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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廖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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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廖氏這****,劉力子和歐青謹帶着尚世卿。長壽和花老虎陪着着劉力子的親兵,分作兩幫,喝酒喝到半夜才散。

劉力子喝了夏瑞熙送過來的醒酒湯,打着飽嗝拍歐青謹的肩膀:“賢弟出的好主意,如果真的解決了這件事,哥哥我力保你再上一級。剛才我同你説的那件事,你要仔細思量一番才是。”又回頭對夏瑞熙笑道:“弟妹好手藝,鬧了這半天,給弟妹添麻煩了。”夏瑞熙自然是表示一點都不麻煩,而且她很樂意麻煩。打賞了劉力子的親兵銀子,把自家做的十二式緻糕點裝了四盒給他帶回去。

送走劉力子,歐青謹把劉力子送給達兒的見面禮——一對魚形玉佩與夏瑞熙,温言道:“都讓你不要等了,你還等,明一早你不是還要去温泉莊子看魚塘麼?這麼晚還不睡,明又要説沒神。”夏瑞熙牽了他的手:“他是你的頂頭上司,對阿恪又有提拔知遇之恩,特別是幫過咱們那麼多的忙,你第一次約他來家裏來,我怎麼能不認真招待呢?能出一點力也是好的。説是找兩個手藝湛的廚上人,也沒找到。少不得自己多花些心思。今晚的菜式劉將軍還滿意嗎?可合他的口味?”歐青謹在為家裏奔波,她能做的不多,只能是儘量把這個家管好,讓他有熱飯吃,有熱水用,在同僚面前有面子而已,也算是一起努力吧?

“嗯。”歐青謹含笑點頭,“他特別喜歡你親手做的那個豆角幹蒸,還有小笨雞燉猴頭菇。他吃了好多,説是味道很正,很地道。”夏瑞熙鬆了口氣,劉力子是北方人,她按着家裏有的食材,絞盡腦汁才想出這兩個北方菜來。她廚藝不,又是靠記憶做的,雖然很用心,但自知做得不地道。不過有時候請人吃飯,不看手藝看心意,顯然劉力子很給她面子,算是招呼好了。

歐青謹有些微醉,把她的手拿了舉在燈光下細看:“你怎麼就會做這麼多好吃的呢?你做的這些菜,是從哪裏學來的?”夏瑞熙心虛地説:“有些是在京城吃過就記得了,有些是我娘教的。我懶,總是應付她,做得不好,這是人家劉將軍給我面子,你還真信了。”歐青謹握緊她的手:“做得很好。不是我誇口。家裏的嫂嫂們,除了大嫂以外,沒人能做出比你做得更好吃的菜。”夏瑞熙撲哧一笑:“除了大嫂啊,不就是隻有二嫂和三嫂了嗎?你幹嘛不再拉上幾個堂嫂和我比?我就聽説,均少的媳婦兒做得一手好菜,頂呱呱的。”歐青謹一口截斷她的話:“在我心裏,你是最能幹的。你做的比她們做的都好吃。”雖然知道是一廂情願,吹捧自己的話,夏瑞熙心裏還是暖洋洋的,心甘情願地説:“改天我做魚給你吃。”歐青謹趁機要求:“要做酸菜魚,再做幾個別的什麼。你已經很久沒有做東西給我吃了。”

“你不怕辣着胃了?”夏瑞熙捏着他的鼻子,“現在可沒有羊給你喝。”歐青謹笑起來:“我有個好法子,比喝羊更解辣,要不要我教你?”

“是什麼?”歐青謹笑了笑,捧住夏瑞熙的腦袋,伸出舌頭在她着就擠進了牙關,含糊不清地説:“是這個,不信到時候一試你就知道了。”夏瑞熙呵呵地笑起來,使勁推開他:“你酒氣沖天,臭烘烘的。快讓開。良兒來了。”歐青謹忙放開她,正襟危坐。

良兒送了熱水進來給二人盥洗:“爺和夫人洗了早些睡吧,都敲四更鼓了。”夏瑞熙一看,良兒的眼睛早都熬紅了,到底是十多歲的小女孩兒,熬不住夜,便笑道:“你自下去休息,我們自己來就行。”良兒摸摸頭,有些猶豫,這是她分內的事。

夏瑞熙笑着推她:“去吧,我親自伺候四爺盥洗。”

“那夫人把用過的水放在門口,明兒一早奴婢來收拾。”良兒恍然大悟,人家夫要培養情呢,吐着舌頭笑着退下去了。

洗漱完畢,夏瑞熙放了一盆熱水給歐青謹燙腳:“跳了一天,很累是不是?讓老婆大人親自伺候伺候你。”她低着頭給他細細地腳趾頭,足弓,足背,腳後跟,小腿,不時頑皮地揪揪他腿上的腿

“人家都説晚上洗一回熱水腳,等於天天吃人蔘。以後我天天給你吃人蔘,你可得活蹦亂跳地給我剝削才夠本。”歐青謹久久不説話,夏瑞熙以為他太困太累,一舒服就睡着了。抬起頭一瞧,歐青謹靜靜地盯着她看,黑黑的眼裏滿是如水的温柔。

“盯着我看幹嘛?”夏瑞熙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魂嘍…”歐青謹伸出手捧住她的臉:“熙熙,我突然覺得。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夏瑞熙的心跳驟然慢了半拍,她望着他翹起嘴角:“我也是…”第二二人睡到上三竿才起牀,用了午飯,夏瑞熙讓花老虎套馬車,她要和歐青謹去温泉莊子瞅瞅。那個花重金修建起來的魚塘,她不想就這樣荒廢了,還有那些菜地,該種的還是要種起來。

廖氏臨時卻有些不想去:“夫人,都説是七不出門八不歸家,您瞧今是初七,出門不好,您不如初九出門最好呢。”良兒聽了,臉然一變,就算是這樣,廖氏也不該這般來説道,昨提起的時候,廖氏不也沒説嗎?怎的今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大過年的,誰不想討個彩頭,出門不好,聽着多憋,就像咒人似的。

“我向來不計較這個。”夏瑞熙雖然如此説,心裏也有些不樂。本來忌諱的事情多了,她基本沒少做。不如一樣都不計較,還樂得自在些。可到底是在過年,廖氏這樣直白的説不好…她到底是俗人一枚,心裏還是有些計較的。

廖氏見夏瑞熙神有些不喜,便白着臉低下頭,説是給達兒收東西,慢慢地退了出去。

夏瑞熙有些着惱,程是昨就定了的,當時她就吩咐廖氏收拾東西了,怎麼現在還沒收?便問良兒:“廖氏怎麼了?我看着她怎麼不想去?昨説起來的時候,她也沒説有什麼事。”良兒回道:“昨有人來尋她。好像是她孃家人。她當時就把達兒給奴婢看着,出去了半才回來,回來臉就不大好,今兒一大早又出去了一趟。奴婢看她的模樣,估計是想給您告假,卻不敢開口,所以尋那樣的藉口,您不是每都要睡午覺的麼?那時候她正好出去。其實她就是開口,夫人還會不體恤她麼?竟然説這話,這樣倒好,您要出門,心裏還噎巴巴的。”

“依奴婢看,反正今也晚了,這天氣也不大好,估計還沒到天就黑了。要不,咱們真的就初九去吧,也不在這一天兩天的。左右爺也要過了元宵節才去衙門。先讓長壽騎馬去莊子裏打個前站,咱們去了也方便。”夏瑞熙應了:“是這個道理。既然是她家裏有事,便準她幾假。你去把她叫來,再取五兩銀子出來。”不多時廖氏低着頭來了,眼睛周圍還撲了些粉,夏瑞熙不由有些訝異。須知廖氏平時連胭脂水粉都捨不得買,有一盒粉還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了,質量又差味道也刺鼻,偶爾用了一次,達兒聞了就不停地打噴嚏,夏瑞熙便不許她再用。

現在廖氏突然地又上了粉,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她哭過了,害怕主人嫌棄,所以特意上的粉掩蓋。

夏瑞熙暗歎了口氣,這也是個可憐人,悲歡喜樂總愛悶着。看着她這段時間彷彿是要開朗些了,誰知到底江山易改本難移,一遇到事還是這副愁苦樣子。當下温言道:“我聽説昨**家裏有人來尋你了?可是有什麼事?要不然,給你幾假,你回去照應照應?”廖氏驚恐地抬頭。飛快地掃了良兒一眼,怯怯地説:“沒什麼大事,只是奴婢的爹爹偶風寒而已。奴婢就是去看了看,以後再也不會了,回來都換衣服洗手的,絕對不會把病氣過給小少爺…求夫人開恩,奴婢一定會帶好小少爺的。”説着,眼圈兒又紅了。

夏瑞熙知道她把自己的話當做是試探了,連真話都不敢説,不由更可憐她:“我是真心問你,想給你幾假。你來我家裏,籤的是活約,也沒告假休息過,過年原本也應該放你回去和家人耍幾天的。只是我一直都忙,所以忘了,是我考慮不周。今良兒提醒我,我才想起來。”廖氏悶着頭不説話,卻是沒有先前那樣緊張了。

夏瑞熙讓良兒把五兩銀子遞給廖氏,廖氏驚疑地不敢接,夏瑞熙只好道:“這銀子是額外賞給你的,你去瞧瞧,買點藥什麼東西的回家去看老人,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家裏人都知道,廖氏過得很節省,她把工錢和得到的每一個賞錢都細心地存起來,只為了將來養老,絕對不會費一個子兒。夏瑞熙給她這錢,也是考慮到她的難處,普通人家平時就看不起病,藥太貴了,往往小病拖成大病,更何況是在這個世道?

廖氏拼命忍着眼裏的淚,要給夏瑞熙磕頭,夏瑞熙忙讓良兒攔住了,她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希望廖氏能更用心地待達兒。

廖氏提着夏瑞熙給的半袋白麪二斤和一盒糕點,揣着銀子回家,一路上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她爹的病早把原本就不豐厚的家底折騰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她兄弟也不會來尋她想法子。有了這些銀子,大概夠她爹看好病了吧?

廖氏才一進孃家的門,就驚異地發現屋裏多了幾個衣着華麗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