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界仙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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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森學院五百四十七屇新生入學考核安排:週四，魔力考評。8:00－12:00，學號5470001－5470500新生參加考評；14:00－18:00，學號5470501－5471001新生參考。週五，武技考評。安排同上。週六，選修課考評。8:00－8:30，軍事學；8:40－9:10，歷史學；…；21:30－22:00，天文學。

天森學院新生考評委員會，天森歷905年186。”

“喂，知道嗎？高年級學長説，新生考評最重要了。學院將按武技、魔力考評成績分班，前五十名將會被分別選入武技、魔力超常班，重點培養。慘啦，我武技才三級，魔力才二級，一定考不到。哦，我的夢想，出人頭地，三星元帥…完蛋！”

“聽説選修課也要挑選重點培養對象，畢業後有機會進入科學院和帝國各大總部…”

“咦？各位各位，你們發現沒有，學號怎麼會有1001號？多出來的這個東西是隻什麼‘鳥’？這麼厲害，竟然讓學院打破每年只收一千人的金字招牌！”

…

多出來的這隻“鳥”手捧學生證，看着上面血紅的5471001發呆。

斯林從他房內佈置簡潔明快…除了一張牀什麼也沒有，窗外風景幽雅秀麗…隔窗台五米就是垃圾堆，學監從不查房…母豬也受不了飄進房內異味的3033房間逃出來，已經在學院東遊西蕩一整天。天光擦黑，才磨磨蹭蹭轉回第三宿舍。在宿舍門口，又被這張考評委員會的通告打成木偶。

嗯，武技！嗯，魔力！不想它，沒人敢跟我搶第一（當然是倒數第一啦，笨！）。天文學，居然排最後考，好象…也不怎麼妙。管他，至少逃四大魔鬼的控制，值得慶祝。

斯林蕭灑地一拂額前的長髮，鑽進3033，緊閉門窗，從揹包裏掏出幾大包零食，還有一瓶火龍酒…他和金玉媽媽自釀的低度果酒，兩人的最愛。盤腿坐在牀上，一顆花生米，一口火龍酒，斯林快樂得直哼哼，不由自主地裂開五音不全的喉嚨，來上兩嗓子:“谷裏小哥我爬山坡，爬到山頂我想唱歌，歌聲唱給我妹妹聽哪，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突然，有敲門聲傳來。難道是阿魯芸聽到了我的呼喚？斯林翻身下牀，打開房門:“阿…”阿魯芸被回半截，大張的雙閉不上，這一嗓子悠揚的顫音倒是模是樣。

門外一位白鬍子老頭先是一愣，對斯林上下打量一番，隨即滿面堆笑，皺紋擠成一堆:“萬年苦盼，千劫已盡，你終於應數而來！斯林同學，我可以進來嗎？”

“阿公，我好象不認識你耶。”

“不會吧？你不是叫我阿公嗎？我就是木公-東王哦。”

“木公？阿公！沒這麼巧吧？我隨口叫叫而已，我不…”

“相見就是有緣，隨口才天機。咦，這是什麼？香味這麼特別。我試試。”木公老頭毫不客氣地抓起火龍酒，對準瓶口如同牛飲，傾刻之間喝得涓滴不剩。

斯林只來得及搶過空瓶，聽木公咋嘴回味:“好酒好酒，沒想到在人間還能飲到如此美釀，竟然有一點老婆子的蟠桃酒味道。呸呸，我提她幹什麼？這個朝秦暮楚的臭娘們！”斯林幸災樂禍:“阿公，你婚姻生活好象不很愉快哦。”木公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你懂什麼？胎還未褪盡。咦，奇怪！”他手掌粘在斯林額頭上，不管斯林如何擺頭，也甩不掉。

怎麼有點夢裏的覺？隨着木公手掌中傳來一股熱力，體內那股氣馬上就集中到額頭，和木公傳來的熱力一碰即止。

幸好木公馬上就鬆開了手掌，緊跟而來的疼痛才沒有纏上斯林。木公皺起眉頭:“沒想到臭娘們竟然搶先一步找到你！小子，快説，那臭娘們都教了些什麼給你？”

“什麼教什麼？阿公，沒想到你不但管不住老婆，酒量也小得可憐嘛，這麼快就醉了。這可是現代男人的雙重悲哀。”

“小子，少廢話。是不是有一位三十幾歲，身材胖胖的女人找過你？”

“三十幾歲？金玉媽媽雖然四十二了，看起來倒只有三十多歲，不過她老減肥，還卓有成效，並不胖呀？沒有。”

“難道她敢現出真身？小子，你不會見過一個披頭散髮，額戴玉環，豹尾虎齒的女怪吧？”

“我呸，披頭散髮的女怪物到沒見到，不過一頭白髮，又醜又神經的男怪物倒見過一位。”

“在哪裏？竟然還有其它競爭對手…我靠，死小子你敢罵我？不會…不會…她還記得我倆的初戀，化身當青少女的模樣吧？哦，似真似幻，如詩如夢，就好象在昨天一樣。藍天白雲，飄緲空間，醉人的鮮花懸空生長…”木公如痴如醉，鬍子亂抖，涕涎亂飛，沉浸在他的“初戀”時光。斯林開始還笑得彎，漸漸地，他不笑了。

有奇有怪，怎麼老木公講的好象他每晚夢中的情形？

斯林小心翼翼地話:“阿公，是不是這樣:她乘着霧氣，裹着白光，準時出現…”木公還在沉醉中，順口接道:“她一言不發，一揮手，一道紅光從手心發出，一片楓葉飛到我的掌中…”斯林:“不對不對。她一言不發，一揮手，一道紅光從手心發出，進我的額頭…”木公:“她舉起右手，在身前一抹…”

“一個秀麗絕倫的少女出現在我面前，對我嫣然一笑…阿公，你幹什麼？呃，呃呃，我的脖子，我快…沒氣…，我暈！”斯林一翻白眼，被木公掐昏在牀上。

半晌，斯林緩過氣來。為保險起見，他從眼縫往外觀察，想看看老瘋子走了沒有。

不好，老瘋子抓着他的右手，一會兒展顏而笑，一會兒皺眉沉思，好象瘋病更重了。

木公輕言細語:“小子，別裝了。老夫剛才只是一時情急，還以為我那臭婆娘又舊病復發，想勾搭你這小白臉呢。原來我錯怪她了！她真的是為仙族選中了你，我…我在你體內找到了她殘餘的太清元氣…”斯林剛鬆了一口氣，眼珠又快掉到地上:“夢中？幫我？臭婆娘？美女的幹活？我的夢中情人，你老婆？

…

老天！”雙眼一翻，又要昏過去。

木公一把拖住他，不讓他躺倒:“小子，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斯林滿腹狐疑:“故事？好聽嗎？我要早點休息，明天有魔力考核。”木公笑得打跌:“斯林-谷裏，天森學院的特招生…特招超級廢物學生，武技零級，魔力零級。居然還想着參加新生考評，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考不考你都是倒數第一，少裝正經了。”斯林久經這種陣仗，眼皮都不眨一下:“哦，阿公你早聞我大名了麼？我告訴你，這偷懶耍滑也是一門大學問，比什麼武技魔力可難學多了。比如打瞌睡這一項就有許多竅門。在教室裏一定要屏氣凝神，絕對不能得意忘形打出呼嚕來。在練武場一定要力貫雙足，下盤穩如磐石，這樣睡着後即使風擺揚柳，也不會跌倒出破綻…嗨，嗨嗨，阿公，你象木頭樣看着我做什麼？你不是要講故事嗎？”木公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谷裏小哥，老夫對你的神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哦，對，故事。從前，眾仙之首元始天王…”斯林掩耳大叫:“阿公，別掉文行不行？你知道的啦，嘿嘿，我武技、魔力零級，這個…古文知識也有限。”木公無奈苦笑:“好好，再佩服你一次。按現代人的説法，從前，地球上除了人類居住的人界外，還有一個叫‘仙’的種族，居住在一個叫‘地海’的異世界…也就是所謂的仙界。海內有三島，上島蓬萊，居神仙，中島美蓉，居天仙，下島桃源，居地仙。三島中央，是考較羣仙功力的場所…紫府。仙族族人考核升級，可以由地仙昇天仙，由天仙升神仙。而神仙修煉到最高級別，就可以和仙族族長元始天王一樣，達到至高境界，進入虛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