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堅持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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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堅持不“那好，小李。就這麼説定了。”羅一鬆留下了李姣的聯繫電話，走出隆鎮東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給隆鎮東道:“通知你找的這7個人，晚上7:30到游泳館開始游泳，我會8點準時到。”

“羅主任什麼時候開始游泳的呢，還要這麼多人陪？”隆鎮東並不知道內情，試探了一把。

“游泳的不是我，你也別多問，做好相關準備事項就行了。對了，到時你不要在場為好。”

“好，明白了！”安排完這些，羅一鬆親自去準備曾子祥的游泳衣去了。

晚飯過後，8點鐘的樣子，羅一鬆親自接曾子祥到了游泳館。盧寧縣設施比較簡陋，游泳館外面看起來比較落後，裏面同樣不行，但普通游泳還是可以將就。

曾子祥在更衣室換好了泳衣，走到泳池邊一看，只有6、7個人在遊，旁邊也沒人看，不由輕鬆了起來。雖然他的游泳技術還可以，但如果在盧寧讓許多人來看縣委書記游泳，他還是有些難為情。

“你真不去遊？”曾子祥看羅一鬆沒有換衣服，隨口問了句。

“我真不會。”

“那你不用等我了，回去淋浴吧。”曾子祥是覺得讓一個常委陪着來看自己游泳，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今天我可不走，我要一睹領導的水下功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好你個羅主任，晚上都想看我的水下功夫，哪天不會也想看看我的牀上功夫吧？”

“呵呵，領導放心好了，我沒那個僻好。”羅一鬆呵呵大笑，反正他年齡比曾子祥大，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隨意説説也不怕曾子祥怪罪於他。

曾子祥跳進水裏，自由自在的遊了幾圈，歪歪的不得了。也許是由於長時間沒有進行遊泳鍛鍊了，遊了十幾分鍾就着氣靠到了邊上，望着5名美女和2名男子來回的遊走，不搖了搖頭，看來真是人不學要落後啊，覺自己游泳的技術水平降低不少了。

一名女子游到他身邊，突然停了下來，邊氣、邊向岸邊摸，輕聲的道:“不行了，遊不動了。”還故意摸不住岸，將頭沒入水裏，連續幾次。曾子祥助人為樂似的伸手拉了一把，她才平穩的靠了岸。

“謝謝！”女子用一隻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水，看了看曾子祥，出水芙蓉般微微一笑。

“不客氣！”曾子祥看到的是一個穿着泳衣、年輕漂亮的女子，不免趕快移開了眼光。

女子略休息了半分鐘，呼平息了下來，側頭望向曾子祥。這是一個年齡大約三十上下、體形中等的男子，相貌清秀，神采飛揚，既顯得平凡，但又似乎透着英氣。心道，他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管他什麼人呢，既然縣委辦主任有吩咐，就應付一下好啦。

“先生，怎麼以前沒在這兒見過你游泳，第一次來嗎？”

“第一次。”曾子祥笑了笑，他不好多搭訕。

“那你不是盧寧人吧？”

“不是。你對來這兒的人都悉嗎？”

“我經常在這游泳，聽你口音不像盧寧的，也沒看到過你，故有此一問。”李姣儘量攀談。

“哦，我看今晚游泳的人就很少。你還經常來？”

“游泳是鍛鍊身體，又不是揍熱鬧，人多人少我都常來。”

“持之以恆，怪不得你身材這麼好。”曾子祥説完就後悔了，幹嘛要説別人身材好呢，這不是會讓人説你很。

“呵呵，算不得持之以恆，只是堅持不懈罷了。”

“堅持‘不瀉’？”也許是李姣發音有誤，亦或是曾子祥聽錯了。自己剛才贊她身材，她沒介懷，反而説堅持“不瀉”打住算了，搞不好要惹火燒身，正想着要不要藉機游泳趕快溜開，耳中又傳入那女子説話的聲音。

“先生真幽默，是‘懈’，不是‘瀉’。”

“呵呵，對不起，在盧寧我有時辯不清發音。”

“沒事，先生怎麼稱呼？”

“哦，曾子祥。”曾子祥老實説了，反正説了也沒什麼關係，盧寧縣社會上認識自己的人畢竟不多。

“我叫李姣。如果曾先生不介意，咱們一起遊兩圈，來個見面一遊如何？”

“兩圈，這，我近來缺少鍛鍊，怕不行啊。”曾子祥是怕遊不過這個女子，那可丟人現眼，想委婉拒絕。

“不行？哼，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説不行呢。”李姣説完俏皮的盯了曾子祥一眼，曾子祥不由臉上一窘，幸好人家説的是男子漢大丈夫，要説成“男人不能説不行”的話，自己就丟人到家了。

“那就試試吧。”男人什麼都可以輸，但不能輸氣質。曾子祥也顧不得怕當眾出醜了，身體開始滑向水裏。

“這還差不多。”李姣游到曾子祥身邊，慢慢向前而去。

這一幕看在羅一鬆的眼裏，自顧自的一笑。他也不是想拉曾子祥下水，也相信出不了什麼事，他只是覺得曾子祥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自己在鹹魚翻了身，想為他做點什麼，可他以自己的能耐卻做不了什麼；考慮到曾子祥一心在工作上，生活上缺少調劑，時間長了難免心理出問題，故此才有了這麼一出安排，而且安排得不聲，妙到好處。

大約9點鐘的樣子，曾子祥覺今天遊得差不多了，就從泳池裏爬了上來，並向李姣道:“李姣小姐，得與你説再見了！”

“哦，我也準備回了，再見！”剛説完，又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曾先生，麻煩你不要叫我‘小姐’好不好，我可是正派的女人呢。”

“哦，對不起！你看…，真不好意思。”

“也沒事，估計你是叫小姐‘叫’習慣了。”一語雙關，看來這個李姣平常很少吃虧。

當曾子祥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恰巧”李姣也換好衣服出來了。羅一鬆裝着才看到的樣子，道:“咦，這不是李老師嗎，你也來游泳了啊？”

“恩，羅主任也在這裏，你什麼時候開始游泳了？”李姣附和着辦一鬆的話説，她不知道羅一鬆打的什麼算盤，只好不點破。

“呵呵，我還沒學會呢。”曾子祥看他們是人，也就主動加入了談當中，道:“原來你是老師啊，你游泳技術那麼好，不會是體育教師吧？”羅一鬆不待李姣回答，搶過話題道:“曾書記也認識李老師啊？”

“剛在泳池認識，李老師游泳可厲害了。”

“怪不得你剛才打聽李老師是不是體育教師了？原來是看上李老師了。哦，説錯了，是看上李老師的游泳技術了！”羅一鬆故意説了句錯話。

“羅主任真會開玩笑。”李姣大方的一笑。

“李老師，那一起喝點夜啤吧，難得我們曾書記稱讚一回你的游泳技術。”

“曾書記？”李姣看了看曾子祥，年紀不大，會是哪裏的什麼書記呢？直接問道:“您是做什麼的書記啊？”曾子祥沒有回答，這個他不好回答，也不想回答，沒必要嘛。

“呵呵，李老師，這個問題呆會兒再問吧。相逢不如偶遇，走，今晚一起喝一杯去？”看來羅一鬆是一定要拉李姣去喝酒了。

“羅主任請客，那我肯定得去，就不知我們這位曾書記會不會介意呢？”羅一鬆要這樣安排，李姣只得打蛇隨上了。

“我沒意見，今晚我是聽從羅主任的安排。”曾子祥説的是實話，不過“安排”兩字聽在羅一鬆耳雜裏，卻也有幾分心虛起來，會不會已經讓曾書記識破了？

羅一鬆也不管了，喝了酒再説吧。便道:“那咱們走吧。”出了游泳館，羅一鬆考慮到這個時間的酒店基本都打佯了，於是帶領曾子祥和李姣到鬧市吃燒烤去。

9點左右的夜市，人很多且雜，幾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張空桌子，坐下來邊吃燒烤，邊喝啤酒，完全沒了領導的架子，也沒了身份的約束，很是放鬆的享受盧寧的夜生活來。

李姣喝了幾杯，突然想起剛才的話題，問道:“曾書記，我都叫了你好幾遍書記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書記呢！”聽到這一問，羅一鬆拿眼光徵詢曾子祥的意見，意思是問，由他來介紹，還是曾子祥自己説。但曾子祥似乎有意想搞活一下氣氛，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得請李老師猜一下，猜不中你喝一杯啤酒，猜中了我喝一瓶。”李姣道:“這完全是重男輕女啊。不過我還是得猜一猜。”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曾子祥，才道:“你是縣委書記？”曾子祥一驚，這個老師眼睛真毒啊，一眼就看出來了！正在他想到這樣的人很可怕啊，還是趁早避開為好的時候。又聽到了李姣的下文:“不過不像，因為你太年輕了。但看羅主任對你很是親近，估計官職不會比他小。”李姣一邊自顧自的分析，一邊拿眼看曾子祥的反映。見曾子祥沒有動靜，只顧吃東西。又道:“你是外地人，大概是市裏來的客人，你這個年紀得是個團市委副書記吧。哦，也不對，團幹部羅主任才不會陪同呢。”李姣又想了想，大叫道:“你是市紀委的副書記！這下猜對了吧？”對這個猜的結果，曾子祥沒有説是，也沒有説不是，只是看了看李姣，才道:“理由呢？”李姣以為猜對了，便道:“這理由嘛，第一，你是外地人，我在盧寧縣城又沒見過你，估計你是市裏來的；第二，羅主任叫你曾書記，市級部門中能用這個稱呼的部門不多，市委、團委、政法委、紀委等都可以。第三，能讓盧寧縣委常委陪同，而不是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陪同，那不會是市委領導，只能是要害的市級部門副職，只有市委政法委或市紀委了。第四，縣委政法委沒有領導陪同，只能是市紀委了。”曾子祥並沒有覺得李姣分析得有什麼道理，羅一鬆倒是明白得很，這個李姣還真是按照自己的指示，做到了“配角”儘量與“主角”溝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