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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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在他們所沒注意到的地方,楊金源拾起散落一地的兵器,悄悄地湊近了彤彧和旅棋…
隨波擺盪中的白舟內,也有了動靜。由白舟中緩緩起身,剛自昏睡甦醒過來,耳畔即傳來彤彧的哀傷吼聲,姬沄馬上定睛凝視着偷偷摸摸朝旅祺兄翟瓶近的楊金源。
在幾乎是同時間,姬沄的尖叫聲和楊金源得意的竊笑,伴隨着他一次次地擊打着彤彧身體所發出的砰然聲,迴盪在這幽闃的空間之內。
靶受到彤彧仆倒到自己身上,而楊金源的次次攻打,也都回回地加擊到他身上,旅祺忿怒地一再掙扎,想到這叛逆不但可能染指姬沄,更可能將他唯一的兄弟擊斃,他額頭青筋浮現,緊閉的雙目在薄薄的眼皮下,快速地轉動着。
“哼,我楊金源忍了這麼久,總算等到這一天了。既然你這怪物活得不耐煩了,我就送你們兄弟一塊兒上西天,成全你們同年同月同生、同年同月同死!”舉起手裏的匕首,楊金源兇狠地眯起了眼睛,一步步地進旅祺兄弟。
乍聽到姬沄的叫聲時,旅祺先是全身一僵,越來越濃郁的怒氣,使得旅祺全身的骨骼都振動得咯咯作響。直到楊金源陰狠的嚷叫傳來,他原本已血忒甚而死白的臉,突然間被洶湧的紅所覆蓋。
楊金源的刀尖尚未抵達彤彧背心之前,雙手一震連退了幾步;在他還沒站穩身子之前,旅祺已一飛沖天地魚躍而起,接連進出幾拳,將他的身子又打退了幾步。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開得了我的百齊封…
這…這…“灰白着臉,楊金源渾身打着哆嗦道。
踉踉蹌蹌地扶着巖壁調着體內氣息,旅祺一運內力,立即使着血的傷口,全都凝住了血水。他動動全身筋骨,目光炯炯地盯着百般不願置信的楊金源。
“你以為那點雕蟲小技即能傷得了我嗎?”雙手如鵬鳥展翅般地快速翩動着,在楊金源目瞪口呆之際,他已經連連出擊。
“百佛崇尊…你…你竟然會我太極派中絕技…
難怪…難怪你解得了我的百齊封!你究竟是從哪裏學到我太極派中頂盛絕招?
“臉越來越難看,楊金源紅着眼,近乎瘋狂地叫道。
收斂氣息,旅祺垂手而立地扶持住搖搖晃晃想站直房子的彤彧。
“都是你教我的。”
“我?怎麼可能,我師父從未將這太極派中最玄奧的百佛崇尊教過我,怎麼可能是我教你的?”
“你告訴過我,太極派最重要的理念,全在於物極必反,在我苦練你教我的功夫,而找不出訣竅時,我動念將招式武訣全都反了過來…"”原來!師父他究竟還是防着我!哼,既然如此,待我將蘭芷散毒素祛淨,必然殺他個片甲不留,報復他費我數十年光陰。
“話剛停歇,他身形一晃隨即衝向小白舟,十指一攫,將姬沄劫離那裏。
正要追上前去,旅祺不經意由眼角餘光間,看到彤彧背上赫然有着幾個明顯的創傷,污濁的血水,正不停地自那些個口沁出來。
“彤彧,你受傷了,快讓我瞧瞧!”緊張地揪住彤彧,旅祺急得臉大變。依這傷口邊緣的潰爛情況看來,那楊金源的武器似乎都喂有劇毒。
“不用了,我撐得住,快去救姬法!快去救姬沄!”想要推卻開他的手,彤彧連連指着將白舟一併往外帶、挾持着姬沄順着水飄了出去的楊金源。
“不成,你這毒素已滲進血膚之中,若不趕緊將毒出體外,你的命堪憂啊!”説着運起內力,旅祺往彤彧頸背一打。隨即有股躁熱之氣,順着彤彧的脊柱,迅速遍及他的四肢百骸,在他肌愛之上,鼓脹出無數的小庖痘,逐漸向上頂脹,破皮之後,出鐵灰的污血,令他望之十分恐怖。
用力地吐出口氣,旅祺又再次發功,在相同的程序過後,這次泛的血水,已經恢復成尋常人的暗紅了。
“彤彧,目前我已大致將你體內毒素出,待我救回姬沄之後,再好好為你療傷。”旅祺神態疲憊地告訴他。
“你無需為我做這些。”別過頭去,彤彧似乎不太習慣地低聲回答。
“反正…反正你不是惱我惱個半死,連阿爹都要你除掉我!”靶受到彤彧語氣中的委屈和哀傷,旅祺伸手摟住了他的肩。
“你説這是什麼傻話?咱們是同胞手足兄弟,我惱你能惱到哪裏去?你忘了咱們小時候在這水池嬉遊的事了嗎?再説,阿爹或許是病胡塗了,你怎麼將這些事全都放在心裏頭?咱們互為表裏,守衞康家,這是阿爹最大的心願。”
“你真的不惱我?”喜出望外地拉着旅祺的手,彤彧笑漾着孩重般天真的笑靨。
“嗯,你在此休息,我去追姬沄。楊金源那廝不知要如何危害姬沄,我得儘速找到他們!”想起楊金源得知姬沄失蹤時的烈反應,令旅祺更加地為姬法的安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