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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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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忽然就覺得此地民風太惡,謠言聽了還真就當真,而且自己都説了“已經吃過了”這幫人還怕個什麼勁啊?剛才還一大羣人,現在空蕩蕩的就剩了冬風過體,説不尷尬誰信?

至於那捉拿逃少年角鬥士的漢子們,他們也是害怕,魔王的威名跨越各州響亮無比,在羽化沉寂之後還有人以為魔王已死,哪知道突然又出現在瀾州,更有“吃人”的傳言到處撒播,就算這些漢子殺人不眨眼也不由得心裏打鼓,盛名之下無虛士,不是説着玩的。

那為首的大漢倒是見過些世面,強自穩定心神,打算照着江湖的規矩來商量,可是羽化從來都不在乎那些規矩,更是煩那種沒事套近乎的,渾身上下都長了刺一般,總是頂嘴玩。他當然不知道羽化這兩年來心裏悲傷無處發,現在武功恢復了自然就很想找茬生事。

“這個小子我要了,你們走吧。”羽化坐在山羊背上給山羊梳理髮,眼中沒人。

大漢鎖着眉頭幾乎沒有鬆開過,自覺着碰上了有生以來最麻煩的一件事,無奈還得硬着頭皮説:“魔王大人這是為難我們了,我們家裏出走的人自然是我們找回去,外人手就不太好了。”羽化搔搔頭髮仰頭看天,用一種自言自語的口氣喃喃:“咦?好長時間沒出來,都嚇不着人了?好像刺痛了我的心啊,魔王現在不吃香了?”大漢朝手下打個眼,一眾漢子們亮出兵器,散佈成扇形。羽化仍是自顧自地念叨,好似沒有看見,這些漢子個個憤怒,被人忽視的覺自然是不好的。終於有一人怒吼了一聲,大刀閃出寒光劈了出去,其餘的人也不落後槍劍齊出。

結果所有的攻擊都落空了,魔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殺人是不是不用償命的?還是我長得像個軟柿子?”眾人看去,心裏冷透,那山羊也不知怎麼就到了那邊去,那種瞬間爆發的速度連烈馬都比不上。

為首的大漢此刻將手下排開,緩緩橫起了刀,“我們自然不是魔王大人的對手,但我們重任在身也不能就此退避,還是這樣吧,由我來領教魔王大人的功夫,我輸了也算有個理由回去見桃夭大人。”羽化輕輕飄下山羊來,邊走邊説:“那不如以一招為限吧?我只用一招,要是用了第二招就算我輸,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管這件事了。”呼喝聲又起,漢子們簡直要被氣瘋,那大漢卻左腿突前半步,右腿挫後半步,大刀貼着臉往後一拉,擺出的一個怪異的姿勢。

羽化“哎呀”了一聲,“用劍術的‘突刺’?你的刀術不錯啊。”

“請魔王指教。”大漢總算剋制了心裏的恐懼,雙目死死盯住羽化,只要羽化再走上三步,就到了他的攻擊範圍。

可是羽化忽然站住了,他走了兩步半就站住了。大漢心頭猛震,知道自己的攻擊範圍被看破,無奈之下大喝一聲,左腿往前跨一大步,接着右腿蹬地,人如箭矢發,大刀果然用的是突刺的招式。

羽化支着下巴等這一刀發生變化,刀就是刀,厚重沉穩,比不得劍的輕靈飄逸,所以那種用刀使出來的突刺就只能是虛招。果然刀尖很快指到了面前,卻橫向挪了三寸成為平斬。

大漢驀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羽化在笑,氣勢忽然弱了三分,然後羽化不見了,身邊一陣怪風颳到,耳邊有個譏誚的聲音響起,“你輸啦。”手腕一疼,刀卻沒有手,大漢更是驚慌,就見自己的刀由上而下,變成了砍向自己的腿,更可怕的是自己無法動彈,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似乎還抓住了自己整個身體。

“老大!”一眾漢子看出不妙,紛紛衝上。

羽化站在那大漢的身邊猛地回頭,一語不發卻眼中光芒四,牢牢盯住了衝上來的人。

忽然就安靜了下去,每一個漢子都冒出了冷汗,那覺就像是被蟒蛇捆住了身體,妄動一下都要被噬掉。

羽化一揚手,將大漢摔了出去,大刀更是不知飛到哪去了。

經歷了西門廣大那一場悲劇,到現在終於是有了點好心情了,羽化哼着小曲翻身上了山羊,“奧迪奧迪,咱們去八松城咯,聽説那裏有少年角鬥場哎,咱們看看去?別鬧脾氣啊,去看看麼,要是碰上合適的,我給你個伴兒好吧。”從小山鎮到八松城還有段路,這一帶倒不是山路重重又彎彎了,還算好走,也不用找嚮導,有一條官道修得很齊整,想來是為了方便各處客商開設的。走過一天,到了另一個鎮子。

“你夠了啊?沒事別跟着我了,我很忙的,而且我身邊都是女伴兒,突然冒出個男的我不適應。”羽化隨便坐到一個小茶寮裏。

渾身血跡塵土的少年有些緊張,躲在丈許外的路邊,抱着身體縮起來,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小乞兒。他穿的也單薄,現時又是冬季,旁人看見也有扔下銅板的,可他只是默默拾起,也不道謝。

茶寮掌櫃親自過來沏上茶,笑道:“公子遠路來,不用理那種人了,這年頭小乞兒太多了,沒法照看的,公子好心歸好心,也不好被他們纏上惹麻煩。”羽化搖頭,“他不是要飯的,他是要命的。”茶寮掌櫃還沒反應過來,羽化朝少年招手,“喂,過來。”少年的眸子亮了,急忙跑了上來,卻又不敢太靠近。

羽化對茶寮掌櫃説:“麻煩一斤牛和一斤饅頭來。”掌櫃的應一聲,很快把桌子擺滿了。

羽化指了一指桌上食物,“小子,都拿走,再不要跟着我了,我可不是大俠,不喜歡打抱不平的。”少年本來亮着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望着滿桌食物嚥了口水,到底是沒有伸手,反而“噗通”跪了下去,不住磕頭。

旁人看着可憐,羽化卻還是淡淡地説:“掌櫃的,結賬吧。”羽化繼續上路,一直走到天黑才找了處避風的住下。雪飄起來了,他就那麼靠着壁自顧自地抱着山羊睡。奧迪真是異種,抱着它既舒服又保暖。然而不久之後就聽見有腳步聲來來回回,不一會兒的工夫內就温暖起來,羽化眯縫着眼一直看,那少年竟然生了篝火。

天亮後羽化搖醒了縮成一團的少年,“你又不是想報仇,跟着我到底要幹嘛?別告訴我你想拜師啊,我收費很高的。”少年爬起來又跪下磕頭,顯然是個不太會説話的孩子。

羽化至此終於心軟了,“説吧。”

“救我妹妹,她也在角鬥場。”少年這句話大概一直憋在心裏,説出來特別堅定,聽得羽化心裏一沉,“這些人連小女孩也不放過麼…這要是被書岑和默羽知道了,我要是不管可就死了。哎,到哪兒都不安生。”八松城是羽化想象不到的繁榮,各地客商往來不絕,有點宛州各大商城的意思了。時值冬,從駱駝到馬兒,長長排在街道上,各種貨物掛在牲口上,看樣子都是遠道過來的,想必能換到不錯的商品。羽化順口問少年,可是少年也是在角鬥場呆久了,本就沒出來見過世面,常常是一問三不知的,到最後羽化也死心了,這小子功夫底子是不錯,腦筋似乎不太靈光。

走得乏了,羽化跟少年坐到路邊酒肆,點了兩個菜兩盤包子,還沒開吃的時候街上一陣喧譁,遠處裏走來一男一女兩個夸父。瀾州距離北陸甚遠,在這裏看到夸父着實不易,是以人們都在指指點點,那兩個夸父倒是全不在意,自顧自地器宇軒昂。羽化猛地一愣。

那兩個夸父似乎有所應,隔着近八丈的距離將視線投過去,和羽化的目光碰個正着。那女夸父的眸子閃亮,充滿了驚喜,那男夸父卻是驚喜之後怒意上湧,邁開大步就走了過來。

羽化微微搖頭,嘆道:“算了,遲早的事了。小子,一會兒出了什麼事,你別説話。”少年點頭的工夫那男夸父已經到了近前,速度竟是飛快,只見他大手一伸,一把揪住了羽化的衣領,隨意一扯一扔,羽化就此摔到街上去,嚇得旁邊路人紛紛躲避。一個發了的夸父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好,你真的好!”男夸父大喝一聲,震得周圍人等腦子發懵。隨後人們就看見這夸父一次又一次地拽起羽化,一次又一次地將羽化摔在地上。這一番舉動讓圍觀的人大惑不解,那情形竟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格局。

女夸父也不阻攔,自行坐在少年的旁邊看戲,少年一顆心懸得老高,不知所措。女夸父問:“這個人一直和你在一起?”少年搖頭,“不是。”

“那你就別過去了,這個人死有餘辜的。”女夸父淡淡地説。

羽化終於不住了,在男夸父再次揪住他的時候大叫:“你幹嘛來的?”男夸父順口就説:“我是來買結婚戒指的。”羽化大叫:“你買你的東西揍我有什麼用?”隨即一愣,“你説什麼?”