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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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她不公平。”
“我會補償她。”開明笑“我大姨的私蓄多得她一生用不盡,她不在乎。”看,一個女子身邊有點錢就有這個好處。
吳良頹然“那麼,只有我來回那樣走。”開明説:“你很快會累,這決非長久之計。”吳良痛苦地號叫起來。
電話馬上響了,那邊傳來周家信的聲音:“誰在哭叫,你在拷打哪一位業主?”
“沒你的事。”開明掛上電話。
他取餅外套,與吳良出去喝一杯。
吳良抱怨多多“這地方一到冬天又冷又濕,可怕一如西伯利亞。”他心中氣苦是真的,敬愛的家長與深愛的女友均沒有給他兩全其美的機會。
筆一喝就醉。
許開明把他扶回家去。
才掏出鎖匙,子貴已經前來應門,訝異説:“原來你同他在一起。”那吳良見了子貴,誤會了“秀月,我並沒有喝醉。”子貴温柔地説:“我不是秀月,我是她妹妹子貴。”吳良不相信,哭喪着臉訴苦:“我從小長得黑黑實實,人也不見得特別聰明,我需特別努力工作,才能爭取到長輩歡心,我…”他倒在沙發上。
開明嘆口氣“人人有段傷心史。”
“他趕得及飛機嗎?”
“明天相信一樣有飛機往新加坡。”
“秀月向他下了哀的美敦書?”
“我不清楚。
“看,又一名男生傷心絕。”開明笑“是,但明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吳良轉一個身“秀月,秀月。”開明看他一眼“一到新加坡,他又是吳家承繼人。”
“我覺得他已經夠痛苦。”開明冷笑“無知婦孺!我事事以你為先,不用考慮,毋需選擇,你反而不知,倒是為這種人的矯情動,他若愛貝秀月更多,他何用輾轉反側。”吳良又呻一下。
“叫秀月來把他領回去。”開明説:“我想秀月已經把話説清楚,就讓他在此留宿一宵也罷,以後有事找新加坡置地方便些。”子貴也坐下來笑了。
半晌她問開明:“你真事事以我為先?”開明反問:“你説呢?”
“我十分。”第二天許開明醒來,吳良已經走了,留一張非常得體客氣的字條,看樣子他已恢復神采。
其實這件事人人做得到,看遲早矣,當然,遲到十年八載也真是異數,可是一夜之間馬上恢復常態則是異人。
那天中午,吳氏再次親自星來電致謝,成功人士最拿手是這套誠意。
“我們一定要時時聯絡。”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許開明一律照單全收。
子貴問:“走了?”開明答:“相信早已事過情遷。”他出下午去看秀月。
大衣之際他抱怨:“又冷又濕,像不像西伯利亞?”秀月穿墨綠絲絨襯衫,手中握着水晶長管杯喝香檳,聞言開亮一盞燈“温暖點沒有。”
“給我一杯熱茶。”秀月無奈地説:“我不是子貴,我不會泡茶,我只會開香檳。”開明微笑“子貴也不懂廚藝,都由我負責。”秀月笑“呵是她像個賢。”
“她長得其實與你一模一樣。”
“不,她討好得多了,”秀月説“自幼家長與老師都喜歡她,我是完全兩回事。”開明坐下來,見香檳瓶子就斜斜在銀冰桶裏,他自斟自飲“那是因為你不在乎她在乎。”秀月説:“我怕辛苦,要侍候面才能得到恩寵,我實在無法消受。”
“可是,也許,子貴只是為了母親。”秀月頷首“我明白,這是她懂事之處。”
“而做母親的也是為着女兒。”秀月微笑着攤攤手“我只曉得為自身。”酒冰冷清冽可口,滑如絲,輕如棉,不費吹灰之力,溜迸喉嚨,緩緩升上腦袋,開明神忽然愉快起來,話也相應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