們留下長劍,可以去了。”紫玲姑娘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嘴角一寒叱道:“你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