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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下個套不信你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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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笑?”君夜離心中一動,與紫凝換個眼:應該是那件事了。他接過信打開,果然,裏面是一張一尺來高,半尺來寬的小幅畫作,畫中是一位女子,身形窈窕,姿清秀,有一種很恬靜的氣質。

“哥舒心逸,”紫凝指着畫中女子旁邊的一行小字,道,“哥舒笑的意思是要我們知道,他的姑姑跟我並不相像。”如此説來,宣景帝念念不忘之人,並不是哥舒心逸,那麼她跟自己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君夜離略一沉默,道,“這至少可以證明,父皇跟哥舒心逸心間並無瓜葛,豈不是省去很多麻煩。”只不過這原本看來是一條揭開紫凝身世的重要線索,忽然就這麼毫無價值地斷了,總有被閃了一下的覺,千頭萬緒的,又不知道應該從哪裏查起了。

“算了,”紫凝揚了揚眉,“終究不到讓我知道的時候,順其自然吧,先過了六國賽這件事再説。”事有輕重緩急,若有些事情一時想不明白,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不加想,否則很容易鑽牛角尖,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於事無補的。

“好,”君夜離笑笑,眼神卻睿智,“到時再將這些事一一解決,總會明白的。”紫凝點點頭,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上的信,説起來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師傅了,還真掛念他,掛念海角小樓的一切。只是,君夜離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自己回去,只是這件事情,也難辦的呢。

夕顏走了進來,帶進一股微冷的空氣,應該是出府了,“小姐,殿下,韓公公宣旨來了。”君夜離冷然一笑,“應該是藍德妃之事,父皇要給個所謂的‘代’,紫凝,我們入宮。”

“好。”紫凝起身,無聲冷笑:皇上的代給了,他的戲唱完了,接下來,就該她粉墨登場了。

走到門口,無華忽地向夕顏道,“大舅子放心,我會照顧夕月。”夕顏一個趔趄,被他一句“大舅子”驚到,艱難地道,“不、不必客氣,叫我名字便可——”大舅子什麼的,好驚悚——前面的夕月聞言,回頭狠瞪了無華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似地道,“你別亂説話!我跟你的事不管怎樣,都是後話,我們是做下屬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主子的安危,你若再這樣,姑爺早晚不要你,看你怎麼辦!”

“我不會誤了正事!”無華一臉倔強,“殿下也不會不要我,你太小看我了!”

“不會最好!”夕月哼了一聲,“總之小姐跟姑爺的事兒不成,我是不會考慮自己的事的,你不用一直等我,遇見合適的姑娘,就娶了吧,我不怨你。”説完提氣追上去,卻習慣地摸向間無華給的定情信物——那柄匕首,往裏掖了掖。

無華哼道,“我才不娶別人,我就一樣定情信物,不是給了你嗎…”留守府中的夕顏笑着搖了搖頭,妹妹和無華都還是孩子心,或許真的對彼此有意,不過,他們能不能走下去,相守一生,現在還真不好説。他這做哥哥的也只有好好守護妹妹,多多祝福他們了。

紫凝和君夜離來到正陽殿時,藍德妃已經在等候,看她臉發青的樣子,這幾天必定不好過,而且她臉上是壓抑的怒氣,氣息也很不穩,方才肯定又被宣景帝訓斥,不服氣是一定的。

“參見父皇。”君夜離領着紫凝入殿參拜,對藍德妃只當未見。

藍德妃這個氣,卻也不敢再發飆,忍怒道,“魅王殿下,妾身有禮。”

“父皇,”君夜離仍舊只向着宣景帝道,“是否是德妃娘娘誣陷紫凝之事,有了結果了?”藍德妃一口氣沒換過來,差點罵出口:一個一個都要來欺負她是不是?她失了胎,肚腹直到今還會隱隱做痛,怎麼就沒人關切她一句?

可她怎就不想想,“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她先存了害人之念,又怎會落到今這般下場!

“正是,”宣景帝板着臉道,“朕已經着人查清楚一切,並非雲兒要害紫凝,紫凝的藥方也沒有問題,是雲兒身邊的人做事心大意,拿錯了藥,方才害得雲兒這般,朕已將做錯事之人嚴懲,雲兒,紫凝,你二人皆可放心,聽到沒有?”紫凝暗暗冷笑:看吧,她果然沒有猜錯,這是宣景帝一貫的處事手法,反正她和藍德妃都沒有別的證據證明對方有更大的錯,就這樣隨便找個替罪羊了事,事情就算過去了,若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是,皇上,查清楚了就好,”紫凝既然早有心理準備,當然不會意外這樣的結果,施了一禮道,“不過紫凝好心替人醫治,卻總是落得遭受冤屈的下場,真是好生難過,後實不該再輕易伸這個手,若有輕慢皇室之處,還望皇上恕罪。”先給你提個醒,後皇室中有人再有人生病受傷中毒的,我愛救不救,你沒資格強求我。

宣景帝看了她一眼,才道,“既然是誤會,説清楚了就好,紫凝你一向寬容待人,必不會放在心上,以後的事,以後再説,你們都下去吧,朕要批奏摺。”

“兒臣告退!”

“妾身告退!”幾個人先後退了出來,藍德妃稍稍落後一步,瞪着紫凝的背影咬牙切齒地發恨。

“皇上已然發話,你再恨不得我死又有何用,”紫凝忽地停步回身看她,眼神森寒,“藍雲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不過,”她傲然冷笑,本不把藍德妃看在眼裏,“就憑你這點伎倆,想要對付我,簡直痴人説夢!”

“你、你放肆!”藍德妃是沒想到紫凝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這個皇妃,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北堂紫凝,本宮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

“紫凝的命,又豈是你能隨意左右的,藍德妃?”君夜離森然看着她,“在本王面前,你還敢擺皇妃的架子?”君夜離的陰狠殘酷誰人不知,藍德妃登時嚇得臉慘青,縱使心中狂怒,也斷不敢明着跟君夜離叫板,氣得心口直髮疼,“本宮——”

“你沒機會了,”紫凝一挑嘴角,不無嘲諷之意,“本來你若誠心求助於我,我必能讓你得償心願,不説永遠專寵君前,至少後半生可無憂矣。可你卻不自量力,跟我動心思,害人終害己,不是嗎?”

“你——”

“你已傷了身,這西池國除了我,誰都無法再讓你得償心願,”紫凝眼神鋭利,看似無意地下套,“你對付我,無異於自斷前程,何況皇上對已經心生厭倦,你雖保住了妃位,卻也休想再得皇上另眼相看,就等着老死宮吧。夜離,我們走。”

“好,”君夜離挽起她的手,復又回頭冷冷道,“只此一次,藍德妃,若你再敢動紫凝的心思,本王會連這次一起算!”説罷帶着紫凝離開,氣場十足。

“你們、你們——”藍德妃氣的眼前陣陣發黑,若不是慕卉相扶,她早很難看地暈在當地了!

“氣死本宮了!該死,都該死!”該死的魅王,該死的魅王妃,居然敢這樣污辱她,要是有一天,他們落到她手裏,她一定、一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娘娘息怒!”慕卉趕緊相勸,“娘娘身體還沒好,不宜生氣…”

“是他們該死!他們、他們敢嘲笑本宮…”藍德妃踉踉蹌蹌,給慕卉扶着坐到一旁的藤椅上,滿臉的屈辱和不甘。寒風颼颼,她嘴都已經凍得青紫,心上的絕望,卻猶勝過身體上的寒冷百倍!

宮中女子指望的就是君王的恩寵,生下皇子之後,母以子貴,就算不能成為太后,至少也能保一世榮華,可她如果真的以後都無所出,現在才十幾歲的她,要如何度過今後的漫漫歲月?

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生下皇嗣,一定要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好把今之仇,百倍千倍地相報,讓所有嘲笑她、污辱過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可是,林淑妃從那天后就一直跟她不冷不熱,謀害紫凝未果不説,還把人徹底得罪,已經不可能再尋求紫凝的幫助,宮中太醫都是些指望不上的,還有誰能幫她實現心願——“對了!”藍德妃陡地想起什麼,眼睛瞬間雪亮,“慕卉,你可知道如何聯絡海角小樓?”那裏的人無所不能,只要付得起價錢,就一定能滿足你的心願,比神醫金鈴猶有過之!

“什麼?!”慕卉大吃一驚,慌亂地看一看四周,壓低聲音急急地道,“娘娘不可亂説,皇上嚴宮中人跟海角小樓來往,娘娘忘了嗎!?”

“所以你嘴巴要嚴一點,絕不可走半點風聲,知不知道?”藍德妃警告似地瞪她一眼,“本宮不能就這樣一敗塗地,我不甘心!現在只有海角小樓才能幫本宮,快説,你知不知道如何聯絡他們?”她身居宮中,只是私下裏聽人説起過,必須要通過一定的門道向海角小樓的人投遞拜帖,他們接是不接,然後才會向你提出報酬,切絕不討價還價,規矩嚴的很。

“奴婢…”慕卉驚魂未定,説實話她是不敢違抗聖命的,可娘娘有吩咐,她也不敢不從,“奴婢也不太清楚,得先打聽打聽吧?”

“那你快去啊!”藍德妃急了,推了她一把,“還愣在這兒幹什麼?”

“…是,娘娘。”慕卉無奈,只好應下來。

“還有,”藍德妃一臉鄭重,“此事非同小可,關係你我的身家命,你千萬要小心,待事成之後,本宮一定重重賞你!”

“謝娘娘!”慕卉這才覺得稍稍安心了點,心道這事兒雖然冒險,但她不説,娘娘不説,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當下轉身去了。

藍德妃捂着心口急促地息兩聲,冷笑着回去。

梅霜皇后也是才知道藍德妃與紫凝之間的過結,之後宣景帝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紫凝卻沒有半點意見,她就覺得相當不安心,説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母后在想藍德妃的事?”太子君夜辰進來請安,看到梅霜皇后緊皺的眉頭,一語道破,滿臉幸災樂禍的笑。

“是啊,”梅霜皇后點點頭,一副憂慮的樣子,“藍德妃也是因失了胎而大受打擊,否則也不會直指魅王妃是兇手,到現在這般不愉快。”

“藍德妃那種笨女人,只會依附林才人罷了,怎麼可能是北堂紫凝的對手,”君夜辰滿眼嘲諷,“而且兒臣敢保證,這次的事兒必定是林才人的主意,藍德妃是被她利用了而已。”林才人是什麼心,別人不知,他還不知嗎,她就是想掃除一切障礙,好讓自己的兒子君夜燎將來能夠繼承西池國江山。可惜天不隧人願,君夜燎陰謀反叛失敗,落得那般下場,她必定是不甘心的,想要東山再起,所以才會去挑撥藍德妃對付北堂紫凝——宮中侍衞早就稟報過他,林才人與藍德妃私下裏見面,之後就出了紫凝被誣衊一事,肯定錯不了。

“休得亂説,”梅霜皇后冷冷看了君夜辰一眼,“後宮之事本宮自會處理,要你多言!”雖説這裏是她的寢宮,可這人心隔肚皮,更要謹防隔牆有耳,要是有什麼不好的話傳話宣景帝耳朵裏,他們母子一樣地位不保。

君夜辰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倒也沒再多言。

梅霜皇后這才面稍緩,問道,“六國賽的事,你準備的如何了?”

“還能如何,”君夜辰眼裏條地閃過一抹厲的殺戮血光,“有大皇兄在,兒臣怎麼可能贏。”

“你的武功修為本就不如魅王,不過即使如此,皇上也不會因此而動你的儲君之位,你不必太擔心,”梅霜皇后安撫他道,“倒是你跟景月的大婚之事,也該辦一辦了。”景月是丞相夫人唐紅綃的外孫女,今年十六歲,父親為本朝領軍將軍,母親是魏國夫人,可謂家世顯赫,與君夜辰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前一陣子景月騎馬時不小心摔傷了腿,跟君夜辰的婚事才拖到現在,如今她的腿已經恢復,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