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我沒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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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私心,害得文家全家七十八口無辜枉死,忠良之臣最後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叛徒臣的罵名遺臭萬年。這樣,對文家,公平麼?
不知為什麼,在那一瞬,寧洛歌心裏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和自己説,文家必須要翻案。令忠臣矇昧,可恥可惡。
“這件事情,給我來辦,如何?”寧洛歌躺在牀上,對着赫連子謙問道。
“你決定了?”赫連子謙見她的神態,明白了她的意圖。
寧洛歌抬頭,晶亮晶亮的眸子注視着赫連子謙“決定了。文家應該得到平反。劉凌也應該為他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殺了那些無辜的人,我永遠忘不了柱子和他那兩個孩子的眼神,無助,哀慼,悽惶。若是我們不為文家平凡,我們和劉凌有什麼區別?!”寧洛歌把心裏的話説出來。
“這麼説,你有處理的辦法了?”赫連子謙問道。
誰知寧洛歌眨了眨眼睛,吐出兩個字“沒有。”赫連子謙:“…”
“我慢慢想嘛,總之你答應把這件事情給我來辦,你要全力配合我,不準阻撓我,不準從中使絆子,不準像追查月蓉一事,對我有所隱瞞,如何?”寧洛歌一連使用三個“不準”語氣一聲比一聲凌厲,這讓赫連子謙突然有一種很特別的受,温馨而又無奈。
最後,赫連子謙還是點了點頭“成。”寧洛歌臉上出了笑容。
“我這麼聽話,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赫連子謙忽然放下書,翻身覆在寧洛歌身上。
寧洛歌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牀帳滑落,牀內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息和**,好像是這世上一支極美的曲子,讓聞者動而害羞。
次上朝,太子在朝堂上提及文家謀反案,還未等多發一言,便被皇上呵斥住,勒令其今後不準再提。
至於劉凌,乃是文家逆子,理應處斬。對於劉凌,眾人也都不比再求情了。
赫連子煜在朝堂上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煩躁地很,出了宮門口,卻正巧碰到寧洛歌一身紫袍,束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久未見寧洛歌,聽説她之前在爆炸中受傷,當時還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些。
這麼想着,赫連子煜便走了上去,腿腳甚至是有點不停使喚。
“公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赫連子煜笑地走過來對於赫連子煜的那個笑容,寧洛歌是再悉不過的,虛偽,假仁假義,笑裏藏刀,都包含在他的笑容裏,偏偏不識相地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
“託殿下洪福,火藥雖然威力兇猛,但寧某還沒被炸死。只是少了幾兩而已。”寧洛歌冷笑了一聲,緘口不言。好像和赫連子煜多説一句話都會讓自己少活好幾年似的。
“本宮府裏有些金創藥,過會本宮派人給公子送過去。”赫連子煜微微一笑。
“不必麻煩太子了,該有的謙王府都有的。”
“公子你身體…。”赫連子煜還要再説什麼,忽然被寧洛歌打斷。
只見寧洛歌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看他時候所沒有的燦笑“完事兒了麼?”忽略掉一旁赫連子煜黑的像炭一樣的臉,寧洛歌快走了幾步,了上去。
赫連子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何時來的?”
“我剛到。在街上溜達溜達,正巧算算時間你該下朝了,我就來這兒等你了。可以走了麼?”寧洛歌沒有和赫連子謙表現地太過親暱,文武百官都下朝來,見到寧洛歌紛紛打招呼,寧洛歌也都禮貌地一一回過去。
赫連子煜早就隨着出來的官員們一同走了,只是走之前,他最後深深地看了寧洛歌一眼,那一眼裏,閃過殺意。
寧洛歌佯裝不見,和赫連子謙一路走着便有説有笑地回去了。
“怎麼,今特意來等我下朝,究竟有什麼事?我們家洛兒向來無事不起早,今兒説你是心血來,你説我會信麼?”赫連子謙看起來心情不錯,他揶揄着寧洛歌。
寧洛歌翻了個白眼,偏偏又沒什麼可反駁的,因為他還真猜對了。
“西街巷爆炸,死傷了那麼多的人,我想要親眼去看看。”寧洛歌嘆了口氣。
赫連子煜也真是夠狠,三千人就這麼因為他陪葬了。三千個家庭,就因為他的私慾沒了。
“這件事情父皇也大怒。只是父皇現在不肯相信我或者老三任何一個人,私炮坊爆炸,從表面看,只是意外。但若是深究,便會發現這件事與我或者老三是有緊密關係的。若説主使是我,那麼便是因為戴宗是真的參與其中,而我只是為了毀滅證據。若是主使是老三,那便可以説是老三想要斬草除,不過…”赫連子謙話鋒一轉。
寧洛歌明白他要説的話,接着道“不過私炮坊爆炸一事皇上更傾向於是你做的是麼?畢竟皇上更願意相信戴宗是被冤枉的,如此説來,私炮坊就該是赫連子煜建造的,那麼他自己又怎麼會忍心親自把自己多年的苦心毀於一旦呢。所以這件事情,在皇上看來,是你所為。”再者,赫連子謙的為人,皇上也是瞭解的。能把事情做絕,做狠。是赫連子謙的風格。
但這一次,皇上是真的猜錯了…這件事情與赫連子謙,沒有半點關係。
寧洛歌微微嘆了口氣“這麼爭鬥下去,有意思麼?不論是你或是赫連子煜,誰當上皇帝,受苦的都是百姓,你看這私炮坊一事,帝都發生大爆炸,這是多狠的心才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想到無辜枉死的百姓,寧洛歌心中就是滿滿地愧疚,若非她自以為是,怕出馬腳,這些人是不用死的。
她大可以將他們安全轉移,就算是打草驚蛇又如何?堂堂鳳凰公子,百姓的鳳凰公子,若是連百姓都救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得到眾人尊敬愛戴呢?
“子謙,我,對不起這些百姓。”看着早已經成一片廢墟的西街巷。寧洛歌幾度哽咽。
“不怪你。”赫連子謙輕聲地道“父皇已經派了人救助,而且咱們長生館的人這幾也都在西街巷這邊無償治病。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若沒有你,戴宗回不來。”寧洛歌沒有説話,終究,是過不去啊。
活生生的三千人的命,説沒就沒了。或許他們只是在做着香甜的夢,或許他們忙碌了一天,剛剛躺上牀和老伴聊聊知心話,或許他們馬上就要成親生子,或許…
不能再想了!寧洛歌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她怕,她會瘋。
站在原地,猛地閉上了眼睛,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抱着頭,腦子裏有無數個聲音在呼喊在,在嘶叫…
她抓住頭的手,不住地揪緊頭髮,青筋暴起,蒼白瘦弱。肩膀不斷地顫抖,好像在壓抑着什麼。
這個時候的寧洛歌,需要清淨。赫連子謙什麼也沒説,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守着她,護着她。
半晌,寧洛歌緩緩地起身,眼眶微紅,卻已經恢復正常,一雙眼眸比剛才更加清冷,她輕輕開口,清冷的聲音帶着微微地顫音,她道“走吧。”二人相攜着離開了,一路無言。
劉凌快要處斬了,這幾寧洛歌一直派人盯着東宮的動靜。包括監牢裏的劉凌,哪怕有一舉一動寧洛歌都要人一一彙報。
然而,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彷彿不會有事情發生一般。
太子照常作息,劉凌淡定靜養,如此一看,好像最為着急的倒是寧洛歌。
“公子,可有收穫?”這一,姜華被蘇瑾派來送吃的,見到寧洛歌,和她聊了起來。
“收穫就是沒有收穫。”寧洛歌正好這幾天來月事,心情不大好,語氣也衝。
姜華碰了個軟釘子,悻悻地不再開口。
倒是寧洛歌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説,曦月可是還在皇宮裏面住着呢,司徒墨然也還沒走呢,前陣子我還聽説雲國在邊境集結大軍。這些,你都是怎麼想的?好歹你也是當今皇帝的小皇叔,好歹你也是雲國人。好歹曦月也是衝着你的。不是你到底怎麼想的?”姜華覺得今天蘇瑾派他來絕對是個錯誤,看見如此咄咄人異常凌厲而且霸氣外的寧洛歌,姜華直冒冷汗。
而且,偏偏問的問題又如此的犀利。
“我…我沒想怎麼樣。”
“…噗…”寧洛歌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什麼回答?嘆了一聲,木頭就是木頭。不也頭痛起來。
“今在查文家謀反案,便把你的事兒給忽略了。眼看着冬天就到了,回頭你讓蘇瑾去問問,曦月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還有你的身份,若是讓西涼的人知道了,那你估計也就活到頭了。”寧洛歌提醒他。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姜華的真正身份,恐怕姜華命不保。
“我會去處理這件事的。”姜華心裏也知道寧洛歌説得都是對的。
但這件事情究竟要如何處理,卻又是頗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