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57章自古孝義不能兩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個我們都惹不起的人。他的身份是你我都惹不起的。”

“他為什麼要殺你?依我看,他應當不是真地想讓你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對你下手了。”赫連子逸苦笑“他是想給我個教訓。上次的那個刺客,他本讓我幫他救出來,但我拒絕了。”寧洛歌頓了頓,終於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他是誰?”盯着地面的頭猛然抬起,兩人視線相撞,寧洛歌心提了起來。

只聽見赫連子逸畔溢出兩個字“三哥。”

“赫連子煜?不可能!”寧洛歌豁地站起來,神冷沉,聲音有些尖利,許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她又再次坐下,只是仍舊重複着三個字“不可能。”赫連子煜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是那個幕後主使,當年子謙被劫,主使的老大絕對不可能是他!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是,母妃為我引薦他,説我們應該效忠於他。就是前陣子,我要放棄全部的時候,母妃怕我真的掛冠而去,和我説了這件事。”赫連子逸始終嘴角凝着一抹笑,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變遷的世事。

寧洛歌眉心緊皺,心中也開始懷疑赫連子煜,回想赫連子煜的種種,猛然發現這一路,太子和譽王的你爭我奪中,赫連子煜雖然也受了損傷,但得到的卻更多。

如今更是坐上了東宮太子的寶座。

至於他那一身詭異的功夫,以及超於前世太多倍的內力,都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背後是否有能人相助。

“你怎麼知道下毒的是赫連子煜?”寧洛歌始終無法相信,她一直在找的都是一個年逾四十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還不如子謙大的赫連子煜呢!

“我曾經聽我母妃叫他主人,而前我中毒的時候,我聽到那個端給我茶的婢女輕聲説的話,她説‘這是主人給你的懲罰’。”赫連子逸似乎是有些累了,躺回牀上,手臂擱在腦袋上,看着牀帳頂。

繼續道“當父皇命令二哥和三哥去找皇兄,我被母妃勒令一定要暗中協助三哥,只是儘管如此我們也沒能找到皇兄,還是那個從你府上來的信箋告訴我們立刻去寧府。而太子恰好在那兒,所以三哥一直以為太子是被你劫走的,甚至還曾經有些欣喜地以為你是暗中幫他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前幾,他忽然大怒,下令殺二哥,而你也必須要死。”

“而那陣子,母妃不知道是怎麼了,病情很嚴重,我因為照顧母妃,並沒有參與到這次的尋找裏。然而三哥卻讓我去找你,為母妃治病。一切都順理成章地發生,一切卻都是暗中有所安排。”赫連子逸搖了搖頭,今寧洛歌以命相救,很多話讓他不得不説。

就是這樣一張無形的大網,用出其不意的方式把寧洛歌給徹底地網住,讓她毫無知覺地陷進了這深深的泥沼,只能埋着頭向前走,而前面等待着她的,是,,死亡。

“為什麼都告訴我?”寧洛歌神淡淡的,看着赫連子逸的眼神裏毫無波瀾。

“你是我曾經想要娶之為的女子,雖然那朦朧的情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但我不想讓自己一輩子都悔恨。為了母妃,我投靠,為了義氣,我背叛。自古孝義不能兩全,我早該想到了這個結果。”赫連子逸依靠在牀頭,闔上了眼睛,神情疲憊。

“今的下場是我罪有應得。你走吧,我不知道你若是救了我會有什麼結果,但那肯定不會是我想要看見的結果。你走吧。”背叛了至好友,他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受着良心的譴責,而現在一切都説出來了,他終於輕鬆了。

“你説完了?那該我説了。”寧洛歌看着他自暴自棄的模樣,忽然心裏就升起一股火。

連語氣都變得不善。

赫連子逸被她帶着火藥味的話説得睜開了眼,打算聽着她還會有什麼樣的言語。

“你似乎總是這個樣子,一有事情,就愛把自己的想法套在我的身上,你始終不明白到底什麼才是朋友,就好比此時此刻,我會救你,我不會走不是因為你把剛才的話告訴我,只是因為你是赫連子逸,而我是寧洛歌。

“我們之前曾經有過那樣一段沒有身份,沒有階級,沒有鬥爭的美好子。説實話,那段時間我過得很幸福,我也曾經想過,就這樣一輩子有多好,我們就像兄妹,互相扶持,卻又像知己,能夠一個眼神就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我救你,不因為任何亂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只是因為我想救你。至於那些其他的事情,都不配污染我的耳朵。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作為朋友,我絕對不可能看着你死。我寧洛歌不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但其他,不要再説了。你也累了,睡覺吧。”噼裏啪啦地把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説完,便轉身開門“咣噹”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昭示了她心中的不

只是這樣的寧洛歌卻讓一直哭喪着臉的赫連子逸笑了,輕輕地笑了,最後放聲大笑,好像是遇見了這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

寧洛歌被安排在主卧房的旁邊,為了方便隨時照顧赫連子逸,而接下去的七,赫連子逸都會經受很大的痛楚。這痛苦,是‮物藥‬都沒辦法消除的。

看着疼得滿頭大汗卻死死咬着瓣一言不發的男子,寧洛歌都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公子,殿下疼了兩個時辰了。”老管家心疼地道。

“我已經吩咐婢女熬了藥,過會喝了會緩解一些,但管家老伯,我勸你還是習慣好了,因為接下來的子,你會看到比現在更慘的赫連子逸。承受能力太弱的話索你就在去澆花吧,這兒沒事。他皮厚,毒藥也毒不穿肚腸的。”寧洛歌笑意盈盈地開玩笑。

管家:“…”話説殿下,我們要不要換個普通大夫,這個大夫太恐怖了。

接連六,寧洛歌都把自己的血和珍貴的‮物藥‬融合在一起,雖然赫連子謙當晚就把慎行和常香遣了過來,但慎行的血已經不能再用了。

最後經不住慎行的央求,寧洛歌只得把慎行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在一起。給赫連子逸喝。

而常香,每天端着血碗的時候,那臉都好像是哭喪似的,寧洛歌看着她的表情,每每都打趣她,這你這是在救人,怎麼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你殺人呢。

只是這話一説出來,往往伴隨着的就是常香的嚎啕大哭,哭得寧洛歌都覺得莫名其妙。

第七,赫連子逸已經可以下牀了,眼底也不再青黑,因為心事落了地,現在整個人都透着清雋飄逸,看得寧洛歌嘖嘖稱歎,説他要是出門去走一圈,定然是惹來無數桃花債的風人物。

晚上,四皇子府居住的內院的偏房。

燭火輕燃,屋子裏靜的一針落地都清晰可聞。而地上,卻跪了三個人。

“主子,你快起來,你現在的身子跪不得。”常香淚滿面,低低地泣着。

“你們兩個不起來,我就不起。”寧洛歌全無,就連身子都虛弱地發抖,卻還是跪在地上。

“主子啊,你再想想好不好?你現在已經…你這個樣子,還怎麼救人!”常香一邊擦手,一邊淚,越擦越多。

“請主子三思。”慎行臉憂傷,恭敬地低頭。

“我意已決,況且前面那麼多次都走過來了,還怕這一次麼?我是大夫,是全西涼最好的大夫,我身體什麼樣我知道。你們放心好了。”寧洛歌笑了笑,只是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可是主子你上次就騙了我們!你説你沒事,可你,你明明就活不了…”

“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死在你們面前。我答應過子謙,要陪着他看遍人間風景,等着他登基為帝。我説過,會陪着他。我説過的話什麼時候沒有兑現過?對不對?”寧洛歌眼角也微微濕潤,有這樣的朋友,她一生復何求?

趁着兩個人不注意,寧洛歌起身拿起桌上早已經備好的匕首,劃開了掌心。

看着血一滴滴地從掌心出,從一開始的成串成串的血,留到最後只是一滴一滴,一場緩慢的時候,常香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而慎行也不忍再看,別過了頭。

又過了良久,寧洛歌趴伏在桌子上,聲音虛弱地道“去吧,給子逸送去。”

“是。”常香咬答應道。

“我們,回府。我有些想念子…”寧洛歌還未説完,便趴在桌上,昏了過去。

寧洛歌這一覺,睡了足足一個月。

由於失血過多,寧洛歌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這一個月,她陷入了深度昏,水米不進,每天考得都是赫連子謙在一旁耐心地喂藥,一天三頓飯,每頓飯最少都得喂一個時辰。

這一個月裏,不但是赫連子謙,包括慎行常香都瘦了一大圈,常香估計把這輩子的淚都盡了,每次看着死氣沉沉的寧洛歌都忍不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