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勸離不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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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裏，顧惜橙一直在想着墨堯炻剛剛在會議室裏面的態度，明明前一刻彼此還相見恨晚，怎麼只短短時間就變得如此冷漠？她怎麼都無法理解。轉而聯想到之前東方律提醒她的話，立刻扭頭看他。

“關於墨堯炻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啊。”東方律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答:“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能知道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一想，確實好像是這麼回事！可…

“沒道理啊！”顧惜橙蹙着眉頭，轉而想到什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帶了點嚴刑供的覺“不對吧！你中途明明有一段時間跑沒影了，我找你都找不到。説，那段時間你幹嘛去了？”撇了眼顧惜橙的神，東方律嘴角忍不住一，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犯人了？

“我應該有方便的權利吧？”穩穩握着方向盤，沒有半點心虛，反倒戲謔地睨着她，難不成連上洗手間她也打算跟他一起去？

“當…當然。”轟地一聲，明白到他完全可能利用這個時間解決生理需求的顧惜橙臉頰通紅，聲音小得堪比蚊蟲，頭簡直低得不能再低。她怎麼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可能？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東方律好笑地看着她這樣，覺得特別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繼續調侃道:“下次我要方便，一定記得跟你報備的，所以，你可以放過繼續對我的嚴刑供了嗎？”

“我沒這麼要求！”顧惜橙被針扎似的紅着臉拍開他的手，心虛得大聲道:“你不必跟我報備，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直追着我方便的時間問。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顧惜橙氣鼓鼓地瞪着他，卻發現東方律面無表情，無比正經的模樣，默默汗顏了。

她不過就是不小心説錯話了嗎？至於這麼揪着不放麼？到底是他在玩兒她，還是老天爺在玩兒她啊？

一直縮在後車位的荻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忍不住道:“你們，能不能別當着單身漢的面這麼秀恩愛啊？”早知道他剛才就坐其他人的車回去了，用不着在這裏聽兩個人談論方便要不要報備的言論導致自己心肝顫。見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這麼惡趣味的和愛人相當幼稚的辯論低俗的話題，換誰來都得心肝顫。他沒有停止心臟跳動已經算是相當強悍的了。

“開你的車去。”荻威話音剛落，顧惜橙立刻白了東方律一眼，都是他害她在荻威面前丟人！那小眼神説不上來的嬌嗔，若換做平時，東方律一定恨不得立刻拉她過來親吻兩下，但現在是非常時刻…

東方律收到的顧惜橙警告似的認真開着車，顧惜橙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荻威第一次知道自己説話原來這麼有用！早知道他剛才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一早就改出聲提醒旁若無人又幼稚的兩人的。

東方律一邊開着車，一邊用餘暉打探着顧惜橙的反應，確定她不再疑心之後，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真是沒有想到，顧惜橙竟然會這麼！

確定沒人跟蹤後，車子開上悉的軌道，停在黑手黨門口。此刻，黑曜石正在屋內統計墨堯炻寫給他的人數。

聽到剎車聲，抬頭不意外見到東方律他們，立刻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問:“沒事吧？”

“沒事。”東方律搖頭，邊朝屋內走進“他們有求於我們，一時半會不會動我們的。倒是你，怎麼還不休息？”

“再躺下去就成廢人了。”黑曜石淡淡解釋不睡的理由，東方律卻不贊同，他現在就是要多休息，明白他的關心黑曜石並未理會，只是看向他身後進來的荻威，指望他告訴他會議內容。

荻威畢竟是跟在黑曜石身邊的人，只需一個眼神，不用他開口問就知道他想什麼，立馬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説給他聽。

“東方律，你覺得…”黑曜石擰着眉，話未説完便被東方律打斷“説是合作，利潤倒是極好，卻也掩蓋不了他們想拿我們當炮灰的事實。一旦黑手黨作為前鋒替他們抗下最主要攻擊，誰也保不準對抗外敵之後，政府會不會趁機解決了我們。”

“跟我想得一樣。”黑曜石説道，想了想“立刻集合大家開會。”東方律叮囑顧惜橙去休息，便和黑曜石一起上了四樓會議大廳，短短片刻，散佈在各處的高級主幹就在荻威的召集下，聚集在了會議大廳內。

黑曜石把所有的利弊一説，公開詢問大家意見，所有人一致的陷入了沉默。

沉思片刻，最後大家幾乎一起説出:“全憑教父做主。”意見前所未有的統一。

東方律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枉費他一番費心教導。若是讓其他人聽到他這一段腹白，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黑曜石有些詫異，雖然有他在場，大家都是聽他的，可畢竟這裏的人都是出類拔萃同時又很心高氣傲決斷的，如此意見統一，還一句微詞都沒有，當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饒是他也不免有些詫異，很快也便明白過來是東方律的傑作。

他雖是黑手黨教父，手段冷酷殘忍，但向來都是對外，對內則是比較開放式的，他更注重結果，只要結果是他所想，過程發生了些什麼都可以忽略不計，雖然一件事常常會因為每個人持有不同的意見而折騰許久才能實行，他也並未太在意。

真説起來，或許東方律比他更適合黑道，一想也是，他畢竟是生於黑道長於黑道，跟他不同，雖然説後天的不一定遜於先天，但先天的優勢一定多於後天卻是絕對的。幸好東方律致意不在黑道，也幸好他們是朋友，否則，他絕對是他最強勁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就我來決定，合同給我，我簽了。”黑曜石説完，荻威立刻把東方律早先給他的合同遞了上去，黑曜石二話不説代表整個黑手黨簽上自己的大名。

“你有什麼方案。”見他簽字，東方律並不意外，換做他也一定會籤，畢竟那利潤可是實實在在的，他只是跟大家一樣好奇，黑曜石會怎麼做？

“他們不就是想讓我們損兵折將嗎？説讓我們打頭陣，我們非得那麼傻真打嗎？”黑曜石淡淡道，語氣頗有幾分陰險。

其他人愣了半刻，也都明白了，東方律神也很平淡“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黑曜石看向他，不相信他不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解釋方案，淡淡道:“他要時間，我給他！”

“反正他們也只是説我們的作用是為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組織兵力反擊，我們只需要和敵人週轉，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就夠了，其他的，本身就不在我們的合同範圍。既然如此，有什麼不適合的？”東方律一笑，也不再説什麼。其他人更沒什麼話説。雖然之前不明白，但如今聽黑曜石一説，大家也都知道這絕對是最好的方法。

他要時間，我給他就是了！

其他的，管我們什麼事…

打週轉站，拖時間誰不會？反正又不折損兵將，又有那麼大一筆可觀利潤可獲，何樂而不為…

樓下，顧惜橙並未聽東方律話回房休息，沒心情，還鬱鬱寡歡着墨堯炻的事情。真從屋外走進就見她一副晚娘表情，忍不住調侃。

“怎麼這幅樣子？東方律欺負你了？”語氣裏説不盡的幸災樂禍，仟離聞言連忙伸手拉了拉她。

真毫不在意，見顧惜橙不回話，嘴角勾起“還真讓我説對了嗎？哎，他怎麼欺負你的？跟你吵架，還是動手打你？”見慣了他們秀恩愛甜得她牙痛的真一見顧惜橙這小模樣當下斷定為他們兩人吵架了，別提有多開心了。

誰讓她家仟離是木頭瓜子，漫什麼的全然不懂，因此在她面前一直不斷高調秀恩愛的顧惜橙和東方律兩人簡直可惡到極點，不可饒恕！

此刻的見他們吵架，她真是太開心了！太動了！

“真…”仟離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她難道就不能正常點？

在仟離眼中，正常人哪怕不是他這樣的，總之絕對不是真這樣的。他很頭痛，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喜歡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

“幹嘛？”真不明就裏地回頭看了仟離一眼，見他沒説什麼，繼續跟顧惜橙説話:“情人之間吵架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在意，實在氣不過，你就用他教你的槍法給他來一槍，只要不打心臟不打頭，隨便打哪裏都可以呀，反正又死不了人，讓他長長記，以後就不敢隨便跟你吵架了，更別提動手，保證乖乖的，什麼都聽你的，以你為尊，你説什麼是什麼，一是一二是二，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想想就很美，是不是啊？”前面還是勸人的話，到中間明顯變了味，説到最後已經足以構成誘惑別人犯罪了。若是誰報警的話，估計都可以被警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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