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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果然不得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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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終於開始燃燒了,西陸大軍渡海而來,在大雨之夜奇襲宛州海境線最重要的港口重鎮柳林渡。柳林渡三千守軍在缺乏後援的情況下死戰四個時辰全軍覆沒,鎮上八百餘棵柳樹在烈火中化成灰燼,東陸軍士的鮮血將只有三丈高的城牆染紅,為此西陸軍留下了五千人的屍體陪葬。

拼死殺出重圍的只得一名哨探,在宛州指揮使駱中的府邸前吐血而亡。府邸前的護衞從哨探懷裏掏出被汗水浸沒的告急之書,駱中已無法看得清楚了。不得不説作為一個軍人,駱中在對待這個事件的態度相當明確,在一方面派出星探馬打探軍情的同時開始調集軍隊,另一方面直接以加急的方式通報天啓城嬴赤炎。軍隊的調集十分迅速,畢竟此前已經有了西陸即將開戰的風聞,然則,當駱中集合十萬大軍時,得到了天啓回報卻是加強宛州十城防衞的含糊內容。

駱中與手下謀士籌劃整晚,大傷腦筋,沒奈何之下請來名士數名共同參詳,得出的結論卻是無法出兵抗擊西陸軍,保全宛州十城的意義在於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經濟局面,因為嬴赤炎的本意仍舊還在“帝位”但除卻這十城,零散區域卻只能坐看西陸軍進攻了。

駱中畢竟還是嬴赤炎的心腹之人,在領會這曾意思之後只能將十萬大軍分散開去,除去距離較遠的雲中城,其他九城各自增軍一萬。這樣的舉措無疑是愚蠢的,可是駱中不敢不聽嬴赤炎的話。

民間怨憤如,身處宛州的百里氏家主百里未平心急如焚,幾經思量之下咬定牙關召集了商會各個領袖,以商會之名上書天啓帝都要求出兵。然則泥牛入海,幾次書函皆被嬴赤炎的謀士即十三朔月之一的鶴鳴壓下,嬴赤炎沒能見到這些書函,而即便他見到了也不會有所動搖,他所做的是秘密調集大軍隱藏在帝都附近,隨時準備宮。

西陸大軍入侵東陸的時候,北陸寧州的羽皇早已控制了通商海域,在付出三千將士的代價之下登陸瀾州。瀾州邊境寧遠城端木成功大將軍親自出徵,直撲海境線,卻發覺羽人的戰船已經遠遠離去。端木成功危機大增,羽皇用兵向來兇狠,這一次進攻之後的偃旗息鼓自然是又一次陰謀了,只可惜他始終不能想通透。

對於宛州,羽化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隔着遠的,家裏有老師燕****在自然無憂,可瀾州就不一樣了,思無和星辰笑可是剛去寧遠城不久的。本來也無須擔心瀾州的戰禍,壞就壞在他知道思無那該死的格,必然是留在瀾州不走的。為此他發了書信去寧遠城,果然,思無真就沒離開,反而投軍了,在端木成功帳下當兵來着。

羽化知道是沒法勸了,再勸下去搞不好要被大俠拉下水的,思前想後沒奈何,開始打點行裝。

“這就要走了?快到冬天了,等到來年開再走不行?”阿穎這麼問。

羽化呲牙咧嘴,“我在躲人呢,現在都打仗了,據我以前的經歷來看,我不躲起來就得陷進去。麻煩死了,我當這個魔王成天就為天下擔心啊,就擔心‘天下’來找我的麻煩。我得快點躲起來。”

“哦?你惹的亂子越來越大是麼?”

“不如説我認識的都是要搞亂天下的人吧,不過我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默羽還在華爾茲,書岑也在等我,哪一個我都不能放棄!”

“真是難得説出這麼負責任的話來。”阿穎輕笑,“我提醒你一下吧,不管有幾個女孩子跟你要好,就像你自己説的那樣,人的心就那麼一點大,容納不了很多,你自己看着辦吧。”羽化將包袱甩在背後,哈哈大笑,“阿穎,當初你不離開我,搞不好我誰都不認識了,不過也多虧了你,我可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阿穎冷笑一聲:“還想怪到我頭上來?”

“不是,有你在,我放心很多,這陣子我心裏的傷好了很多,以後我會像以前那樣活下去。阿穎,有你在,真好。”魔王就這麼離開了,踏着一地落葉,披着一身秋風,那長髮紛揚在空中,有紫的髮帶飄了起來。阿穎倚門而立,慢慢吐出了氣,她知道這個青梅竹馬已經選擇好了自己要走的路,剩下的,就只有祈禱他活得很好。

天上白羽展開了,跟着魔王前進的路線飛翔。

戰爭於我有何相關?我只是區區一個凡人,管那麼多的閒事做什麼?有什麼事能比救回默羽更重要?又有什麼事能比救回書岑更重要?大人物去幹大人物的事情,我不是魔王麼?本不用管這天下的死活!我只要往前走就好了。天空還是那麼藍的,大地還是那麼綠的,九州之內怎麼可能沒有我的安樂之處?就像落人叔叔那樣,他不是也呆在天山不出來麼?就像我老師燕****那樣,他不也是躲在小山村裏不出來麼?我沒有他們那樣的能力,至少我可以像他們那樣逍遙自在,只要救回默羽就好,只要救回書岑就好!

帶着這樣的心情,羽化重新回到夜沼,陪伴他的,是一個有着雪白羽翼的絕世鶴雪——路然玥。

亂世自有人去主導,“狩”依然還是“狩”這些遊走於險惡之地找尋天下奇珍異寶的人們不會在乎世界變成了什麼樣,他們看重的仍然是可觀的利益。當一些“狩”出現在夜沼時,卻發現這個地方似乎被人包場了。

夜沼沒有變,森冷而幽暗。一行十人的隊伍遙遙看見夜沼入口之處的大樹上,十幾個人影在秋風裏晃來晃去。走到近前才發現真的是人,這十幾個人被高高吊起,一個個皮包骨頭,身上的厚厚棉衣大襖都像是要掉下來了,而且明顯出氣多進氣少。隊長皺着眉頭問了幾聲,沒人應答他,這些吊死鬼一樣的傢伙大概已經沒有力氣了。

“頭兒,怎麼回事?看上去像是示眾。”隊伍裏有人低聲説話。

隊長點了點頭,“傢伙吧,也許裏面有什麼怪獸出來了,有人想包場。”隊員們紛紛亮出兵刃。看得出他們都有不錯的背景,居然帶着東陸軍方的制式弓弩,能夠同時出三隻弩箭的弓弩在“狩”來説,那可是很有實力的了。

“怎麼又來人了?沒看見我的告示?”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十個“狩”皆是身體發顫,急速轉過身來,武器捏得更緊,他們都是久歷生死的人,個個武技強悍,隊長本人甚至還是一箇中級武道家,可包括隊長在內誰也不知道背後多了一個人。然而當他們轉過身去,更是心底冷透,在他們面前哪有人的存在?只有一隻怪異的山羊悠閒地冷睨着他們。

“真是見鬼了哦,都沒受過正統教育的?跟人説話得面對面呀。”聲音還是在“狩”們的身後,十條大漢彷彿被殤州的冰風暴凍住了,簡直不能想象自己未來的處境,不管是誰,有這種神秘莫測的身法,只要他殺人,他們全都得死在這裏。

他們又一次轉過身去,萬幸,他們看到了人了,而且是個絕頂漂亮的人兒,但這個人從哪方面看…都是個女人…

路然玥俏皮地笑着,用手指點他們身後,他們只有再次轉身,這次終於看到男人了,而這個男人,躺在山羊背上,兩隻手臂垂下來,跟死了似的,而他們仍舊沒有看清這男人的樣貌。

隊長使勁咬了一下舌尖,藉助疼痛的刺讓自己冷靜下來,揮揮手讓眾手下收了兵器,自己抱拳拱手依足了江湖規矩説:“閣下是誰?我等可從來沒有見過閣下,閣下為什麼要為難我等?須知道我們是皇長子赤炎殿下的‘狩’,特地來此搜尋一些異獸,倘若閣下給我等一個方便,異自然登門重謝。”羽化沒説話,兀自望着天空。

路然玥從隊長身邊走過,輕輕笑道:“哪壺不開提哪壺麼?你不知道他是你們家主子思夜想的人麼?再説啦,我可是從來不管東陸什麼皇子的,給你們一個忠告,快點離開咯,萬一我後悔了,他不殺人可我是會殺的。”這隊長驀地一驚,口舌已經不利落了,顫了聲音説:“魔…魔王…”

“算你猜中啦,夜沼這裏我們包場兩個月,要找什麼東西過兩個月再説吧。”路然玥回頭嬌笑,明媚動人。十個“狩”都瞬間呆了一呆,彷彿平空看到一朵鮮花開在了空中,可就是這麼一瞬,那朵花變成了狗尾巴草,在他們面前不到兩尺的地方冒了一個男子出來,可不就是剛才還躺在羊背上的魔王?

隊長嚇得往後想退,腳面忽然一疼,被羽化一腳踏住了,羽化搖了搖頭,問:“老皇帝死了沒有?”隊長腳上劇痛,琢磨着是不是腳面被踩碎了,頓時滿頭冷汗冒出,急忙大聲叫道:“魔王大人饒命!皇帝陛下的生死小人實在不知!”羽化皺眉,“不知?不知生還是不知死?”

“小人確實不知道啊,小人等來夜沼抓異獸是奉管家之命,管家説這是為了給赤炎殿下賀喜用的!”羽化眉頭皺得更緊,喃喃地説:“果然不得安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