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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第一百七十八章抓大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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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抓大放小曾子祥坐在辦公室裏的電腦面前,點擊着鼠標,瀏覽着網頁,反覆看了報料的新聞,又看了幾篇評論文章,其中一篇最為彩:從舟山省魏豐華新年第一天雙規、*省40天內5名高官落馬、“12秒”書記雷**63小時被免職,*省農業廳副廳長單**12小時後被調查,…高層頻頻發聲,中紀委果斷亮劍,從中央到地方,反腐之風勁吹,一場反腐風暴正在席捲中國。不留情面地查,狠抓源頭治理,反腐方能化被動為主動,擺目前疲於應付窘境,給人希望、贏得民心。特別是舟山省魏豐華的倒下,測量出了新一輪反腐風暴的力度,也顯示出了紀檢機關反腐的主動作為,中*央反腐決心清晰可見,有助於進一步提振民眾的信心。

曾子祥的視線慢慢離開電腦屏幕,他拿起桌子放的一份n大報告,翻開看了看,其中講的“不管涉及什麼人,不論權力大小、職位高低,只要觸犯黨紀國法,都要嚴懲不貸”看來決不是説説而已,反腐風暴也不再是“只拍蒼蠅,不打老虎”他在思考,腐敗危害老生常談,貪官更是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每破獲一起貪腐大案,每查處一名貪官,都會贏得人民羣眾的陣陣喝彩。但為何貪腐總是屢不絕?如果把原因歸結於制度的頂層設計,認為是現存的反腐制度落後於當前的腐敗形勢的發展,那麼制度就是反腐的一大制約因素。但是,再先進的體制,再嚴密的規則,不加以決心落實,都是空談,反腐的一個關鍵環節還是要落實在行動上。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唯有嚴肅查處像網絡上的“表叔”、“房叔”、“雷書記”等等一大批問題官員,政治清明,社會清正,才能保證必要的改革發展環境。

他有困擾的問題,一個省、一個市的主要領導腐敗,又説明了一個什麼問題?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多高官落馬,如果説用人不察的話,恐怕説不過去。那麼這些高官是怎麼提拔起來的呢?有沒有買官賣官現象呢?究竟是誰之過?

他也在想,自己做縣委書記,甚至市委書記的時候,也有過反腐行動,但那只是有針對進行,沒有大規模掀起全面的行動,這是不是從一個角度説明,自己在改革中還是缺少了重要保障?如果是這樣,那麼在今後的發展中,還得提高反腐認識,加大反腐力度,沒有腐敗分子的藏身之地,就沒有改革發展道路上的羈絆和障礙。

他更是慨一句話,這什麼這些大貪官都是嘴上講的黨原則,心中想的卻是金錢美?一念及此,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了花無葉、方依的影子,趕緊打住,想不得!

中紀委這場風波對舟山省的震動很大,但涉及面小,估計是抓大放小,避免引發全面混亂。魏豐華的案子僅擼了一個舟山省南陽市市委書記郞林風,帶出了幾個小渣渣,就沒有動靜了。

為了穩定舟山,上面很快就空降了一個省委書記過來,叫汪正山,是原工信部長,五大三的一個黑麪人,遠看就像電視劇中鮑國安經常扮演的那個人物,活的黑麪包公。

人到了,省裏開了幹部大會,曾子祥也參加了會議,聽他講了話,印象不深,似乎沒有引起共鳴的話題,心中對他不是太冒,再加上自己職級低了點,也沒有單獨去他辦公室報到,汪正山剛來上任,省裏又不會馬上召開省委全委會,不用研究室寫報告,自然也沒有安排與政策研究室主任主動見面的道理。

倒是省長湯中和及時召見了曾子祥,畢竟曾子祥代人受了過,還替自己出面恢復了長豐兩個工業企業的生產,賠償一分錢都沒給,方方面面的緣由,他都有必要召見一下。

在湯中和的辦公室裏,湯中和主動賜了煙,兩人默默地上了。一煙都快燒到手指了,他才道:“舟山的局勢還是堪憂,有什麼想法沒有?”曾子祥聽得一愣,道:“省長指的是…?”湯中沒有回答,卻是道:“子祥,這次魏豐華被雙規,你功不可沒,但那又是一把雙刃劍,刺了魏豐華,也傷了你自己,對你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曾子祥試探着道:“您是説汪正山書記…?”湯中和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跟他碰過頭了,汪正山也知道你的事,不過他似乎對你有戒心,一個敢對着省委書記乾的市委書記,他是不放心啊!”曾子祥有些愕然,又不是自己非要對着魏豐華幹,一是他主動縱而為,二是他罪有應得,怎麼自己倒讓人瞧着不是了?他在心中不由對汪正山生起一絲不敬之意,這樣沒有氣量的省委書記,估計也不什麼好鳥。嘴上卻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魏豐華自己不犯事,誰能對他怎樣?怨得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公民也有權利和義務站出來揭發,讓他現出原形。”不過,他心裏還另有疑慮,湯中和不會也是兔死狗烹吧?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了,嘆了一聲,道:“小人不願用小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算了吧。”湯中和正道:“做任何事情都要看其兩面,不要顧前不顧尾。不説這些了,説也無濟於事,倒不如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走。”曾子祥心頭湧起幾分不舒服的覺來,可是湯中和説得也不錯,你身在體制之內,任何時候都要考慮全面,權衡利弊,應對任何突發情況,也得作好接受任何現實打擊的心理準備,他沉默着聽湯中和説下去,既然説看看下一步怎麼走,説明並非獨木橋,總還有一線希望。

“我沒想過該怎麼走,能走就不錯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汪正山肯定會動一批幹部,而且南陽市還缺個市委書記,那個地方又不是一個能讓人省心的去處,他會作及早安排的。我在想,努力爭取一下這個位置,即便市委書記位置不到手,搞兩年市長也可以吧…”湯中和説到這裏,停了下來,不過意思是爭取到的希望有,但估計是市長的可能大一些。

南陽?比長豐還窮的地方,還可能只搞個市長?曾子祥不由倒了一口涼氣,狠狠地呆了一下,什麼堅忍不拔,什麼勇敢向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扳倒了舊的省委書記,新的省委書記卻忌諱自己,現在是連個市委書記都沾不了邊,真是沒意思。此時説他心情平穩,那是假的,他還沒有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最高境界。

看着曾子祥憤懣的臉,湯中和勸道:“你還年輕,先個市長,等漸漸消除汪正山的疑慮之後,不就什麼都好了嗎?何況這次爭取市委書記也不是沒有希望。”曾子祥苦笑了一聲,省長都沒信心,研究室主任能咋的?也不是沒有希望這話怎麼詮釋?安人?還是打馬虎眼?轉念一想,也理解湯中和的晦澀,畢竟省委書記管着人事大權,在舟山這個地方,省長也沒能掌控省委常委會,將心比心,確實是難!

曾子祥知道,以目前在舟山的人脈關係,政策研究室主任想再進一步,哪怕是微小的變化,都似乎有待時了,湯中和這個國務院副秘書長下來的省長都舉步維艱,在改革發展大之中,如果沒有政績説話,提撥你誰服氣?想得更壞一點,中組部一紙調令,説不準哪天湯中和就跟舟山説拜拜了!到那個時候,誰還會買自己的賬?江部長的手又伸不到這麼長,混混子倒無可厚非,可三十五歲就這樣混下去,這子怎麼熬?與其這樣,倒不如急勇退,不幹這鳥差事,回去跟老婆經商去。

曾子祥想着,自我解嘲地道:“幹事苦,幹活累,我又不缺工資,還不如回家抱着老婆睡。”他確實覺得混跡官場實在太累了,一個不慎,便是讓人左右難堪,以他現在的家境,足夠瀟灑幾生了。人活着不就是為了開心嗎?官場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不過湯中和給了他頭一喝:“愚蠢!現在辭職不幹算什麼本事,你以為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是落荒而逃,是失敗的象徵。如果連這點磨難都經受不起,不僅你此前的努力付諸東,支持你的人會有多麼悲傷?翹首以待的貧苦老百姓特別是你呆過的長豐市人民,他們會有多麼失望?你情何以堪,又於心何忍?”曾子祥苦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省委書記不信任,省長不給力,還想要我咋的,訴訴苦都不行嗎?”聽湯中和的口氣,他現在從政還不是自個兒的事了,看來是想身都不行,真是做人難,做官更難,想做個好官更是難上加難啊。

湯中和倒蠻喜歡他這樣耍耍小孩子脾,這樣顯得很真實,能在自己面前這樣率真,他心裏還是到高興的,説明他不拿自己領導,也至少是當長輩或朋友對待。他面稍霽地道:“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在汪書記沒有召開常委會研究之前,一切都存在變數。”他這一次的語氣説得堅決,十足省長風範,大有做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