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血染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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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餘軍騎快馬從皇宮衝到城門前,領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衣大漢,據説他皇宮
軍教頭張宏莘。
張宏莘一聽到城南大戰中數千宋軍被楊皓承打得七零八落,在皇宮之內便坐不住了,大罵楊文廣一幫人是飯桶。
得到宜仁皇后懿旨之後,立即率領他弟子軍三千飛龍將士衝向城南。在張宏莘眼裏,用三千飛龍弟子對付一個楊皓承,簡直是怡笑大方的事情。但是皇后有旨意,不得不從埃出了皇宮,就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張宏莘心中毫不在意,單手一抖繮繩,縱馬狂視,一人衝在前面,領着身後三千的弟子們疾衝而來,當急驟敲響的鐵蹄聲如同悶雷般迴盪在汴京城內。
看得出張宏莘的的心裏熱血沸騰,幾乎有種睥睨天下的覺,然而隨着馬羣的馳人街中,雙方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時,那種
覺很快地消失了。
陽光普照,越是靠近楊皓承,越是看見道路之上宋軍的屍體遍野,他很清楚地看到那站立在城牆之上的楊皓承依舊像一槍樣地
立着,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表情都沒變,彷佛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如上天神兵下凡一樣不可侵犯。
因為在這種情形下,依舊能保持如此鎮定,若不是瘋子,便是一個修為極深的武林高手了…唯有超級高手才會有那種泰山崩於前而神不變的氣概。
難道真的是見鬼了?楊皓承越是鎮靜,張宏莘心裏就更加的嘀咕。孫燕婷被剛才楊皓承展示的神威到熱血沸騰,面對從皇宮內衝出的三千侍衞,她完全是一副欣賞的表情。
楊皓承必勝,所以她的心情才會全所未有的放鬆。這時,快馬上的張宏莘臉上的肌跳動一下,眼見離楊皓承的距離越來越縮短,此刻已離城牆不足十五丈,如果自己繼續急衝過去,後果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馬撞城牆,馬翻牆未倒!
城牆下,張宏莘已經勒馬停住,仰首看着城牆之上的楊皓承,只聽他揚聲道:“楊皓承,知趣的你乖乖就擒。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廢話,難道我束手就擒就不會死了嗎?”楊皓承冷然一笑。張宏莘以為楊皓承心裏已經害怕,甚是得意的道:“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可以向太后請命,留你一條全屍!”
“你還是小心自己能不能留下一條全屍吧!笨蛋。”楊皓承説着,陡然之間,飛身直下城門。楊皓承飛落在張宏莘的馬前不到一丈遠的地方,只見他的手腕突然一抖,竟將軒轅劍,拄在地上,也沒見楊皓承如何作勢,只見軒轅劍落地之處,起了一陣波動,從楊皓承身前三尺開始,每一塊嵌在土地裏的青石板塊全都翻飛而起,像是被無數只無形的手挖了起來,然後向急奔而來的馬隊擲起。
這種詭異的情形,尤其是蹲坐在城頭壁壘的孫燕婷看得格外清楚,頓時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似覺自己置身在鬼魅遍佈的環境裏,汴京城內的長街上所鋪設的長方形青石板,每塊約長兩尺、寬一尺,一排平鋪五塊,每一塊大約有三四十斤重,這回陡然之間翻飛而起,帶着泥沙飛騰出,在陽光照
下,映着閃爍不定的光芒,自然會給人一種詭譎怪異的
受。
這種使人驚凜的異象,不僅孫燕婷看了覺得吃驚,那些縱馬急馳的軍飛龍弟子也同樣覺得怪誕離奇,尤其是
軍統領張宏莘更是驚凜萬分。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以為遇到了通法術的道家高手或巫門中的巫師,但是望着那一塊塊拔地而起的青石板,要想勒馬後退,卻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距離了。張宏莘退無可退,向右側落後半個馬首的一個嘍羅打個招呼:“二弟,我們上!”他口中的二弟就是他的親弟張寶良。話一出口,張宏莘立刻從馬上騰身飛躍而起,人在空中,已拔出背後的厚背大環刀,一式“橫掃千軍”劈出十七刀,泛起一片刀影,朝撲飛而來的青石板劈去。而在他出刀之際,張寶良也拔出狹刀快刀,順着馬匹前衝之勢,使出張家特有的刀法,一招“萬丈光芒”布出一道刀網,擋在身前。雙刀齊發,但所得一連串如同鞭炮的聲響傳出,那二十多塊翻飛而起的石板,除了砸了幾匹馬之外,全部被劈裂,碎石塊的斜
飛濺,大部份落向街道兩旁的店鋪門板或牆上,小部份則朝着楊皓承
去。
孫燕婷也算見多識廣,可是面對這軍中有如此人物還是大
吃驚。張宏莘兄弟二人合璧竟然產生那麼大的威力,看到碎石
,落在牆上和門板上,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唯恐楊皓承會受到暗算,不由緊張得手心都捏出汗來,她正想着撲上助楊皓承一把,突然眼前金光暴起。
隨着目光移動,孫燕婷的眼前陡然地出現一幕奇景,因為她看到了那無數塊飛濺的青石碎塊在
到楊皓承的身前不遠處,似乎全部碰到了一道透明的牆,不但無法前進,並且全都停在楊皓承身前約一尺之處,就那麼懸空吊掛着。
楊皓承的全身散發出驚人的金光萬丈,宛如金光護體一般的耀人眼目。孫燕婷斜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功夫?好像是變戲法一樣。”那些碎石塊由極動變為極靜,而隨着數匹被青石板砸中的駿馬,在發出陣陣淒厲的馬嘶聲中跌落於地,那些紛紛勒住繮繩的
軍,也因為剎不住急奔之勢,而遭到馬的絆住,紛紛人仰馬翻,形成一陣大混亂。
張宏莘還在怔愣的時候,張寶良仗着刀法凌厲、騎術湛,布起一層刀網,不僅劈開了擋在面前的青石板,並且藉坐騎的神駿,急馳向前,朝楊皓承衝去。
那些碎石凝聚在楊皓承身前的情況,雖然使張寶良心中一驚,但是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強,心志堅定,堅信楊皓承不過是一個凡人,故作高升罷了!至於他們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是障人眼目,只要自己心堅似鐵,刀出無情,定能破除妖法,斬殺楊皓承。
想到斬殺楊皓承的功勞,張寶良全身就充滿了力量。所以張寶良一騎當先,奔向楊皓承時,狹刃快刀己斜劈而出,使出張家刀法中的“橫刀立馬”之式,凝聚起渾身功力,隨着照照的刀光閃動,一片寒凜的刀氣湧出,斬向楊皓承而去。
風捲萬里,刀劈華山!在這一剎,張寶良只覺自己練刀二十多年來,從未有如此暢快淋漓,不僅把這一招的刀意充分發揮,並且隨着快馬急速地奔馳,而能從刀上發出刀氣,這種情形是他以往從未受到的,所以他
覺到一股豪氣干雲,大吼一聲:“楊皓承,拿命來!”隨着這聲大喝,狹刃快刀已砍在懸浮在楊皓承身前的一片碎石牆上,只聽“嗤”地一聲,那片碎石牆被刀氣劈開,全都落地,而
暢的刀勢如電刀閃動,切砍至楊皓承的頭顱。
依照張寶良的想法,當自己無堅不摧的刀一發出去,破了楊皓承的陣法之後,隨着刀勢的劈落,立刻便可以砍下楊皓承的頭顱。
刀光如行雲水般銀光閃爍,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寒光。換做常人,無論誰面對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刀法,也會生出一種恐懼和無奈。
可是楊皓承又豈能是一般常人,就算用神人來形容他都不過分。眼見張寶良的刀光劈下,卻見到楊皓承單手舉起軒轅劍斜斜一擋,張寶良的刀勢便頓時消弭,如同劈在一塊萬載寒巖之上,震得手腕發麻,而凌厲的刀氣也立刻消弭於無形。
張寶良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楊皓承左掌平推,拍在衝到他身前的那匹馬身上,頓時,張寶良聽到下坐騎發出一聲悲嘆的嘶嗚,接着整匹馬都倒飛而起。
整個馬匹橫飛暴起,隨着鮮血的狂噴,簡直就像一副不可思議的壯觀景象。現場所有的人都相信,如果楊皓承一掌劈在張寶良的腦袋上,只怕如同拍碎西瓜一般簡單。
由於馬匹倒飛而起,張寶良雙腳踏在馬的鞍鐙上,一時之間無法開,所以連人帶馬騰飛而起,倒着向後退掠,顯得既詭異又滑稽,等到張寶良把雙腳從鞍鐙裏
出,那匹馬已倒飛出丈許開外,跌倒於地。
差點沒把他壓住底下,等到他狼狽不堪地站立起來,便見到他的大哥,八十萬軍教頭張宏莘已橫刀於
,緩步向楊皓承行去。
整個打鬥場如大戰之後的死葬場,一片寂靜中,充滿了腐屍及死亡的氣息!在所有人的眼裏,一場決鬥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對楊皓承而言,這不過是他耍猴戲的簡單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