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同父異母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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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蘭跑到她的身邊扶起她,“德妃娘娘,怎麼了?”
“沒,沒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心緒,深了一口氣道,“你家主子怕是餓了,你去做些吃的來。”雅蘭毫不懷疑,點了點頭就徑直的走了,長廊上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她靠着牆角,捂着自己的心口,這裏格外的生疼,她總覺得藍靖格對於自己來説格外的悉,她的氣息與一舉一動都與自己腦海中的一個形象不謀而合,而就連她的恨意,自己也可以如此的察覺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往着若錦夕的寢殿走去,她聽過若錦夕説過,她和藍靖格,是一輩子的宿命,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她當時不信,現在卻是愈發的懷疑。
若錦夕身着一身淺藍的宮裝,裙角繡着細碎的櫻,髮梢墜下細細的銀絲串珠蘇,嬌媚入骨三分。與前幾素氣的樣子判若二人。
魅眸一轉,斜睨了一眼堂下正靜靜的坐立着的女子,淡淡的笑着,“德妃今怎麼有心思來本宮這裏?你不是向皇上請了恩去照顧玉妃了麼?”
“我知道她就算再傻,再狠心,也不會下狠手去傷害腹中的孩子,是皇后娘娘做的對麼?”在若錦夕面前,她向來都是以我自居,從不説什麼臣妾,子卻是可人,只是…。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呵,瞧妹妹這話説得,這可是冤枉了本宮,本宮與玉妃關係也不算差,又無冤無仇,何必害死她腹中的孩子?”她雲淡風輕,小抿了一口茶水,瞄向段翎兒已經握緊了的拳頭,笑意愈發明顯。
段翎兒背後的勢力雖説不算小,但是也本沒有能力可以與她抗衡,所以她料到段翎兒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不過這張容顏,卻是像極了藍靖格。
就算心裏再怎麼厭惡,她也不會表出來,“不過妹妹如此打抱不平也是應該的,畢竟玉妃是在本宮這裏留了胎,但是本宮也是有苦難言啊,這也不是本宮的懿旨要玉妃妹妹去的,哎,終究是折了一個皇子,本宮也是心痛的很。”心痛?心痛還能做到如此坦然的接她、怎麼也不落幾滴淚給她看一看?段翎兒自小是書香門第,子看起來温潤,但是偶爾也是倔強的很,她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娘娘不是信佛麼?怎麼還會在祠堂裏讓姐姐落了孩子?是否是因為心不誠的原因?”她輕聲問,忽然上方傳來的一聲的聲響,原來是若錦夕的手敲在了案台上,“段翎兒,不要嘗試着挑戰本宮的耐心。”她狠狠的道。
段翎兒本就不怕她,此時膽子也是大得很,“臣妾從沒有想過要冒犯你,但是你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些,你這麼做什麼都得不到。”她篤定。引來的只是若錦夕的一聲嗤笑,“若本宮不這麼做,不僅僅什麼都得不到,還要失去自己多年所經營的一切,她什麼都沒有做,難道就要本宮把這一切拱手相讓麼?”
“這麼説你承認了是你害的小皇子對不對?”
“段!翎!兒!”若錦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的,眉目中寒星點點。
她坦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而若錦夕則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剛剛進宮不久的女子會有如此的膽量來冒犯自己,她簡直就是不想活了!不對,這一切的覺太過於奇怪了。
倏地,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雙目直視着她,手緩緩撣起,“你想要問的真的就是這件事麼?”她俯身聲音揚了上去,果然,方才還波瀾不驚的眸子中出現了某種奇怪的情緒,被她説中了麼?
若錦夕得意了起來,“本宮猜對了對麼?你本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對麼?你想要知道的不過是。”
“不,你錯了。”段翎兒打斷她的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皇后姐姐是否太過於自信了一些?這可是殘害子嗣的大事,皇上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而且,若是將來某一天皇上知道他誤會了自己深愛的女子,你以為你以後的子會好過麼?”若錦夕幾乎是一口氣沒有上來差點暈了過去,她一個疾步衝到段翎兒的面前,平裏温和的形象一下子就改變了,她憤怒的盯着面前的這張容顏,“你以為你這麼説皇上就會相信麼?”
“皇后娘娘何必做垂死的掙扎呢?皇上這麼做的一切因緣都是因為愛,那麼難道娘娘都沒有想過假如哪一玉妃姐姐想通了,對着皇上撒個嬌,娘娘親手營造的一切還是會破滅的。”段翎兒的話就像是一刺狠狠的戳在她的心窩處,又恨又急,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你這是在和本宮作對?”
“不。”段翎兒忽然跪在了地上,雙手平放在腹前,“臣妾只是想要就事論事罷了,若是皇后娘娘沒有那麼做過,臣妾也不會如此。”好!好!好!
若錦夕年齡早已經是宮裏頭最大的了,今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堵得説不上話來,若説不恨是不可能的。
“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嗯?你覺得藍靖格會領你的情麼?”若錦夕咄咄人,有一個答案已經鄰近自己的心了,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見她不答,若錦夕氣息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攏了攏自己的水袖,甩了甩帕子,“不要做夢了,若是藍靖格知道你其實不過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説她會喜歡你麼?不要忘了,藍丞相的府中可一直都只有她母親一個嫡,若是讓她知道原來早在多年前她的父親就已經在外面有了人,你説她會怎麼做?”段翎兒的呼早已經不平穩了,纖長的指甲幾乎要嵌入自己的內,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面紅耳赤,“你胡説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説些什麼。”
“不明白麼?”若錦夕笑出聲來,“這不就是你來這裏的真實原因麼?”‘不,這不可能,我的父親是尚書大人,怎麼會和藍靖格式同一個父親,這不現實,你以為你這麼説我就會相信麼?’“你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你的母親自己做下的事情造成這樣的孽緣,她倒是離世了,卻要你們受到這樣的痛苦,不過這便罷了,藍侯國與他子向來伉儷情深,如果這件事被揭穿,藍靖格會恨你一輩子的,而且,難道你就不嫉妒她麼?”嫉妒?這是段翎兒從沒有想過的問題,若錦夕繼續道,“她從小就享有比你更優越吊件,比你更早的享受榮華富貴,她得到了兩個大漢最優越的男人的愛,難道你不恨她麼?別忘了,你的相貌與她是可以相提並論的。”若錦夕盯着她的每一個神態,這一切都沒有逃她的眼睛,段翎兒在深思,假若這個女人説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或許她是應該恨藍靖格,可是相反的是,自己一點都沒有恨意,只是簡單的羨慕罷了。
“你錯了,我本就沒有恨過她,她的確也擁有很多我望塵莫及的地方,若錦夕,或許,從頭到尾,錯的人都只是你。”這是段翎兒最後走的時候留下來的話,讓若錦夕處在温暖的宮殿中依然有種寒風侵體的覺,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