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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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嫺花了不少時間才在一間昏暗的酒吧裏，找到打扮得衣冠楚楚的蔡震方。

昏黃的燈光下，紅男綠女沉醉在音樂之中。她的出現引不少目光，眾人因為突然出現的美女而議論紛紛，畏懼於她周身清冷的氣質，沒有上前搭訕的勇氣。

她筆直地朝蔡震方走去，倚靠着吧抬的邊緣，臉上是煙視媚行的笑容，知道男人通常一見美女有這種表情，就成了裙下臣。心中雖然痛恨死這樣的角，但是基於優秀演員的自尊，莫安嫺用力將那些不快摒除在外。

再説，想起杜豐臣那臉嘲的笑容，她就不由自主地到憤怒，怎麼樣也不能讓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把她看扁了！

蔡震方正在與其他女人調笑，一見身邊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天仙的美人兒，眼睛頓時像是被定住般直瞧着安嫺。

“請我喝杯酒好嗎？”安嫺帶着笑説道，決定在對方身上套出消息。

嘴巴半開的男人猛點頭，那雙眼睛像是瞧見獵物般，有着算計的光芒。

“美女的請求，我怎麼能夠拒絕？”他裝着紳士回答，努力氣縮着肚子，好讓經商應酬所囤積出來的小骯看來小些，增加一些翩翩風度。

他揮揮手，示意酒保端上酒。連花叢裏十多年，如此美麗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安嫺低頭輕啜着酒杯裏的烈酒，思索着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小姐從哪來？我似乎不曾見過你。”蔡震方笑着問，打量着安嫺柔美的身段，暗暗着口水。

“剛從國拓來。”她簡單地説，發現蔡震方的手爬上肩膀，她不着痕跡地躲開，卻還是覺得肩膀土隱約有他的餘温，讓她深覺噁心。

“新入行的嗎？”他突然問道，沒有費時間。

他的財富帶來不少女人緣，女人們眼裏只看見他的錢。他心中明白，這麼一個美女突然靠上來，絕不是因為他長得人，而是另有目的。

安嫺愣了愣，轉過頭來看着對方，從那雙眼睛裏只看到獸慾蠢動。她直覺地往後退開一些，開始懷疑自己這麼衝動靠近蔡震方，非但不能得到任何有利情報，反而只是羊入虎口。

“我聽不懂你説的話。”她僵硬地説，將飲盡的空杯用力放在桌上。

蔡震方下地笑着。

“原諒我的直接，女人靠近我的目的通常只有一個，就是我口袋裏的錢。現代人時間寶貴，大家乾脆坦白快些。只要你肯出價我就能給錢，只是一夜情，過後誰也不用再煩誰。”他伸手到口袋裏拿支票本。

她的表情冷漠，內心卻充滿了不屑，恨不得能奪過空杯砸在那張泛着油光的笑臉上。

“只是一夜情？”她裝着冷靜問道，實際上已經在找尋機會。

“當然只有一夜，我不包養女人。”蔡震方撇撇嘴，模樣很是痛苦。

“我曾經犯過這個錯誤，正在承受着苦果。經驗告訴我，女人偶爾沾沾就好，找了一個回家裏只會惹出一堆麻煩。”他只是花錢買女人，所以需要大量的金錢。錢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

安嫺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勁，卻又説不出是哪裏有問題。在蔡震力的眼光下，她全身不舒服，連思考的能力都大打折扣。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沒有辦法容忍被人視為在酒吧裏釣男人的女。

她冷着一張臉，斜睨着蔡震方。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來喝酒，沒有興趣出賣身體。”她的目光在四周遊走，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酒吧。

迫不及待地接近偵察目標，證明是一件最不智的行動，她受到危險，後悔地想盡快離開。或許她應該從遠處觀察，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才對。

都怪她不認輸、想立功的格，更要怪杜豐臣不肯教導她，只是嘲諷的看着她笑，讓她難以嚥下那口氣。

心思混亂的時刻，沒有注意到蔡震方與酒保換一個詭異的眼神。酒保略微點頭，搖動手中的調製調杯，在調的酒里加入一小撮白粉末，粉末在酒中很快地融解開。

“那真是抱歉了。”蔡震方陪笑，從酒保的手中接過酒杯。

“算是我不對，再請小姐喝一杯，請賞臉讓我賠罪。”他微笑着，看安嫺接過那杯加了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