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墨堯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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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從她受傷的傷口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一片腥紅,連空氣中也遍佈血腥味,氣氛沉靜。
彷彿連呼聲都變得尤為響亮。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觸惱蘇溱沅,他如今的脾氣是愈發難以捉摸了,在墨堯炻接二連三的背叛後,他變得更加多疑,如一匹潛伏在暗處的狼,兩眼發光,時刻警惕着別人的背叛,打算在此之前除掉他們永絕後患,把所有人的神經都得過分緊張,忐忑不安。
此刻,蘇溱沅高高在上的坐在大廳上方之位,面陰冷,純粹的碧眸子如今混雜了多種情緒變得晦暗不清,淡淡看向大廳站着的墨堯炻,眸一片陰暗,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道:“你還回來幹嘛?”他倒是好奇了,事情到這種地步,他還堅持回來幹嘛?他是欣賞他身上那股子頑強的掘強,可他以為,他還能再饒恕他一回麼?
他相信墨堯炻不是那麼傻的人,他蘇溱沅何曾對誰手下留情過,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那麼他回來,是一心求死?
既然都是死,為何不死在外面,偏偏要死在他眼前?
他很好奇,那雙晦暗的眸深處藴藏了一絲興致,一絲陰狠,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別指望能活着離開了。
墨堯炻筆直站在大廳中央,他腳下已是一灘血水,他渾然不在意,目不轉睛地看着蘇溱沅,神堅定,眸更是如此,平靜着聲道:“蘇先生,我來請罪。”
“請罪?”蘇溱沅聞言,冷笑出聲,聲音倏爾陰冷無比“請什麼罪?請你救走黑曜石之罪嗎?”他花了多少心血,才等到一個機會抓住黑曜石,卻被他給救走了,他以為請罪就完了,簡直可笑…
話裏的譏誚明顯刺人,墨堯炻意料之中,蘇溱沅想到他所為,深眸中湧起憤怒的種子,殘暴滲人,聲音無比陰冷道:“墨堯炻,我曾經警告過你背叛過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也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珍惜,如今,就怪不得我了。”倏爾聲音一沉,危險散發出來,所有人不自覺心生畏懼,只有墨堯炻無所畏懼。
他抬眸看着他,蘇溱沅一臉陰鷙,他神平淡,不卑不亢道:“我知道。我今來,不是為求蘇先生原諒的,而是來遵守我當初對蘇先生許下的承諾,蘇先生當年救下逃難的我和我母親時,我曾經説過,會一輩子為蘇先生做牛做馬,若有二心,以死償命。如今,我來償命了。”早在當初救黑曜石時,他就已經想過以命償還,可那時黑曜石問他,對這世界上是否真的沒有一絲牽掛和思念?他想到顧惜橙,猶豫了,越錯越深,可他不悔,尤其是看到顧惜橙安全無事,過得很開心,他覺得安心,他相信東方律會照顧好她,這輩子,他已經沒有什麼牽掛和思念了,所以,他來履行自己的承諾來了。
“好!”這聲回答在意料之外,如此看來,他還是信守承諾之人,可蘇溱沅沒有一絲心軟,命人拿來一把步槍,威力無窮,近距離設計絕對讓人血模糊,墨堯炻閉上了眼睛,蘇溱沅冷冷一笑,子彈上腔,他的聲音低沉得猶如地獄裏來的死神“你記得你這條命是我給的,還敢背叛我,活着,不如死了!”話閉,槍口瞄準墨堯炻,扣動扳指,槍傷,血漸一地,墨堯炻站得筆直的身體倒在地上,一人從屋外匆匆跑進來道:“蘇先生,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誰?”本打算繼續開槍的蘇溱沅收了槍,表情陰鷙問,在他的地盤,有人敢闖進來,膽子還真不小。
“黑手黨的人。”通報之人説道。
蘇溱沅原本陰鷙的表情忽而一散,笑得陰險狡詐,詭譎難辨,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墨堯炻,冷冷道:“收拾東西,全部轉移。”一分鐘時間,蘇公館的所有人全部不見,黑曜石領着屬下殺進來,屋內已一個人影沒有,只見大廳的地上一大灘血跡,像是死了什麼人一樣,一個活人這麼多血也一定會變成死人的,他眼神一暗,心裏似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般難受,他收到消息墨堯炻一直沒有出過蘇公館,蘇溱沅好端端不可能在自己家裏出這麼大一灘的血跡來,這血跡來源,不難猜測是誰,他也不知為何心口突然絞痛,這痛速帶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素來冷靜之人,也忍不住暴怒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近乎瘋狂的舉槍把大廳內打得稀巴爛,周圍人不可避免一驚,嚇了一大跳,因為從未見過教父發怒,突然得見,心頭驚恐非常。
狄維也不懂教父這是怎麼了,怕他打傷無辜,特來勸導:“教父,你冷靜一點。”黑曜石的眼神被地上的那攤血映得猩紅,極為可怖,深眸中浮現一絲沉痛和憤怒,忖得那雙本該黝黑的眸子此刻火一般燒紅,發亮,像極潛伏在黑夜裏的不知名生物,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眾人大驚。
教父這是怎麼了?
子彈打盡,黑曜石把槍一丟,臉難看無比,沉聲道:“把地上血跡帶回去。”話閉,率先走出蘇公館,腳步顯得急切,眾人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一出出是怎麼回事,隨即也跟上,黑曜石卻讓他們回去黑手黨,自己去了島上,祁夜還來不及問黑曜石情況如何,有沒有救出墨堯炻就被他陰沉着臉拉近研究室檢查他帶來的血是不是墨堯炻的,其他人坐在大廳內面面相望,這是怎麼了?
黑曜石一臉烏雲密佈的摸樣讓真猜測道:“墨堯炻可能出事了?”
“不是吧!”顧惜橙受了一驚,反抓住東方律的手,雖然她跟墨堯炻不是很,可她喜歡跟她在一起的覺,內心裏面一點也不希望她有事,她害怕的抓住東方律的手指止不住微微顫抖着,明白她的心思,東方律安地拍拍她的手,臉上的表情也不復輕鬆,他從未見過黑曜石表情如此難看,彷彿風雨來,烏雲蓋面,似乎無聲預料了墨堯炻的情況不會太樂觀。
墨堯炻會不會死其實跟他沒多大關心,他是那種事不關己亦不憂心之人,可墨堯炻若死,顧惜橙會難過,黑曜石亦然,有他們兩個在意着墨堯炻的生死,他定然也是不希望墨堯炻有事的…
遇事一向雲淡風輕的真此刻也不凝了神,語氣略沉道:“我看玄。你看黑曜石那臉,墨堯炻要是沒事,他能是這副摸樣?”仟離看了眼真,表示認可她的説法,顧惜橙抿,沉默不語,緊緊握着東方律的手,心裏覺得特別難過,不知名的難過揪着她的心,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會這麼在乎一個人,除了寶貝和東方律之外,墨堯炻,或許她們前世真是姐妹,難道今生的姐妹情當真如此淺薄嗎?
她不想她有事!
顧惜橙仰望東方律,眼眸裏潤滿了淚水,知她難過,東方律抱她在懷安道:“別瞎想,看黑曜石出來怎麼説。”顧惜橙點頭,回抱住他,靜靜等候着。
研究室內。
黑曜石幫不上忙,卻又不出去,雖説他沒有打擾到祁夜工作,可那一雙陰鷙急切的眼神,看得祁夜如鋒芒在刺,渾身不自在。
黑曜石是極少憤怒的,很多人都覺得祁夜應該是那種心淡如水之人,可祁夜認為,比心沒人能比得過黑曜石,他是從死人堆裏面走出來的人,對生死有着超乎常人的淡靜,這麼多年,他甚至從未見到他何時不淡定過,更何況是憤怒,是的,憤怒…
此刻他眼神中清清楚楚的忖着怒意,他雖極力的壓住,但身為他多年兄弟,卻能夠第一眼看到他的不尋常處,憤怒且急切着,並未還夾帶着一絲慌亂,這都是本不該在他身上看到的情緒,如今,全部在他身上看到,祁夜想,墨堯炻在他心裏或許很重要。
重要到,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人已經深蒂固,容不得別人傷害一份,祁夜又想到,如果他檢查出來這血是墨堯炻的,又當如何?
黑曜石會怎麼做?
他突然就有些恐懼了,手下的動作也停止了,黑曜石沉着眸子催促他“祁夜,繼續。”聲音很沉很沉,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洶湧而出一般。
祁夜蹙眉,猶豫了一下,才開始繼續動作,他也希望這血跡不是墨堯炻的,可如果是了,黑曜石早晚都會知道,他阻止不了。
半刻之後,結果出來,黑曜石看着祁夜,他的眸子被一片黑霧覆蓋,除了暗沉,再沒其他的彩,祁夜見他這樣,心裏莫名發慌,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幫他檢查血,至少他只是懷疑那可能是墨堯炻的,而不會知道那就是墨堯炻的血。
黑曜石是何等睿智,一眼就看出祁夜的遲疑,眸更深,冷冷道:“説!”單字發音,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他從未對身為兄弟的他們這樣説話,這是第一次,祁夜能夠覺到他沒多少耐心了。
他握着工具的手發冷,最終還是説了:“血是墨堯炻的。”雖然黑曜石沒有告訴過他去營救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從他如此在意,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血是否是墨堯炻的緊張態度來看,他很清楚他説出這話,代表着什麼。
可他不能不説,他不是沒想過欺騙他,可黑曜石不是個那麼好糊之人,終究他還是會知道的,他瞞不住,便只能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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