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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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想問你”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説的了吧。”這句話，深深傷到了戴穎兒，但受傷的同時，卻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痛悔。

因為，親手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你對我姊姊到底怎麼看？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戴穎兒踏上前一步，緊張的盯着他。

穆末風出一抹苦笑“事到如今，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有意義！嚴子健説他説你沒有害死我姊姊，你本是想成全他們，為了不讓你母親傷心，你才去追他們，想把穆行雨勸回來”穆末風的視線緩緩落到她身上。

“你想要什麼答案？你會相信什麼答案？”

“什麼答案都可以，只要是真心的、從你口中所説的、事實的真相！”

“我説了，難道你就會相信我，從此不聽信別人的言？”穆末風反問。

“是，只要是你親口説的。”戴穎兒咬緊下。

穆末風凝視她良久，突然，微微搖頭，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等一下！”戴穎兒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臂。

穆末風轉過頭，眼眸深邃似海，隱隱閃着痛楚的光芒。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想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想報復的也都報復了，所以不需要擺出一副無條件相信我的模樣。我知道你從來不曾信過我，又何必多此一問？！”他深一口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都結束了，再見。”他甩開她，往前走。

“穆末風，我們之間沒有結束！”穆末風的身子僵了僵，她在説什麼？他沒有聽錯吧？

“我們之間沒有結束，還沒有結束”熱淚不知不覺下眼眶，模糊視線內的男人的背影，是那麼近，卻又是那麼遠。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讓我牽腸掛肚，恨你走了後我就一天到晚想着你，恨你讓我覺愧疚難安，好像自己欠了你什麼似的，恨你讓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我好恨好恨”壓抑已久的情緒，在瞬間全部崩潰，戴穎兒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我恨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温柔，這麼毫無防備，更恨你明知道我背叛你，不但沒有一句怨言，竟然還説你愛我現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到你身邊，想聽聽你的解釋，然而你卻説，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關係了。穆末風，你把我搞得亂七八糟，現在卻想什麼都不説，想就這樣拋下我一個人走掉嗎？我恨你！”情緒太過動混亂，戴穎兒不知道自己到底説了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在哭，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該如此失控，可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淚腺。

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恨有多深，愛就有多重！

腳步聲漸漸接近，她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輕輕托起，隨即，濕濕的微涼臉頰就受到他温暖的撫摸，替她擦去淚痕。

無法不動於他的温柔，她的淚得更兇了。

“別哭了，哭得像個小花貓，好難看。”穆末風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有着深深的憐惜。

“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她答答的問他。

長久的沉默後，她聽到他深深的嘆息。

“有，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現在還是嗎？”她淚眼蒙朧的看着他。

“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一直會是！”

“我也愛你！”她撲入男人懷中，悉的氣息將她環擁，她緊緊抓住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彷彿他是汪洋大海中最後一塊浮木，彷彿這樣揪緊他，就可以抓緊自己失而復得的幸福。

“你不介意過去了？”穆末風整個人僵住。

“我相信你，相信我眼中看到的温柔。對不起，以前是我被仇恨矇蔽了理智，從未試着真正瞭解你，你不可能做出傷害姊姊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誤會你，不該不給你機會”戴穎兒一遍又一遍訴説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