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二百五十五章主動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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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主動接招這女子還真野,這是曾子祥的第一印象,笑道:“我跟你爸的官一樣大,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這個理由算不算?”小琪偏頭想了想,道:“我還是不能叫你叔叔?”衞東眼睛向小琪一瞪,又待訓斥,曾子祥則及時擺手道:“衞市長的寶貝千金與眾不同,有意思!不叫我叔叔也罷,但也不能欺侮我啊?”小琪開心地道:“那肯定不會。”她偏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詭異的笑道:“但吃虧恐怕就難免了。”説完一溜煙的跑進裏屋去了。
如果不叫曾子祥叔叔,那能叫什麼呢?叫哥的話,曾子祥比衞東就矮了一輩,顯然吃虧了;要是叫…
曾子祥倒沒有去細想,衞東則是趕緊在一旁陪着不是,恰好李梅過來道:“曾書記,飯菜已經備好,家常便飯…”她這一及時打岔,衞東也找到了化解窘迫場面的機會,趕緊邀請曾子祥步入餐廳。
衞東家是標準富裕家庭,家裏有廚師級的保姆,飯菜做得比曾子祥食堂秦瑤還要緻可口。餐桌上除了喝酒吃菜,衞東盡着主人的熱情之外,衞東的女兒小琪還不住的問曾子祥問題,也增添了不少氛圍,她們的問答,有些也
有現實意義,衞東兩口子也聽得投入,倒沒有再責怪女兒。
曾子祥嘴上和一家人閒聊着,心中也在嘆南陽甚至是舟山的教育問題,衞家在南陽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户人家,一個獨生子女,在省城上大學,卻不思學業,而平常老百姓家,子女義務教育都難保障,教育的落後也是制約南陽發展的瓶頸之一啊。
聽着隔着一個時代的市委書記跟隔着兩個時代的女兒談論話題,衞東是心中慨萬千,人年輕就是優勢!這個世界本來就屬於這些年輕人,自己從基層辛苦幹起來,一念之差,差點斷送了市長頭銜,都到這個年紀的人了,還與年輕人爭個什麼勁?別説是爭不過曾子祥,就是爭贏了,自己能幹幾年?年紀大了,思維僵化,耽誤了南陽的發展,損害了老百姓利益,那就成了南陽曆史上的罪人了?
結束衞東設的家宴,從他家出來,衞東和李梅親自相送到門口,衞東轉身對李梅道:“你先忙去吧!我陪曾書記走一走。”
“嗯。”李梅連忙止步,知道兩人準又是要談什麼公事了。鐵鋒也懂這個道,他自然地落後數步,跟他們保持着足夠距離,這樣既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也不影響必要的安全保衞防範,讓這南陽的兩位boss輕鬆閒逛一會兒。
南陽的天空,早就黑了下來,燈光掩映下路倒還清晰,曾子祥與衞東着煙,邊走邊説着話。衞東道:“曾書記,省委汪書記是不是對咱南陽有什麼意見?”
“哦。聽到什麼消息了?”曾子祥知道這個“意見”透出的含義,汪正山不是心情不
,就應該是生氣了。
衞東道:“從省委調整充實人員的情況看,總體上算採納了市委的推薦,絕大多數人的任免在計劃之內。可市委副書記一職遲遲沒有動靜,這是不是有點費解?”
“是啊。南陽接二連三的班子成員出問題,省委盛怒的同時,自然得找人撤氣,省委有想法是肯定的,只不過在尋找合理的理由罷了。”
“可省委似乎還想大動一下咱們的班子。”
“怎麼動?”曾子祥停下了腳步,他很清楚,衞東這話是在作某種程度上的暗示,省委似乎還是那麼固執已見,只顧大局,具體情況都不客觀考慮,這算什麼上級?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道:“官場就是這麼回事,不管你賣命不賣命,稍有地方讓領導不順心,他就認為你沒有大局意識了,沒有事非觀念了,南陽政壇經歷這麼幾番折騰,估計社會各界,甚至中*央知道情況的,都對省委有一些評論。省委豈能受得了這種氣,那怎麼辦呢?總不能拿省委領導問責吧,還不是要找我們下面的幹部出氣,好歹做個樣子,反正我們頂嘴無用、反對無效、調整沒法,由得領導們擺佈去唄。”懷璧其罪,算不上替罪羊,代為受過。
衞東沉,眼睛盯着遠處,若有所思。曾子祥的牢騷,他有同
,同時也聽出了曾子祥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無奈的口吻無疑。但他也有一種複雜的心理:現在明白了吧,咱們以前鬥來鬥去,一個市委書記、一個市長在省委的眼裏算個
,惹得他們不
了,還不是想怎麼扁就怎麼扁?
不管是調整市委書記,還是調整市長,對南陽來講都是悲哀!對他們兩人來講,也會兔死狐悲!
但他回想起南陽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衞東心裏還是無比佩服曾空輝:人雖年輕,但少年老成、老謀深算,處處把握先機,讓人防不勝防,卻又從不藏着掖着,來就來得堂堂正正,做也做得光明正大,稱得上是大家風範,這一點他自愧不如,嚴格來講,自己跟他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是不得不佩服。至於他身後藴藏的能量,到目前為止,衞東心中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人家屢遇險境,總能全身而退,安然無恙,毫髮無傷,政治上似乎大有後台,經濟上財大氣
,特別是他的招商引資成績,不僅在長豐、南陽兩地連續創下歷史記錄,就是在舟山省,也前無古人。
想想現在南陽的局面,自己一系被收的收、調的調,冉金高、陸不平卧薪嚐膽積蓄的那點力量,本不成氣候,被他一個星期就化為子虛烏有,誰能真正有機會檢測他究竟有多大能量?
衞東小心翼翼地道:“曾書記,我從小道得一個消息,據説省委要讓我離開南陽,這事您聽説了嗎?”
“調你走?沒聽説啊?”曾子祥心中小有驚異,省委如果真有這個意思的話,那到底是在動衞東呢,還是在動自己?至今為止,省委竟然沒有人事先問一問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意思,在南陽這個地方,經過一番浴血奮鬥,剛剛能與市長衞東到一個壺裏,立馬又要將他調走,什麼意思?空了一個市委副書記,又要調走一個市長?擺明了還是對自己這個市委書記不滿意嘛,估計不是考慮自己剛來幾個月,恐怕調走的就應該是自己了。
衞東提前知道這些消息並不足為奇,省委常務副省長自然會告訴他,可其他領導怎麼也不向自己透一下呢?
心中雖有千百疑問,但他臉上表現還是平淡無奇,隨意地問道:“衞市長怎麼想起跟我説這個事?”短暫的沉默,衞東才坦誠地説道:“因為我也想不通。”
“哦。”曾子祥看了衞東一眼,道:“初步去向是哪裏?”
“據説是統戰部常務副部長,會不會成事實就不得而知了。”統戰部長是省委常委兼任,常務副部長雖然是正廳級實職幹部,算得上省級部門一把手,但管理的就那麼點務虛的鳥事,這是明升暗降,曾子祥皺眉道:“搞統一戰線工作?他娘d,如此對待南陽的幹部,怎麼不讓你去宣傳部更好,藉機宣傳一下省委領導下的南陽情況,看看省裏自己在幹些什麼?”雖然按衞東在南陽市長位置上的作為,給這個統戰部常務副部長都有些恩賜了,但要調早調嘛,團結下來後,省裏整這一出,你讓南陽的幹部們怎麼評價市委書記?背地裏還不罵曾子祥陰險?他是真生氣,來意不善啊,這個時候讓衞東離開,南陽幹部很容易聯想是自己走了他,這對自己是非常非常的不利,維護今後的和諧局面又得費不少功夫,耽誤發展的
力啊。
同時衞東、冉金高留下來的位置,又足以讓省裏安排一個跟自己勢均力敵的兩名副書記進來,美其名曰是搞什麼平衡,可這樣還談什麼放手改革、着力發展?真是剛送走豺狼,又要來虎豹。想及此意,曾子祥是怒火中燒,什麼世道?看來,汪正山這黑臉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比原來的魏豐華更陰險!
曾子祥在胡思亂想,衞東也在慨思索,他也有些茫然。道:“曾書記,我衞東過去也做了許多有違良心的事,不是什麼善類,但對南陽來講,我捫心自問,還是有很深的
情,如果省裏不作這樣的安排,我們經歷過這一次的洗禮之後,是肯定能將南陽改頭換面的。我也清楚省裏這個時候把我調走,絕對不是安的什麼好心,我們個人得失倒事小,耽誤南陽發展事大啊!”曾子祥也有同樣的
慨:“是啊,剛剛平定的局面,等新人一到,少不得又有一番爭鬥。唉,不説了,早離開這個地方,早省心!”不管怎麼説,面對這種形勢,誰的心裏都會有一個坎,如果衞東真要走,現在説再多虛與委蛇的話沒意思,坦誠相見的談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胳膊拗不過大腿!多説只會徒增煩惱!
“我已經就這個樣子了,估計省裏還是針對的你。”曾子祥點頭,淡淡的道:“隨他們吧,既然要衝着我來,不接招也不行啊。我相信,莊稼是人種出來的,管他調進調出,我自巋然不動。南陽要發展,就不懼任何阻力,不在乎什麼鬼蜮伎倆。”他説完這幾句話,只覺得渾身輕鬆,心中情萬丈,眼光眺望着遠方,泰然自若。
衞東受曾子祥的豪氣染,誠摯的道:“曾書記,在南陽市,我從未服過任何人,對您卻是例外,我是心服口服!”曾子祥笑道:“改變南陽,發展南陽,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不是誰服誰的問題。我相信,無論你在南陽,還是去了省城,南陽的一舉一動照樣牽動着你我的心絃。”衞東點頭,換了一副口氣道:“如果真去了統戰部那淡不拉幾的單位,我仍然會為南陽盡綿薄之力,別的什麼雖然無能為力,但至少還能帶幾個民營企業家到南陽轉一轉、考察考察,爭取社會多為南陽出一把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