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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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只是再忙也得要先用早膳吧。”聞言,她趕忙又道:“我用過了。”
“但我還沒用啊。”他説得理直氣壯。
“你是主,我是客,總沒道理放着客人獨自用膳吧。”
“呃…”他這麼説也對,只是這麼一來,她豈不是要叫他給纏住了?
“走吧,方才來時,我遇着你府上的丫環,我吩咐她去份早膳,應該快送過來了,你就陪我一道用膳,咱們十多年不見,也該要敍敍舊。”他親熱地扣住她的手腕。
“可、可是…”她瞪大眼,直瞪着他扣住不放的手。
他就這樣拉着她,會不會太過親密了?
再者,她跟他真的沒什麼情,記得的全都是他以往怎麼欺負她,有什麼好敍舊的?
“欸,真巧,早膳來了。”慕容悠牽着她到大廳,見着桌上擺着早膳,隨即拉着她在桌邊落座。
他的手一鬆,而她的眼仍直瞪着叫他抓紅的手腕。
這人,怎會放肆得如此理所當然,壓兒不覺自個兒的行徑不合禮教?
眉頭微蹙,她不微噘起
來,暗忖着到底要怎麼同他説,他才會願意走。唉,來者是客,況且她爹和他爹倒也算是老朋友,如今他來訪,她總不好不留情面地打發他走吧?
可是,要待,也不能待得太久啊,否則,到時候若是傳出什麼言,豈不是要壞了她的清白?
“心良丫頭,午後你有沒有要上哪?”他邊用膳邊開口。
她猛拉回心神睇着他。
“我…”不是説了她要上工房嗎?現下只是陪他用膳而已啊。
“你知不知道慶豐衚衕?”他硬生生打斷她。
“慶豐衚衕?”那不是煙花之地?他怎會突地問起?
“你不認為你這個東道主,應該要帶着我這遠來之客,到這城裏最為熱絡的地方走走嗎?”理直氣壯得好似她真該這麼做。
“可是…”那裏她不啊!
“總不能要我一直待在你府上吧?”
“但…”她很想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要走。
“工房有很多事,我、我待會兒就得要趕緊去那。”她怎能再因為他這個不速之客而費了自個兒的時間?
她有很多事要忙的,從現下得要一路忙到入冬,要不然會趕不上貨時間的,他實在是不該在這當頭打攪她。
不成,她得要婉拒他,説得殘忍一點也無妨,橫豎不能再放任他予取予求、為所為了。
她得要讓他知道,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怯生生又懦弱的小娃兒了。
伴下碗筷,他勾起魅的笑,語氣微沉,不容置喙地道:“我已經決定了。”
“哦。”嗚嗚,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可不知怎地,只要他聲音一沉,一勾起笑意,她便控制不了的應聲同意。
----頭戴玉冠,柬革帶,慕容悠一身月牙白的長袍,手持紙扇,配上錦靴,走起路來從容不迫、玉樹臨風,他身段修長、面白如玉,恍若帶了點書卷味,
緻的五官瞧來賞心悦目,然而,他的笑…
狄心良硬生生回黏着在他身上的視線,暗斥自個兒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