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我在京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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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之前，安排訂婚！

這句話，讓我心臟猛地痛了一下，我咬着牙，儘量讓自己保持理智跟冷靜，冷冷的開口説“我選擇繼續走這條路！”説完這句話，我口已經沉悶到快要不能呼了，以前總覺得心痛這個詞是用來煽情的，可是現在自己體會到這種覺後，才知道，原來心痛是真的存在的，心，真的會痛。

我轉身離開了，沒有看秦天和是什麼表情，也沒有管秦天和會不會再説其他的什麼。我只覺得有一件東西快要離我遠去，那件東西，是情。

離開了幹部樓，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上次有這種受的時候。還是在秦夢菲因為受了苗小玉的影響，而跟我説出不合適這句話。

那一次，我也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飄蕩，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這次，那種空的覺更甚。

我一直沒有對秦夢菲説過我愛你，因為我覺得我愛你這種事不應該是放在嘴上的，而是放在心裏的。

可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為什麼我沒有趁着以前跟秦夢菲在一起的時候，説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現在，即使想説，也已經找不到理由。

或許這就是最悲傷的事吧，你跟我近在咫尺，我卻沒辦法開口説我愛你。因為我怕我們都接受不了我愛你這句話背後的真相。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天漸晚，十月底的柳市，帶着絲絲涼意，天黑的也越來越早了。

正走着，我手機這時候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本想直接掛斷，卻鬼使神差的點了接聽。

放在耳邊沒有説話，那邊也保持着沉默，過了一會兒，那邊才傳來一個悉的聲音説“你手段不錯。”聶陽！

我眼神陡然一凝，沉聲説“還有心情給我打電話，看來博文集團的事，你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影響？不，很大，我發現我一開始就不該小看你，沒想到當初在我眼裏的螻蟻，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角。居然是導致我們聶家在柳市的攔路虎！”聶陽的語氣像是讚歎，又像是憤怒。

“你在誇我？”我扯動了一下嘴角，笑問。

“就當是吧，不管怎麼説，柳市的格局已經變了，寧家這條廢物狗的倒台，讓我們聶家也是失去了一顆獠牙，怎麼樣，有沒有很有成就？”此時聶陽的語氣不像是在跟自己的仇人説話，而像是跟自己的老朋友聊聊家常一樣。

至於他語氣裏的不甘心跟後悔。讓我莫名的出了一抹笑意。

“原本沒有的，聽你這麼一説，就有了。”我同樣平靜的回道。

這句話之後，又沒有了聲音，聶陽在沉默，我也是。

過了好一會兒，聶陽才語氣森冷的説“我在京城等你。”説完這句話，他就把電話掛斷了，我把手機放回兜裏，剛才因為在秦天和那裏受到的影響，也勉強恢復了一些，心裏的那一抹堅定，再次加深了一分！

我沒去學校也沒回別墅，打車直接回了老宅，幹爺爺此時不在家，只有一個傭人在門口守着，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我苦笑搖頭，突然間的這種空覺，真的不好受。

讓我意外的是。沒多久姜語冰也來了，她看到我在老宅，也是愣了一下，問“今天怎麼難得跑回來了？”我不想跟她説秦天和跟我説的事，強顏歡笑的説“心血來。”姜語冰撇了撇嘴沒説話，輕車路的回了自己房間，我呢，也學着幹爺爺以前的樣子，拿着澆菜的水漏給菜地澆水。

“不會澆水就不要澆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正是你忙的時候嗎？還有時間跑回來澆水？”姜語冰從房間出來，在我背後取笑我説。

我沒搭理她，繼續專心致志的給菜澆水，漸漸的，我的心情也彷彿平靜了下來，眼裏沒有其他的，只有菜地的那一顆顆白菜，那一株株還沒長大的菜苗。

而我，正在幫助它們更好的成長。

直到把水漏裏面的水全部澆完，我才停下來回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幹爺爺已經站在我身後看着我，姜語冰也在她旁邊。

看了一下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我有些尷尬的看着幹爺爺，説“爺爺，你回來了。”幹爺爺還沒説話呢，姜語冰就在旁邊嘴説“爺爺都站了好久了，你澆水可真夠用心的，平時上課怎麼沒見你這麼用心？”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媽的，我大一姜語冰大四，我上課沒用心她也能知道？簡直就是污衊！

幸好幹爺爺他老人家明事理，笑了笑説“不礙事，去洗手準備吃飯。”這下我就更尷尬了，合着幹爺爺等了我這麼久，就是為了等我一個人吃飯…

洗完手來到堂屋，依舊是三個人一張桌子，幹爺爺有喝酒的習慣，平時呢，我説陪着他喝兩杯。他都不讓，還説年輕人喝太多酒不好，沒想到這次我剛上桌，我的位置面前，就擺着一杯酒。白的。

疑惑的坐下後，幹爺爺看着我慈祥的笑着説“陪爺爺喝兩杯。”我自然不會拒絕，就當幹爺爺是心血來了，姜語冰這時候也拿出來一個杯子，伸手就準備去拿酒。結果被幹爺爺一筷子給敲在手背上，瞪着眼説“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姜語冰不了，指着我説“那他能喝！”

“你要是爺們你也能喝。”幹爺爺吹鬍子瞪眼的説道。

這話把姜語冰噎得夠嗆，最後只好把怒氣發在我身上，瞪着我像是要撲上來把我大卸塊一樣。

飯菜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偏頭看着幹爺爺，問他説“爺爺，你説的那個死神基地訓練，還要多久？”幹爺爺臉不變，抿了一口酒，又夾了一顆青菜放進嘴裏吃完，才説“我正準備跟你們説這事，昨天傳來消息，第一批訓練計劃提前了。原本定於十一月中旬的計劃，現在是提前到十一月初了，今天是二十九號，大概就是這兩天吧。”聞言，我有些興奮的説“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幹爺爺還沒説話。姜語冰就嗆我説“你就那麼急着去被折磨啊？”

“折磨只是為了更好的未來，為什麼不呢？”我理所當然的説道。

這話，讓姜語冰一臉震撼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我沒注意到。這時候，幹爺爺的眼角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明天準備一天，後天就會出發，死神基地訓練期為兩個月一期，回來剛好可以過元旦。學校那邊，冰冰自己解決一下吧，順便把小哲的休學手續也給辦了。”幹爺爺偏頭看着姜語冰，不容置疑的説。

姜語冰一下不樂意了，瞪着我説“憑什麼！”

“小哲是你弟弟，幫他辦一下休學手續不行嗎？”幹爺爺也是一瞪眼，伸出筷子就要敲姜語冰，被姜語冰眼疾手快躲開了。

入夜，我躺在牀上有些無法入眠，手機上顯示來電，來電備註是菲菲，我沒敢接，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直到通話超時自動掛斷，我才拿起手機，深一口氣，給秦夢菲發了一條短息我欠你一句我愛你，但我不想説對不起，因為我會還上這句我愛你，等我兩個月，晚安。

多餘的話我沒説，不知道該怎麼説，看到發送成功的提示，我又給公雞以及肖妹蚊子唐子斌小白他們發去了短信，大致就是關於潛龍會發展我腦海中早就構思好的計劃。

該説的不該説的都跟他們説了，還有寧依人，想了想，我還是沒有給她發信息，還有一些原本該發信息的人，我都沒發，比如蘇小妮，比如姬正奇。

做完這一切，手機有好幾條回信，秦夢菲又打電話來了，我猶豫了一下，直接掛斷了，然後關掉手機，閉上眼睛默唸了一句，全世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