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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誰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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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瞧娘娘這話説得,奴才可是要折壽了!”杜德海老臉不變,滿是笑容,“娘娘這是要進去麼?奴才先去通報一聲。”説罷,杜德海作勢要走,雅蘭看她眼睛橫掃而來,步子一移,就擋住了杜德海的路。

“不勞煩公公了,靖格還是在這裏等候吧。”她不等杜德海回過神來,最先的轉過身繞了一個彎走到了眾位宮婢的首位,然後四目緊盯着地面,不卑不吭。

杜德海一時石化在當場,咳了幾聲,倒是雅蘭當眾笑出了聲來,“公公還杵在那裏作甚?還是快到娘娘這邊來吧!”杜德海不好拒絕,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臉也有了微微的變化,殿內不是悠悠揚揚的琴聲就是如黃鸝一般清麗的笑聲,但是站在外面的人不同,偏偏不巧,今個兒太陽忒毒,她額間都是細密的汗珠,雙手卻如同冰凍了似得冷的沒有温度。

“娘娘?我們還要站在這裏麼?”雅蘭擔憂的問道,眉間是深深的憂鬱,藍靖格的身子明顯就是在啊,她這是怎麼了?越是這樣想,她越是緊張,又想起那晚上她莫名的難受,她的心就慌了起來。

“娘娘,您等着,奴婢去找太醫!”雅蘭拔腿就要跑,她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然後將雅蘭拽了回來,她狠狠地擰着眉,虛着氣道,“等,等下,再等下!本宮沒有大礙!”但是她臉上的神情騙的了自己,又如何騙的了旁人?雅蘭急了,急的團團轉,乾脆讓她的一般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頭,語無倫次,“娘娘,您這是何必呢?萬一皇上一直不出來,那我們就要一直站在這裏麼?”雅蘭回過頭,不知何時,杜德海已經不在了,好像是前線上的急報,沒過多久,就見杜德海一臉凝重的走來,藍靖格一抬眼就瞧見是他,強顏歡笑道,“公公有事情要通報?”杜德海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藍靖格知曉後宮女眷不能干涉朝政,但是她記得這次上前線戰場的是皇甫風,這樣自己又如何才能淡定?

“那麼方才的戰報是喜報還是?”她一愣,問出了口,等待着杜德海的回答,半響,杜德海臉上閃過了千百種表情,哀嘆,痛惜,她心口一沉,低出聲,“敗了?”在沒有得到杜德海確切的答案之前,她的腿一軟,整個身子就滑了下去。

“啊!娘娘!”在她最後閉眼的一刻,聽見就是雅蘭焦急驚慌的聲音,她真的是累了,疲了,想要休息了!

紅帳佈置的牀前,皇甫炎一臉凝重的坐在牀畔,段翎兒的臉都哭花了,攥着帕子的手不住的抖着。再反觀杜德海,更別提了,畏畏縮縮的躲在某一個不知名的牆角,碎碎念着。

“杜德海!”皇甫炎的一聲低沉的喝聲嚇得他一哆嗦,轉過身顫顫的往這裏走來,“皇上!都是奴才的錯啊,皇上!”

“公公,你告訴了姐姐什麼?導致姐姐竟然會暈了過去?”段翎兒上前一步質問道,然後又難過的看向牀上的玉人兒,“可憐姐姐前些天身子就一直不見好轉,如今到現在都沒有醒來。”所幸,段翎兒開口沒有置他得罪,杜德海嘆了口氣,徐徐説道,“前線戰報傳來,奴才將實情告訴了娘娘,才導致…哎!”

“糊塗!”段翎兒厲聲道,“杜公公,你也是宮裏的老人了,怎麼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皇甫炎劍眉擰在了一起,心裏千萬種不是滋味,原先柔情的目光也漸漸收斂,出一剎那的寒光來,段翎兒一見連忙道,“皇上,如今姐姐執掌鳳印,難免會關乎國家大事,如今幾座城池接連失守,難免姐姐心裏難受,這才暈厥過去,皇上,姐姐的這份情誼您可是要記得啊!”皇甫炎冷哼出聲,卻一句話都不説,靜靜的坐在一邊,也沒有給杜德海任何的處置,段翎兒心下乏味,卻依舊覆着笑臉,站在一邊,終於,等到翌清晨的時候,女子的眉頭終於動了一下,皇甫炎的眼睛一眨不眨,竟然整整一宿都沒有入睡。

伸出手去撫平她的柳眉,“不要!”她的身子猛然的動了一下,小手一揮,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不再鬆開,這一切的温馨看在段翎兒的眼中並不是滋味,可是她從不會將自己真實的情表現出來,心裏再難受,表現的依舊是一副賢惠的樣子,或許只有這樣,皇甫炎的眼神才會短暫的在自己的身上出現。

了一口氣,從貴榻上起身踱步到他的面前,傾身瞧了一眼,然後低聲道,“皇上在身邊,姐姐睡得才是如此的安心。”他側過眸,看了女子一眼,沒有説話,但是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幾不可聞的聲響,段翎兒身子一動,似乎也是聽見了。

“風,皇甫風…你不能死,不能死。”諸如此類的話斷斷續續的説了出來,這一次是聽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臉瞬間就變得如同地獄修羅一般,而段翎兒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話,立馬跪倒在地,“臣妾該死!臣妾該死!”男人站起了身子,聲音低沉但是冷冽,沒有絲毫的温度,“不,你不該死,真正該死的人不在這裏!”他的目光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段翎兒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上前了幾步跟到他的身後,“皇,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當男人側臉朝她轉來,剩餘的話又都淹沒在了喉嚨中,她戰戰兢兢的道,“臣妾並非是要干政。”

“既是如此,便希望愛妃管好自己的嘴巴,什麼該説,什麼不該説,你應該清楚!”看皇甫炎的表情,分明就是知道了她心裏的猜測,她腿一抖就跪倒在地,磕着頭道,“臣妾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皇甫炎卻拂袖而去,徒留她一個人,怔怔的,回不過神來,忽然攤在了地上,身上都是細汗。

他,究竟是要殺誰?

躲在外面的杜德海一見他出來了,趕忙邁着碎步跟了上去,這皇上的臉極其不好啊!他抹去汗,顛的跟在後面,一句話都不敢説。

“杜德海!”皇甫炎大吼一聲,放慢了腳步,凌厲的視線朝着杜德海的方向掃去,“給前方施壓!若是還是不能奪下濱城,讓瑞王提頭來見!”

“是!奴才領旨!”看着皇甫炎疾步離去,杜德海不免對着那宮殿深思,怕是那主子又惹皇上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