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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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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消息呢?”躲在陰暗處,男子的口氣已經沒有之前冷靜,多了一絲動。

“我——我問過了。”這一次小娟被叫出來,已經有最壞的打算,只可惜明天就是小姐的大喜之,她不能親自為她梳妝,看着她出嫁…

“然後?”

“我想她是真的不知道東西的下落。”

“沒用的東西!你一定是隨便找藉口來搪我!”他低吼道。

“請你相信我,我…我是真的有試探過了。”小娟的聲音在顫抖。

“是嗎?”他話一落下,一道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過,她本來不及防備閃避,悶哼一聲,整個人便倒在地上,鮮紅的血就從她身上汩汩出。

“哼!該死的女人,養條狗都比你強。”他走近她身邊,月光映照在他臉上,是張陰狠不帶一絲人的臉。冷眼瞪着地上早已斃命的人,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轉身離去。

既然沒有路可走,那就別怪他了!

事情獲得圓滿的解決,着實讓舒老爺鬆了口氣,而梁南生也沒跟誰打招呼就這麼離開舒府。

舒萬安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強力地要求文時駿與武蔚柔儘快完婚,於是下令府裏的僕役全體動員,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準備好婚禮該有的一切。

武蔚柔要嫁的消息一下子傳遍整個風城,舒老爺又是城裏有名的富商,所以參加喜宴的人很多,看熱鬧的人更多,更有人好奇新郎的身份。

由於文時駿早已沒有親人,也就答應舒老爺在府裏完婚,而他就騎着馬,家徵的在城裏繞一圈。

接着在拜堂時,司儀高喊送入房的那一刻,突然有縣令帶着土兵走了進來。

“聖旨到——”聖旨?在場眾人無不嚇一跳,武蔚柔更是差點掀開喜帕來看。

“文宰相,請接旨。”縣令走到文時駿面前恭敬的説道。他認得文時駿,因為當年科舉‮試考‬的主考官就是他。

龍王的效率果然很高。文時駿暗自嘆氣,一揮長擺,單膝跪下。

“臣恭聖旨,吾皇萬歲萬萬歲。”在大廳上的人聽見這聲稱號,也跟着下跪,縣令則是展開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宰相文時駿,擅離職守本該論罪行罰,但念及功績在國,功過相抵,又逢小登科,特今近內攜眷回朝復令,欽北。

“吾皇萬歲萬萬歲。”居然説他擅離職守,不知是誰首開先例的!文時駿在心裏暗念,但表面上仍是恭敬的接下卷軸起身。

“文宰相,小臣在此恭喜您娶美嬌娘。”縣令又是拱手、又是鞠躬的。

“多謝你的祝賀。”

“文公——文宰相…”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舒萬安還處在震驚的狀況。

“舅父,你叫我文陽或者時駿就好。”文時駿的神情並沒有變得驕傲,仍是一派的淡然。

“哦——時駿…”舒萬安叫了他的名字之後,也不知該説什麼,就這麼愣在那兒。

“舅父,麻煩你先讓柔兒進房吧!”文時駿望着頭戴喜帕的武蔚柔,轉頭與舒萬安説道。籲——果真跟他想的一樣,他的身份曝光所帶來的反應總是如此,就不知柔兒會怎麼想?

“好好好——”他不停地點頭,趕緊吩咐下人將武蔚柔帶進去,留下滿屋子準備要喝喜酒的人羣,大夥吱吱喳喳的在討論。

等到新娘進了房,喧鬧的聲音也就更大了,結論不外乎是舒老爺好福氣,原本以為只是將侄女嫁給一個普通人,現在卻變成一個乘龍快婿,以後簡直是吃穿不愁。

這樣的轉變,讓舒萬安在喜宴上面子十足,笑得闔不攏嘴;而文時駿則是在眾人的圍攻下,硬被灌了好幾壺酒,頁到近深夜才被簇擁着進新房。

駿哥哥竟然是宰相?為什麼他沒跟她説?

頭戴喜帕,武蔚柔就坐在牀治,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

還記得當她聽到聖旨時有多驚訝,若不是鳳冠太重、又戴着喜帕,她還真想拉着駿哥哥詢問。

想到這裏,她又覺到鳳冠的重量。她可不可以把鳳冠拿下來啊?武蔚柔暗暗呻着。

咦——小娟去哪了?為什麼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呢?府裏的人都説沒看到她,會不會是被派到哪邊忙了?

可是,以前不管有什麼事,小娟一直是跟在她身邊啊,怎麼今天不一樣?不管是梳妝還是穿戴喜服,都是由府裏的嬤嬤負責,甚至拜堂的時候也是由別人扶着行動…小娟到底去哪兒忙了?

突地,武蔚柔聽見房門被推開,以為是小娟回來了,才想伸手去拉喜帕,文時駿的聲音就響起。

“柔兒,那是我的權利,你不能越權哦!”雖然被灌了不少酒,他卻完全沒有醉態,依舊步伐沉穩。

她的動作一頓,緊接着一隻大手就伸到眼前,她頭上的喜帕就被掀開來,穿着紅蟒袍的文時駿出現在眼前。

你騙我!她眼中有着指控。

“我?”文時駿一愣,馬上就知道她想表示什麼了。

“呵——嚇到你了。”他輕輕地幫她將鳳冠拿下放到一旁。

你還笑!説什麼你只是個管事的!武蔚柔在他的手心寫着,寫完忍不住槌他一拳。

“我的確是菅事的啊!不過管的事多了點,你不覺得嗎?一個府裏的總管,跟一國的宰相的差別,不過就是管的人事多或少而已。”他笑笑的説道。

那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説呢?

“你沒聽聖旨裏説的,我擅離職守跑到這來,怎麼可能大大方方的告訴大家我的身份?一説出去,你想我還可以待在這裏,與你在一起嗎?”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她因他的身份而對他有距離。我——她被堵的無法反駁。

“柔兒,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要在這裏跟我討論身份問題嗎?”他傾身貼近她,柔聲説道。

你——討厭啦!武蔚柔這會兒漲紅臉,羞赧不已。

“噓——”他吻住她的,手指一彈,將桌上的紅燭熄滅,又順勢將紅帳放下,讓無邊的隱藏在紅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