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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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離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必定已經有所安排,被她如花的笑顏撥到心癢難耐,重新一把將人拉到自己懷裏抱緊,在她頸項間親來親去,“紫凝這是在考為夫嗎?‘請君入甕’,或者‘守株待兔’,愛妃喜歡哪個説法?”紫凝被他給呵得癢癢,擰着身體躲避,眼底卻是笑意盎然,“都好。”君夜離低笑,輕輕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深深吻上去。
身體燥熱的厲害,他已快要按捺不住,把愛妃給拐上牀了。別説他沒有定力,實在是他正值血氣方剛之時,與紫凝又是兩情相悦,要不想做些什麼,那他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只不過因為知道紫凝還沒有做好準備,把自己完完全全給他,他又不忍心迫她分毫,所以一直自我剋制而已。
相處這許久,紫凝已經漸漸習慣君夜離的親吻——儘管一開始時,她會相當彆扭,忍不住想要推開他。但現在不一樣,君夜離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連酒也少喝,飯食多以素菜為主,所以氣息很純淨。
而且,他特別喜歡嚼一種叫“玉草”的葉子,説是師傅告訴他,此物能助他壓抑體內毒素,這種草有類似薄荷的清涼味道,所以每次親吻,紫凝都會有芬芳、清涼的覺,滿舒服的。
君夜離如何會覺不出,紫凝越來越喜歡跟他親近,不由他不欣喜而得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主動投入自己的懷抱,到時候,他一定要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把這耽誤的好時候都給補回來,嗷…
“賊笑什麼,”紫凝一把拍開他的手,自己坐到椅子上,臉兒紅紅的,一副秀可餐樣,“你方説到太后的話,是怎樣?”司徒靜言和沐煙籮可一直等着跟她搶夫君呢,不能大意。
説到這件事,君夜離立刻不高興起來,“太后就是多事,明知我非你不娶,還非要説什麼礙於各方情面,不好早早決定你跟我的親事,多此一舉!”紫凝心下明瞭,一揚眉道,“那她的意思怎樣?”君夜離挑了挑眉,“紫凝,我説了你莫氣,太后的意思,西六國向來以武力定天下,我是西池‘戰神’,王妃麼,自然也不能太弱,所以太后的意思,你們幾個誰能在其後的六國爭霸賽上揚名立萬,誰就是我的正妃。”
“也就是説就算另外的幾個輸了,還可以做你的側妃?”紫凝似笑非笑,點了點他的心口,“你這買賣做的,可真划算。”經歷了剛才的事,他們已經彼此信任,這話也就是説着玩玩的,兩個都不會當真就是了。
“誰願意娶誰娶,我沒興趣!”君夜離握住她的手,正道,“我會跟父皇言明,沒有必要這樣,我只要你做正妃,而且只有你一個。”
“你是要為了我,把皇上和太后都給得罪?”紫凝“好心”提醒他,“夜離,太意氣用事的話,你就會失去天下,最後只剩下我是你的,你不虧?”
“我才不在乎!”君夜離一揚頭,好不瀟灑,“我若贏得天下,卻輸了你,還有何意義!何況這天下是誰的,現在還言之過早,我未必會輸!”
“很好!”紫凝傲然一笑,接着氣地捏起君夜離的下巴,“夫君,有為在,怎麼可能讓你輸!你放心,不管是西六國,還是東西十二國,天下女子雖多,能勝過我的,至今為止我還沒有遇到,讓她們放馬過來,我若怕了誰,也不配成為戰神王妃!”君夜離心中頓時柔情氾濫,情澎湃,本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所想!掙扎半晌,最終只化為一聲嘆息,“紫凝,我何德何能,這輩子有你傾心相待!有你這番話,我死也值了!”
“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即使只是為了我,”紫凝抱住他的脖子,在他上輕輕一吻,“夜離,記得,這輩子我只為你,什麼都做,死生不計!”君夜離喉嚨一陣發堵,眼前更是模糊一片:自從母妃離世,這是數年來,他第一次知道心酸的滿足,第一次有了想要淚的衝動!
將懷中人緊緊抱住,用的是要將她碎,裝進自己體內,混入自己血中的力度!
“…我會記得…”傻瓜,哭什麼。
紫凝被抱得有些難受,但卻無比的温順,輕拍着他的背,無比的安心。在很多年以後,她仍舊清楚地記得這一刻的覺:在説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命運跟君夜離的命運,就緊緊聯繫在一起,而且,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後悔。
門外,本來想進來找紫凝説話的秦戈很“聰明”地記起夕月説過的話:王爺跟王妃親親的時候,誰都不能打擾,所以他倚着柱子坐着,從門縫裏從頭看到尾,噘嘴很不高興:親親那麼久,討厭…
——既然太后做了如此決定,而後紫凝也答應下來,她雖多少有些意外,但還是把她們幾個都叫進坤元宮,囑咐一二。
太后先是看了幾個人的臉一番,見紫凝似乎並無不滿或者賭氣之意,很是滿意,温和地道,“紫凝啊,不是哀家非要多事,只是一家女也有百家求,更何況離兒是皇長孫,這王妃人選麼,自然是要顧及各方面,你是明白的,是嗎?”紫凝不動聲地淡然一笑,“是,紫凝明白,太后放心,紫凝會依規矩而辦。”
“那就行了,”司徒靜言不無得意之,“安寧公主,如今你住在魅王府,行事可要注意分寸,若是有難聽的話傳出,可就不好了,你説是不是?”紫凝冷冷看了她一言,沒有接話。世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尊嚴掃地,聲名狼籍,還可以處處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是不是不知道“自知之明”四個字怎麼寫?
當然對司徒靜言來説,才不會再去想以前的事,反正她自幼就習武,在京城女子之中,也算能拿得出手的,而且她又不知紫凝深淺,還以為她除了醫術過人,並無其他,不然也不會如此有自信了。
沐煙籮嬌俏一笑,“司徒姐姐言重了,安寧公主原本就是跟魅王殿下一起的,自然知道分寸。六國之賽不就將到來,能有什麼事呢,我想你是多慮了。”司徒靜言登時氣的咬牙:沐煙籮這個賤人,就是欺自己比她大了三歲,每每都以“姐姐”相稱,不是為了尊敬她,是在笑話她這麼大了還沒嫁出去,説她老呢,真是該打!
“我多慮?方才不知道是誰向太后請求,説是父親要巡查西池各國,自己沒人照顧,要住進魅王府?”沐煙籮臉上一紅,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看上去卻是楚楚可憐的,“我…我也是沒法子麼,姐姐,你又取笑人家…”司徒靜言氣的臉發白,忍不住就要發飆。
紫凝冷眼旁觀,知道她兩個其實都動了這樣的心思:自己天天跟夜離在一起,沒事時就到處遊玩,平時他就在府上陪着自己,讓她兩個慌了神了,所以才想法子也進魅王府,好看着她是不是。
可惜,沐煙籮有如此好的藉口,司徒靜言卻沒有,怎麼可能沒有怨氣。這兩個人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君夜離心中無她們,就算天天同處一室,又能怎麼樣。
“好了,”太后一看又要糟,頗有些不悦,“煙籮,即使沐大人巡查各處,慶國公府上也有人照顧你,你無須住進魅王府,這於理不合,不必再説。”目的沒有達到,沐煙籮無比失望,暗暗咬牙:若非司徒靜言從中作梗,此事已成,都怪她!
司徒靜言得意莫名,挑釁似地衝沐煙籮挑眉,氣死人不償命。
紫凝看她兩個鬥得不亦樂乎,心情大好,讓她們鬧去,看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敍談了幾句之後,宣景帝身邊的嶽公公過來傳旨,説是皇上宣紫凝即刻前往太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