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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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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由不得你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見趙明韜仍然不打算回去,夏瑞蓓顫巍巍地看着趙明韜:“王爺呀,您還是回去吧。”

“啪!”趙明韜把手裏的筷子猛地砸到飯桌上,鐵青着臉:“我要在哪裏還要你管?”夏瑞蓓膽戰心驚地一縮脖子,含着兩泡熱淚:“哪裏,妾身巴不得您無時無刻都在才好呢,那樣才安心。可是王妃這樣愛慕您,到底也不能傷了她的心。”她那樣子看着就是言不由衷,覺得他在不在,都是不能保護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的。

容氏愛慕他?愛慕他會不讓他****?想起這個讓他頭都大了三圈,丟臉丟到姥姥家的女人,趙明韜氣得猛灌下一杯酒:“你閉嘴!”夏瑞蓓低着頭默了好一會,等他情緒平靜些了,她才説:“其實,妾身真的覺得王妃也是太過愛慕您的緣故,再加上她脾氣直,長於軍中,所以才會這樣衝動,並不是不把王爺放在眼裏。您玉樹臨風,人中龍鳳,有幾人會不愛慕您?不愛您的人都是瞎了狗眼。她正是因為在乎您。所以才會這樣鬧呀。”趙明韜雖然知道夏瑞蓓是在吹捧他,但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夏瑞蓓見他似乎高興些了,柔聲説:“外面的那些話,您不必放在心上。女人嘛,只要有了孩子,再糟糕的脾氣還不是要變温柔嘛?妾身以前脾氣不是也糟糕麼?現在為了孩子就懂事了。您多讓着王妃些,她自然知道錯,總會向您承認錯誤的,夫同心,其利斷金。有什麼檻過不去的?”趙明韜聽她提起外面的言,更是生氣,但她後面那句話卻是提醒了他,容氏不是不讓他上嗎?他偏就上,看她能怎麼樣?他微微一笑:“我走了!你安心養胎,過幾我來看你。這屋子裏的東西也都陳舊了,正好趁這次機會全都換了,你想想,喜歡什麼就和管家説,只要辦得到,都給你送來。還有,鋪子裏的生意,你還是該繼續拾起來做。”他需要大量的錢。

“謝過王爺。”夏瑞蓓揮着小手帕依依不捨地送趙明韜出去,轉臉就控制不住地冷笑起來。如果趙明韜想盡法子之後,又一次地被容氏拒絕,會怎樣呢?

她笑着笑着就撲倒在牀上,抱着肚子。眼淚無聲地下來,容氏這樣鬧騰,除了示威之外,主要是想把她腹中的這個孩子驚嚇掉吧?這個孩子,長於她的肚腹之中,和她血脈相連,雖然她是那麼的不想要他,雖然他的父親是那樣的一個人,可是…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那一絲心軟強壓下去,捨得,捨得,不捨又怎會有得呢?

不過幾天功夫,王府裏儼然已經成為容氏一個人的天下。門口站的,廊下伺立的,都是英姿颯的娘子軍,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刀槍,正經的王府僕從們反而被擠到不知什麼角落裏去了。

只除了西角一個僻靜的小院子,娘子軍怎麼也不能靠近,那裏隱藏着不知名的危險,前容氏一個親兵剛靠近那裏。就被一粒石子打折了腿。

容氏今天心情很好,因為她狠狠地打壓了一番趙明韜和他那個小妾一回,趙明韜也沒敢怎麼樣。三十晚上,新婚第三不陪着她,讓她丟臉是吧?他讓她在府中眾人面前丟臉,她就讓他在全西京城的人面前丟臉!

藍黛和藍眉姐妹二人憂心忡忡地勸她:“王妃,鬧得太僵終究不好,和那邊也不好代。如果王爺過來,他不提這件事,也就算啦,您到底是他的王妃,該敷着面子的還是敷着的好。要想地位穩固,還是要有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不能生下來的。如果是個兒子,那可麻煩,您還是該早些打算才是。”容氏挑了挑眉:“我心裏有數。”這姐妹二人是傻子,還有她家裏的人把她當傻子,可她不傻。按她想來,趙明韜遲早都要被秋後算賬的,她要是真的和他生了孩子,將來生不如死的人可就是她。不如多多摟些銀子在懷裏,那才是大善!

容氏往太師椅上一靠,翹起腿,大喇喇地把腳放在桌子上:“我讓你們去請人看子,哪天開茶莊最好,看好了?”藍氏姐妹二人顯然對她這種可怕的,自毀形象的行為已經見慣不怪,藍黛遞上一張紅紙:“看好了,這兩個子都不錯。”容氏掃了一眼。修長有力的手指敲打着紅紙,沉道:“初六巳時正不錯。就這天吧。”她想了想,又問:“我讓你們去尋給老王爺看病的大夫,尋着了嗎?”藍眉搖頭:“尋不着,得要些時候才行。那個院子防範森嚴,一百步之內都無法靠近。”容氏皺着眉頭想,得另外想個法子見見這位老王爺才行。機會永遠都只給有準備的人,準備妥當了,只要上面一需要,她就可以拿出趙明韜的罪證來,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外面有人來報:“王妃,王爺正往這邊來呢。”容氏揮手讓藍氏姐妹下去,也不把腳放下來,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着等趙明韜。

隨着趙明韜慢悠悠地走進來,容氏的眼前一亮,只見趙明韜今穿了一身深紫帶黑暗紋的錦袍,頭上戴着玉冠,間束着玉帶,身材高大拔,面容俊秀,態度和藹可親,看上去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容氏暗忖。這廝不猙獰的時候,還是人模狗樣的。説起來,她和趙明韜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所恨者,不過是因為家族把她推出來做犧牲品,偏她又看得清楚,不甘心自己的一生這樣委委屈屈地渡過罷了。一樣都是人生父母養,憑什麼就該女兒犧牲,兒子享福?

趙明韜看見容氏翹腳那副模樣,倒也沒有表示有多驚駭,彷彿容氏自來就該如此。他笑嘻嘻地在容氏身邊坐下來。接過丫頭遞上的香茶,輕笑道:“王妃好特別的喜好,這府裏到處刀槍明晃晃,殺氣騰騰的,看着不像是王府,倒像是如臨大敵的前線兵營。孤倒是無所謂,但女眷們膽小,可收一收兵器,嚇着女眷們不好。”容氏見他姿勢文雅,説話也不算太難聽,並不是來和她算今放火燒了夏瑞蓓院子的賬的,也就把腳放下:“我就喜歡這種覺,沒法子,從小就長在軍中,習慣了。”

“慢慢就習慣了。”趙明韜笑了笑,把臉貼過去:“王妃笑容也沒一個,可是在惱我昨沒有回來?”容氏覺得他的呼熱烘烘地吹到她臉上,一種很異樣的覺油然升起,又覺得有些噁心和反,騰地退開,直白地説:“你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給你面子。”看誰折騰過誰。

趙明韜皺起眉頭:“非是我不願意回來,而是前兩夜裏睡冷板凳冷病了。面子麼,王妃要怎樣才覺有面子?”容氏哼了一聲,不吱聲。

趙明韜輕笑了一聲,拍了拍手,有人低頭抬進無數的奇珍異寶來,有五尺高的珊瑚樹,有温潤如水的碧玉盆,也有水晶盤,更有無數的明珠金玉首飾。容氏從來長在邊疆,不曾見過如此的富貴,就有些恍然。

門口傳來馬蹄擊打在青石板上的嗒嗒聲,容氏有些好奇地探了探頭。只見庭院裏站着一匹高大神秀的純白駿馬,錦繡雕鞍,配着金玉為飾的馬鞭,神氣地看着她。

容氏愛的有幾樣。無非是好馬,好兵器,錢財,面子,威風。她自然是識得馬的,她那匹胭脂馬已經是好馬,可這馬又比她那馬好了幾個檔次,實在是難得的好馬。

軍營裏的好馬,其實也輪不到她來挑,男人們挑剩了,才會是她的,那匹胭脂馬,她不知用了多少心機和手段才到手,拿着當寶似的,可如今,有這樣一匹絕頂的好馬丰神俊秀地擺在她面前,任她取捨,當下面容更是鬆動了:“這也是給我的?”

“你是我的子,有好東西,都要給你。”趙明韜趁機拿起她的手,遞過厚厚一疊銀票,柔聲道:“我所有的家底可都在這裏了,全給你保管,這樣你可有面子了?不要再生我氣了。”容氏大喇喇地當着趙明韜的面開始點銀票,驚喜地道:“十萬兩?全給我保管?”這樣小家子氣的女人,兵馬大元帥的女兒,娘娘的妹子?也難怪,長期長在邊疆,雖然後來身份拔高,到底還沒享着福就兵荒馬亂的,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是可能的。趙明韜的臉皮不受控制地,温潤如玉地笑:“是,都給王妃保管。你我左右都是一家人,慼慼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同心,其利斷金。”他暗示的意味很明顯,容氏笑了一下,把銀票給貼身丫頭保管,口氣倒是温柔多了:“王爺用過飯沒有?妾身還未曾用,一起用吧?”錢財物,她來者不拒,底線卻是不能超過的。

二人坐在一起像男人那樣喝酒,喝得臉酣耳熱之際,趙明韜就試着往容氏身邊湊,想把她拉下馬。他到是想徐徐圖之,問題是夜長夢多,時間不等人。

容氏心頭清楚得很,巧笑嫣然地任由他一步一步靠近,待到他手碰上她的,猝不及防之際,她便猛地一下將他推倒在地:“你幹什麼?手放在哪裏呢?姑讓你亂摸了?”趙明韜自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容氏這一下雖然用了十分蠻力,他也很快就站了起來,只是難免狼狽,又羞又怒又恨,指着容氏:“你是誰的姑?別給臉不要臉,本王想怎樣就怎樣,由不得你不願意!”轉身如狼似虎地撲殺上去。

——*——這幾章會多描寫一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