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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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展台上,高大俊美帥氣的男特兒們展示着今年的男士冬裝。
凌凡是萬綠叢中的一抹紅,不過她不是來當花瓶,而是以反串男的角方式來展現女人着男服的英姿。
在瑪丹娜唱的“美國派”歌聲中,凌凡穿着彩軍裝,配上同套大衣,穿着獷的馬靴,一條美國國旗領巾纏在頭上,英颯中帶點不馴的野氣。
苞她搭擋的是她的同門師弟喬,也是一身彩裝的模樣,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種孩子氣的活力。
凌凡雖然純的走着台步,心思卻飄到那天晚上她回去告訴室友自己被人襲吻的事…
“凌凡,”阿曼達盯住凌凡的臉。
“那該不是你的初吻吧?”
“不可以嗎?”凌凡反彈的跳了起來。
“哼,我,你們外國佬最沒節了,動不動就當街擁吻,麻當有趣,亂噁心一把的。搞清楚,身體是個人的私有產物耶,怎麼可以説抱就抱,説親就親呢?”阿曼達滿臉不以為然。
“只是被吻了一下就大驚小敝,又不是八股時代的女人。喜歡就享受,討厭就當作被狗咬了一,幹嘛那麼在意…”她就是在意,而且在意得要死!
愈想愈火大,結果,當晚她和阿曼達吵了一架。
懊死的男人!凌凡又是一聲低咒。
都是他的錯,因為他,害她跟阿曼達的關係變僵,她已經一個禮拜沒跟阿曼達説話了。結果,心裏最不好受的人還是她。
現在回憶起來,其實那個吻也不是那麼令人作惡。該怎麼説呢?或許她是難堪於自己對那個男人的反應,因為,她一點也不討厭這個吻。
她還記得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還有,他有一雙人的藍眸,如雕刻般的臉部線條。最是適合面部素描的模特兒;還有還有,他的一點也不似那些希臘雕像般冰冷,真不可思議,明明看起來如此堅硬的竟是如此的柔軟…
為什麼他被她甩了一巴掌後,還能那樣笑呢?彷彿他…甘之如飴懊死!她是如此的驚愕,如此的氣憤,又是如此的到屈辱,可她仍然記得住他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而阿曼達的話,只是更加深了這些影像。
音樂換上了吳儂軟語的法國香頌,凌凡換了一套三件式的西服。
黑的西裝,使她原本就修長的身材顯得更加纖細筆。她的頭髮抹上油往後梳,出光滑的額頭,幾縷髮絲不聽話的掉落下來,加上冷峻的神情,為她添了一分美狂狷之美。
走上伸展台,強烈的燈光面襲來,閃光燈此起彼落,換來攝影師驚豔的取鏡與觀讚美的眼光。
以往,這些欽慕的眼光會給凌凡帶來莫名的驕傲與虛榮,在在讓她受到自己的特別。然而,那個男人,那個吻,卻破壞了這一切,讓她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原來,她也會被一個男人引,就像其他平凡的女人。
天,她怎麼受得了這樣平庸的自己!思及此,凌凡的臉霎時變得蒼白。覺得她所悉的世界已經開始崩塌。心彷彿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頓住,後頭的喬一時煞車不及,直直撞上她。
“噢!我漂亮可愛的下巴。”他很沒氣概的哀哀叫。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不!她該是灑的、豪放的、特立獨行的,她是這樣的脾氣、這樣的任、這樣的不妥協,她…是特別的。
“凌凡,你怎麼了?”喬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沒有人可以改變她!沒有人!凌凡背脊一,昂首闊步走向台前。
喬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轉身,停步,凌凡下西裝外套,單手勾在肩上,另一隻手在褲袋,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擺出一個連男人都遜的帥勁姿勢。
喬挨着凌凡也擺出一個姿勢,小聲的在她耳邊説:“喂,你的臉好白,你是不是病啦?”凌凡沒理會他,繼續表演。
在回身準備走回後台時時,喬又不知死活的問:“看你神情陰晴不定的,是不是你的大姨媽來了?”這回,凌凡再也忍不住了,她神一變,抓住喬的領帶將他拖至身前,完全忘了他們還在表演中。她眯起一雙眼,怒意壓在齒縫:“媽的,你很吵,你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